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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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渾身無力,不想和江景辭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在江景辭把她抱起那刻,抗拒地說,「別碰我,我很快就緩過來。」
江景辭本想把她抱到臥室,但被她牴觸的表情刺得瞬間清醒,便輕輕把她放到沙發上。
沙發比椅子舒服很多,溫瀾上半身倚在靠背上,低聲說,「老江,幫我拿塊甜點。」
江景辭照做。
其實此時的溫瀾任何胃口都沒有,但還是咬著牙吃了半塊甜點。
也就七八分鐘,她就緩得差不多了。
「既然吃甜食有用,就多吃點。」江景辭又把一塊芋泥草莓千層放到她眼皮底下。
「謝謝。」她一隻胳膊支著額頭,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低血糖症多久了?」江景辭緩聲問,「看過醫生沒?」
「以前不吃早飯偶爾會犯,最近犯的頻率有點高。」她拿起江景辭早就備好的果茶,喝了幾口。
帶著果香的熱氣,立馬驅散了她五臟六腑中的不舒服。
「真是抱歉老江,你是TT的VIP客戶,明明是來為你服務的,卻不想帶來這麼多麻煩。」她不好意思地苦笑。
「不急,這次量不成就下次。反正我有的是耐心。」江景辭也附和著笑起來。
溫瀾聽出他話裡有話,但只能故作不知,「再讓我緩個幾分鐘,就可以為你量尺寸了。」
江景辭只安靜望著她,沒再吭聲。
溫瀾的手機來電響了,是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
TT兩個工作室開業,新客戶激增,出於職業敏感,她以為是客戶打來的,立馬點了接聽鍵。
「溫瀾,馬上把門開啟!」謝母怒不可遏的聲音嚇得溫瀾一顫。
江景辭正坐在她對面,聽得一清二楚。
溫瀾忙側了上半身,壓低嗓音道,「有事明天再說,我現在不在藍水灣。」
「你個狐狸精又騙我!我現在哪也不去,就在你門口等你!宴聲的訂婚儀式又被你攪黃了,我和你沒完!」
縱使隔著手機屏,謝母對溫瀾的恨都快溢位來了。
溫瀾脊背骨發冷,慌忙結束了通話。
謝母是個強勢凌厲的人,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壓二房一頭。
但謝宴聲向來不著調,二房的謝煜很會討好老爺子,早早結婚生下謝家的長孫,極大的落差令謝母一直窩著口氣。
好不容易讓謝宴聲和溫瀾把婚離了,剛搭上安家,還沒把振興大房的重任交給安臻,訂婚儀式被忽然而至的「車震門」攪了。
她和謝宴聲的姨媽去了三次安家,低三下四地把好話說盡,又送出一套湖景房才令安臻回心轉意。
昨晚溫瀾和安臻發生衝突鬧到派出所,謝宴聲極力偏袒溫瀾,再次攪黃了下個月初的訂婚儀式。
謝母對溫瀾恨得牙癢,發誓要給她一個教訓,卡著溫瀾下班的點兒來到藍水灣等到現在。
謝母的電話再次打來,溫瀾把號碼拖進黑名單。
耳朵雖然清淨下來,但心裡反而更亂了。
江景辭就在對面坐著,她不好意思給謝宴聲打電話,就發了條微信:你媽又去藍水灣了,拜託你趕緊把她弄走!
等了會兒,也沒等到謝宴聲的回覆。
謝母剛剛在電話中情緒激動,聲音很大,說的話全被江景辭聽了去。
江景辭怕溫瀾難堪,故意裝作在看手機。
溫瀾收回凌亂的思緒,緩緩起身,「老江,我馬上為你量尺碼。」
「不急。」江景辭見她有起身的想法,忙伸手去扶。
溫瀾快速避開,勉強打起精神,拿起量衣尺看向江景辭,「開始吧。」
江景辭站到她對面,深深凝視住她。
她感受到一股灼熱撩人的目光,只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軟尺上。
最先量的是頸圍。
她強忍著內心的尷尬圈住江景辭的頸中部,儘管已經很小心了,她的手指還是觸碰到了江景辭的喉結。
江景辭輕笑了聲,「這不挺專業的麼?」
「第一次量男裝,緊張得手心冒汗。真要出來的尺碼不合適,以後再改吧。」她忙用話語來掩飾內心的崩潰。
「只要是你量的,就算做出來尺碼不合適,我也會穿。」江景辭說得很平靜。
溫瀾沒有理會,開始測量其他尺碼。
每一次,她的手都不可避免地要和江景辭發生肢體相觸。
測完一項,她就悄悄鬆一口氣。
最尷尬的是量通襠尺碼的時候,她的臉滾燙,以至於聽到江景辭的呼吸都覺得是種罪過。
為了保證尺碼的準確,測完第一遍,她又複測了一遍。
等她在平板上做好尺碼記錄,就忙著和江景辭道別。
江景辭擔心謝母找她麻煩,急忙拿起外套,「你這個樣子開車我不放心,我送你回藍水灣吧。」
她看了下微信,謝宴聲那個不著調的竟然還沒回。
謝母現在肯定還在她公寓門口等著,她現在回去等於自投羅網。
「不必了。你飯菜都涼了,趕緊吃飯吧。」她不想再把江景辭扯進來,轉身走出江宅。
江景辭緊跟著她的步子,「我只幫你把車開過去,到藍水灣就打車回來。」
「心領了。」她決然搖頭。
江景辭怕氣到她,等她車子啟動駛出小區,才開車追過去。
回藍水灣的路上,溫瀾一手開車,一手撥謝宴聲的電話。
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真是個不靠譜的狗男人!
不用他的時候,他就像個狗皮膏藥。
用他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等到把車停好,溫瀾在車內坐了會兒才上樓。
謝母就算今天見不到她,明天勢必會去TT堵她,還是今天把話說開吧。
溫瀾從電梯間出來,看到謝母和兩個老宅的保姆正站在她門口。
她還真沒想到謝母會帶幫手來!
「溫瀾你和狐狸精總算回來了!」謝母看到她,恨得牙齒咯咯響。
她後退到電梯口,伸手摁了電梯開關鍵,再一次撥打謝宴聲的電話,依舊是沒人接聽。
「上一次你攪了宴聲和安臻的訂婚儀式,我已經放你一馬。這次,我非得給你點教訓!」謝母說完朝身側兩個保姆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姆朝溫瀾走來,為首的一個手中還拿著個小小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