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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某處屈起,戳到掌心裡,寧歲垂下頭。

還沒說什麼,夏芳卉在裡面更大聲了點:“小椰,生日快樂。”

寧歲抿唇,胸口是輕輕的嘆息,不知道說什麼了:“謝謝媽媽。”

夜色濃郁,外頭是沙沙的風響。

寧歲回到臥室,最後還是選擇謹慎地把房門關上,鎖好。

——她其實很想知道謝屹忱送給她的禮物是什麼,路上他還神神秘秘地不讓她看,說回家再拆。

寧歲快速把袋子拿出來,拆開,裡面是個小盒子,不大不小,剛好能捧在掌心裡。

小盒子是鏤空琺琅工藝,外表顏色絢麗,粉色和淡藍色勾勒在一起,夢幻又漂亮。

光盒子就這麼好看了,裡面會是什麼?

寧歲感覺會是手鍊,小盒子閃閃的,她微微睜大了眼。

開口是磁力搭扣,啪的開啟——

不是手鍊。

裡面躺著一個,可愛的南瓜馬車。

是她之前隔著解憂雜貨店櫥窗看了好久的,漂亮的琺琅流彩的南瓜馬車,是公主的座駕。

車門可以自由開關,車輪、流蘇、窗簾、座位等細節一應俱全。

開啟馬車的活動門,車廂裡面有一個小小的漂流瓶,內部卷著一張字條。

橘黃色的床頭光撒過來,寧歲心裡躍動著,拆開漂流瓶,把小紙條放在燈下看。

謝屹忱的字清雋好看,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祝你歲歲常得意,所願皆能滿。】

【我的1212椰子小朋友,生日快樂。】

落款是“Nathan”。

窗外不知何時落了雨,淅淅瀝瀝。

槐安的天氣總是如此難以預料。

屋內一盞暗黃色的小桔燈,溫柔地映在床頭,也映在那輛小巧的南瓜馬車上。

寧歲心緒也像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淺淺地發怔了一會兒,感覺甜意像是水蜜桃汽水裡的泡泡般,洶湧地冒了出來。

她淺淺彎了下嘴角,幾秒種後,唇邊的弧度又放大。

連雙眼也彎了起來。

寧歲愛不釋手地摸著南瓜馬車門簾旁精細的流蘇,忽然又想到剛才分別前,不經意在謝屹忱手機上看到的鎖屏。

——似乎是冬夜飄雪的場景。

女孩戴著毛絨帽子,裹著厚實笨重的圍巾和外套,揹著書包站在橘黃朦朧的燈光下,看樣子似乎是在向著鏡頭走過來。

照片是隨手抓拍,距離也不夠近,所以看不清女孩子的臉。

只能看到雪花在燈光下也瑩亮得很透徹。

她記得前幾天看他手機,鎖屏還不是這樣的。

寧歲問:“這個照片……”

當時謝屹忱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笑:“嗯,是集訓的時候拍的。”

他有備份雲端的習慣,所以一直儲存至今。

馬路上汽車轟鳴而過,襯得寧歲聲音也小了些,喃喃:“……我都不知道。”

謝屹忱:“什麼?”

她眨了眨眼,把隱秘彎起的唇朝衣領裡壓下了點,嗓音悶悶的:“沒有。”

寧歲記得,自己從南京回來後,有好幾個夜晚都曾夢到過他,夢裡她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一條黑而長的甬道。

他手上拿著一盞燭燈,照亮了他們前方的路,但是一次都沒有轉身回頭。

——寧歲一直以為,自始至終都是她在注視著他的背影。

卻不知道。

被她望著的人,也曾回頭。

悄悄地把她裝進眼底。

第62章撕扯

寒假時間雖然沒有暑假寬裕,但是計劃也在如期進行,寧歲成功報上了考駕照的名,科目一其實很簡單,刷了幾天的電子習題庫,她一下就考過了。

接下來就是GRE。

在京大人人都卷,胡珂爾說她們外語系人手一個GRE和雅思高分,寧歲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有多超前。

