第84章 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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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沒有惱,彎腰撿起已變形的籠子。
淺笑著看向氣急敗壞的程霓嘉。
「摔了我的籠子,放走了‘小霓。程小姐賠錢吧,別讓我說第二遍。」
程霓嘉白皙的臉蛋氣得通紅,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讓宴聲評評理,到底怪誰,如果不是你侮辱我在先,我才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來。」
「我沒有侮辱你,那隻小畜生確實叫‘小霓,而且還和程小姐同用一個‘霓字兒。」溫瀾笑意更盛,看向一直沉默的謝宴聲,「我沒說錯吧,宴聲?」
謝宴聲彈了彈菸灰,唇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
程霓嘉看到謝宴聲沒有吱聲,立馬硬氣起來:「如果宴聲說是,我立馬賠錢。否則,只能抱歉了,溫小姐。」
「宴聲,我和程小姐都等著你說句公道話呢。」溫瀾知道,以謝宴聲的尿性,十有八九會站在程霓嘉那邊。
在謝宴聲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溫瀾故意捂唇,裝出對荷蘭豬籠子反胃的模樣,把籠子扔回地上。
她的動作被謝宴聲盡收眼底。
謝宴聲眸色微滯。
程霓嘉朝他走近,柔聲道:「我剛剛犯糊塗了,不該和溫小姐一般見識。宴聲,對不起呀。」
呵呵,這強調拿捏得比綠茶都綠茶。
「這也值得道歉,想多了,小霓。」謝宴聲剛剛態度還明晦不定,現在已經明顯偏袒程霓嘉。
溫瀾面色平靜無瀾,但內心已翻江倒海。
謝宴聲是要當著程霓嘉的面打她的臉嗎?
他倆越是這樣,溫瀾越想收拾眼前這對狗男女。
她看向上方的一個攝像頭,點開手機,「既然程小姐不想掏錢,那麼我報警好了,等警察來了一調監控便知。」
程霓嘉看向謝宴聲。
謝宴聲又摸出支菸咬住,未語先笑:「怪我沒把話說清,那隻荷蘭豬確實是叫‘小霓,是店老闆為它起的名字。」
「宴聲,你又記錯了。」溫瀾咬著牙道,「是你為它起的名字。你說,小畜生就應該配個小畜生的名字。」
「溫瀾你!」程霓嘉氣得渾身打顫,伸手就來抓溫瀾的臉。
幸好謝宴聲眼疾手快,一把把程霓嘉扯開。
「走吧。」謝宴聲瞳孔一顫,眉眼間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溫瀾說的,還是對程霓嘉說的。
程霓嘉眼圈一紅,深深看了眼謝宴聲,疾步朝一輛紅色轎跑走去。
「程小姐,如果不希望我去你的住所騷擾你,就趕緊賠錢!」溫瀾不依不饒追過去。
程霓嘉止步,冷聲問:「賠多少?」
溫瀾歪著頭,緩緩吐出三個字兒:「一千八。」
「馬上轉你。」程霓嘉掏出手機開啟支付軟體,輸入溫瀾的手機號。
頃刻間,溫瀾聽到錢入賬的提示音。
程霓嘉上車,車子急駛而去。
溫瀾站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後車尾冷笑。
「走吧,嗯?」謝宴聲開口。
她笑意漸濃:「謝先生心疼了?」
「有你在,我心疼她做什麼。」謝宴聲伸手來擁她。
她輕輕蹙眉,再次捂唇做出想嘔吐的樣子,「你離我遠點,省得我噁心。」
「真噁心,還是假噁心?」謝宴聲把她送到副駕駛上,頗具深意地說,「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讓醫生開點藥。」
「不去。」她扯過安全帶,拿起那束黃臘梅
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心中的鬱悶散了大半。
謝宴聲邊開車邊瞄她:「想去哪兒?」
「回望京裡睡會兒。」她伸了伸腰。
「除了吃就是睡,你是不是病了?」謝宴聲騰出隻手摸了下她額頭。
微涼,無恙。
她甩開他的手,把車窗落下一半。
「什麼時候起,胃開始不舒服的?」謝宴聲來了興致。
她說出早就備好的臺詞兒:「就這幾天。應該是天涼,胃受了刺激。」
「那就回去躺著。」謝宴聲沒有再追問。
路過一家燕窩連鎖店,他買了兩盒特級即食燕窩。
溫瀾故意氣他:「準備送給程小姐負荊請罪?」
「胡扯。」謝宴聲眼睛的餘光從她臉上移到小腹,笑得深沉,「你好好補補。」
她亦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嗆聲道:「謝先生這樣關心我,想必又揹著我做了虧心事。」
「如果詆譭我能讓你提高幸福指數,我無話可說。」謝宴聲說得道貌岸然。
這時,溫瀾的手機來電響了。
是個沒有備註的號,但溫瀾知道是沈毅,忙點了拒接。
沈毅又打過來。
謝宴聲瞄她一眼,笑聲涼薄:「不就是沈律師麼,怎麼不接,心裡有鬼?」
她沉默不語。
因為她知道,如果接了這個電話,謝宴聲就越發沒完沒了了。
「沈律師已經等了你兩年,你還準備讓沈律師等多久?」謝宴聲擰著眉,語氣陰沉。
她喃喃道:「自從嫁給你,我和沈毅就徹底結束了。」
「結束了?」謝宴聲忽然笑出聲,「信不信,如果把你的心挖出來,上面一定寫著沈毅的名字。」
她單手支額,神色痛苦:「當初你明知道溫家在利用我算計你,你為什麼還要往陷阱裡鑽,把我娶進門?」
「因為,我見色起意。」謝宴聲嗓音落寞。
溫瀾自嘲道:「兩年了,也該膩了吧,準備什麼時候把我踢出局?」
「能不能說點高興的,嗯?」謝宴聲開始轉移話題,「安下心來好好在這邊住下,下週和我一起回江城。」
「好。」她無奈地應了聲。
回到江城,等著她的是章銘等人的糾纏,倒不如先在上京住幾天。
她感覺唯一愧對的就是周翹。
本來答應周翹負責下tt大小事務,但周翹走了還沒幾天,她就食言了。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望京裡的地下停車場。
謝宴聲不知道在想什麼,下車後直接進了電梯間。
她故意慢了幾步,兩人完美地避開了同乘一趟電梯。
在電梯間內,她又吃了一粒方玉蓮的藥。
和程霓嘉那場衝突,讓她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謝宴聲心中是何其渺小。
她必須想方設法保住謝太太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