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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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縣,縣衙門口。
田慶聖陪著笑,將劉源為首的縣城幾家大米行的掌櫃,送出了縣衙大門外。
“諸位……糧食的事還望各位回去考慮考慮。”
他低三下氣的和這些米行掌櫃說道。
身為縣令,他也算是做到“鞠躬盡瘁”了。
“這個……田大人,我們不是不想幫……可你也知道,糧食我們是真的沒有了,不過,要是咱們清遠縣願意出錢,我們大家倒是可以幫您想想辦法,對吧各位?”
劉源說著看了眼眾人,趙無極這時一臉的為難:“大掌櫃,現在三百文的價格不行了吧,要是還照著這個價格,那差價誰來補呢?”
“啊?”
田慶聖一聽,忙道:“這,這現在不是三百文了嗎?廣寧府前幾天的糧價就是三百文啊。”
“哈哈,田大人,那是廣寧府,可現在整個廣寧府新糧還沒下來,我們要是個給你去買糧,那是需要去外面……這外地的價格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再說,車腳路費,人工吃喝,這些可都是成本啊。”
田慶聖見趙無極這麼說,為難地想了想,道:“那,那你說要多少才行呢?”
“這個……哈哈,田大人我也沒法說的準確。”
“那你估算呢?”
趙無極眉梢一挑,瞧了眼劉源,二人交換眼色後,他才淡淡道:“這估算嗎……哈哈,少說這個數了。”
只見趙無極伸出一把手,田慶聖吃驚地看著他晃動的手掌,跟著看了眼身旁孫押司:“這,這是五百文嗎?”
“嗯,大人應該是的。”
劉源卻一臉的無奈,道:“五百文現在都未必能買得到糧食,所以,田大人你還是再想想,我們等您的訊息。”
說完,他先躬身,趙無極等人也紛紛拱手,眾人撇下田慶聖和孫文舉,轉身離開。
“大人,這些人就是奸商啊!”
孫文舉氣的指了指走遠的眾人,田慶聖卻無奈地搖頭:“那有什麼辦法呢?幾萬的難民就在外面,要是不想讓他們鬧事,要是不想讓我頭頂上的這烏紗帽丟掉,本大人我又豈能看這些人的尖酸嘴臉呢?”
欲哭無淚的田慶聖拍了孫文舉的肩頭:“文舉啊,咱們還是盤算盤算,五百文一斗,需要準備多少銀子吧……”
長嘆一聲,田慶聖擺了擺手:“天色不早,你也先回去吧,明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準備好銀兩,讓他們早早把糧食給買回來,城外那幾萬張嘴,可等著呢。”
孫文舉只能躬身道:“是,大人!”
看著田慶聖無助的走進縣衙,他也只能輕嘆著上了馬車。很快,馬車出了城,還不等走遠,孫文舉就聽到車外,有爭搶打罵的聲音響起,掀起車窗的簾子,只見,不遠處的路邊,十幾個難民正為了半個沾了血的饅頭,廝打在了一起。
孫文舉見狀,實在不忍再看下去,結果可想而知,這十幾人中,力大者得之。
可那些被打傷的,本就可能幾日沒有吃東西,此時加上外傷,估計活下去的可能不大了。
照這個發展下去,田慶聖擔心的事很可能會發生,孫文舉搖了搖頭,只能催促著車伕快些離開。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飛馳而過,看著車上“萬利米行”字樣,孫文舉自然知道,車裡坐著的是趙無極。果然,車窗處露出趙無極的面容:“孫押司,這麼巧啊?”
“是啊是啊。”
孫文舉心裡對趙無極敢怒不敢言,臉上卻不得不陪著笑,本想說幾句,趙無極卻冷笑了下,放下簾子,萬利米行的馬車揚塵而去。
氣焰之盛,擺明沒把他這個押司放在眼中,孫文舉只能冷哼一聲,氣的狠狠將車簾子撂下。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沿著官道,直奔清河鎮而去。而此刻清河鎮前,從清遠縣和眉山縣來的官道交匯處。
李虎帶著幾個手下,正守在路旁的林子內。剛剛還在聊清河鎮‘百花樓’新來的“花娘”如何的嬌嫩。
就在此時,一名手下眼尖,指了指眉山縣方向的官道:“虎爺,虎爺你看!”
李虎咧著嘴,正回味昨晚的“美妙”,聽身旁人喊他,他抻著脖子往外面看去,只見,官道上插著“陳記”字樣旗子的車隊,緩緩朝這邊走來。
“是,是陳記的!”
李虎拳頭一緊,他將拳頭一舉:“先別,別輕舉妄動……這陳璟不好惹。”
他知道趙無極都吃過虧,要換了別人,李虎現在就帶著人衝出去,攔了再說。
可陳璟的話,李虎也只能“偃兵息鼓”,眼看二十輛馬車,滿滿登登,雖然用草蓆子蓋著,但李虎知道這裡面裝的都是糧食才對。
常年混跡米行的李虎,一眼便看出這每一輛車上,少說二三千斤的糧食,二十輛車那就是四五萬斤。
想到這個,李虎不由地大吃一驚,他張大了嘴巴,喃喃道:“他,他是從哪弄來這麼多糧食的啊!”
等陳璟的車隊離開後,李虎才帶著人走出林子外,身旁幾個手下,看了眼李虎:“虎爺,咱們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回去告訴掌櫃,大事不妙了!”
正要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響,李虎一驚:“怎麼還有!?”
轉身,卻見是萬利米行自家的車馬,他忙招手:“是掌櫃嗎?”
馬車緩緩站下,趙無極撩起車窗的簾子:“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監視……怎麼跑到路上來了?”
“掌櫃,剛剛……”
李虎把看到的說給趙無極,聽到他的話,趙無極的臉色頓時大變,他吃驚地扒著窗稜道:“你,你說什麼,二十輛馬車都裝滿了?你不是看錯了吧?!”
“錯不了,掌櫃,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也都看到了。”
李虎說著指了指身旁的手下,這些人也一個個搗蒜似的點著頭。
深吸一口氣,趙無極努力地平復了下自己的震驚和慌張,想了想,他眼裡閃過了一抹的陰狠,冷森森地道:“看來今晚,這陳家莊註定要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