只是馬上要過年了,因為感覺夏芳卉這些天格外注意她,就經常待在家裡,見不到謝屹忱。

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和他打電話。

其實也沒什麼固定內容,有時候窩在被子裡講講自己這些天的見聞,有時候兩人都忙,就各幹各的事情,只是連著麥。

寧歲喜歡和他這樣隨性無拘束地交流。

他懂的東西多,博聞強識,常常把她驚到。

比如說,她也是聽了謝屹忱講才知道銀河系中心是朗姆酒味道的,因為其中充斥著人馬座的氣體星雲,主要的化學分子都是甲酸乙酯。還有什麼海星的眼睛都長在腳腳上,一朵雲的重量幾十萬公斤。

寧歲舉著手機,卷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不小心把自己捲成了一條壽司,她裹在棉被裡悶悶地笑,很認真地問:“謝屹忱,你小時候是不是偷吃百科全書長大的?怎麼什麼都知道。”

謝屹忱也在那頭笑。

過了會兒,他尾音拖長:“偷吃奧利奧長大的。”

寧歲:“……”

不說她都忘了。

見那頭沉默了,謝屹忱抬眉,悠悠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電話備註到底什麼意思?”

寧歲又默了下,慢吞吞道:“因為……”

“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

謝屹忱:“?”

……

聊著聊著,寧歲又問:“那個南瓜馬車到底要多少錢啊?”

謝屹忱說:“真的不貴。”

寧歲不信。

她前兩週又去了一次那個解憂雜貨店。裡面的每個商品都能算是孤品,一看就是隨隨便便上千,往貴了去走。

老闆還是披著斗篷,頭頂綁著根五顏六色的雞毛,不過挺有職業操守,無論如何都不肯透露之前交易的價格。

她的小馬車那麼可愛,一定也價值不菲。

寧歲說:“你告訴我嘛。”

在雲南的時候謝屹忱就發現了她一個臭臭小毛病,就是喜歡什麼都和別人計較明白,不管是三十塊的芝心卷還是三百塊的門票,寧歲特別怕欠人人情。

之前問他他不說,她還是沒放棄,連續好問了幾次。

這時謝屹忱壓低聲音,氣息淺淺不明:“非要和我分那麼清楚啊?”

寧歲多少能感覺到他不太喜歡她這麼見外,但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潛意識裡,覺得花別人的錢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是一種對自我價值和他人好感的消耗,所以感到很不好意思。

這就是迴避型心理的弊端,寧歲聽了清大那節心理課才意識到,原來所有性格上彆扭的部分都有跡可循,因為有不安全感,所以怕佔人便宜會遭人嫌棄。

寧歲躊躇地說:“沒。”

那頭輕微的安靜,她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解釋時,聽到謝屹忱懶洋洋出聲,嗓音低醇:“真那麼想知道?”

寧歲在那頭嗯嗯嗯,點頭如搗蒜。

謝屹忱故作沉吟,悠閒道:“5200次親親。”

“……”

謝屹忱見她沒出聲,很不正經地提示她:“快來,我已經準備好了。”

寧歲:“……”

其實她也是那天才意識到,原來一段良性的戀愛真的會讓你變成更好的人。他絕對是安全型,情緒穩定,性格又好,無論什麼時候看核心都很有力量感。

這樣的少年,他會讓你覺得,和他在一起真的什麼都不用怕。

只要牽著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就行。

那晚掛電話的時候,謝屹忱對她說。

“聽好了,寧歲。”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要拿去衡量價值,權衡利弊,明白嗎?”

“也不用什麼事情都跟別人算明白。尤其是不需要和我算明白。”

“我就想對你好,”他一字一句,嗓音格外張揚不馴,“而你什麼也不用做,受著就成。”

寧歲這個年過得有滋有味。

大年三十這天,全家人一起除舊歲,貼對聯,張燈結綵。

芳芳又聽信了什麼大師的話,買了一串叮叮吊吊的小葫蘆掛在家裡,甯越偷懶,不想動,被寧德彥舉到大門上去鏟上一年的財神爺畫像。

不過沒過十分鐘就被他爸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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