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性命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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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真的成了？”

老孟感受著手掌中的炁團，好似包裹著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但老孟透過感知，卻知道那炁團中有著數以萬計的細菌群落。

自己好像可以按照意願，來控制它們繁殖，亦或是凋零死亡。

此時的老孟瞪大眼眸，眼睛中充滿血絲，額頭上更是冒出冷汗，不知欣喜還是激動，還是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老孟深刻的知道，如果自己這種手段洩露出去，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而不可思議的背後，是極大的危害性。

要是利用這種手段為善還好，要是為惡………

老孟自己都打了個冷顫，那將是成千上萬條性命。

老孟現在甚至都覺得，就算是天師府的天師，恐怕都沒有自己的危害性大。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炁團，有些打哆嗦，幸虧自己為了保險起見，選擇的是沒有危害性的菌群，要是換成危害性極高的，自己再一不小心，恐怕整個動物園都得陪葬。

不同種類的細菌在空氣中的存活時間並不一樣，取決於空氣中的溫度、溼度、光照等環境因素。

雖說，這些細菌離開老孟的炁，也不會存活太久時間，但老孟此時此刻卻下定決心，如非必要時刻，一定不能動用這種手段。

即便是用了，也要用自己的炁去包裹控制這些細菌，儘量避免其洩露。

一定要將傷害範圍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行差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老孟控制中手中炁團，按照意念將這些細菌泯滅，然後長舒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境，但看著自己的手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

晚上，吃飯。

孟凡看著老孟病怏怏的，並沒有多少興致，有些患得患失的樣子，於是關心的問道：“爸，你咋啦？”

老孟夾給了孟凡一些菜，再三猶豫，但還是問道：“小凡，你說，要是有一天你突然掌握了一種很不得了的能力，你會怎麼辦？”

老孟之所以會和孟凡說這件事，屬實是因為孟凡自小便極為聰慧，也極有主見，跟個小大人似的，表現得不像個三歲模樣的孩子。

自己又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很多時候，孟凡往往能一針見血的解決老孟都手忙腳亂的問題。

漸漸的，老孟其實也對孟凡有種依賴感。

孟凡裝作雙眼放光的樣子，問道：“很了不得的能力？那就是神通嘍！像孫悟空一樣嗎？會筋斗雲、七十二變，天不怕地不怕？”

老孟嚅囁了下嘴角，眼光不自覺的漂移，含糊其辭道：“差不多吧！”

“那很厲害嗎？”

老孟輕微的點點頭。

此時，孟凡愈發篤定，老孟已經將生物師的手段初步開發出來了，並意識到了其背後的危害，要不然他的狀態絕對不會如此不正常。

孟凡想了想，忽的跑下飯桌，翻箱倒櫃起來，然後拿著一本西遊記原著跑過來，將其翻開到孫悟空被菩提老祖訓斥的那一段，指給老孟看。

“爸，你看，孫悟空都說，長生不老才是真本事，其他的都不入眼，在我看來，孫悟空其他的本事都不如他自己能活！”

“能活？”

老孟面容一下子呆滯。

孟凡點點頭，用天真無邪般的話語說道：“他要不是能活，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時候，早就死了！”

老孟隨即啞然失笑。

但很快，像是醒悟了什麼。

性命才是根本嗎？

自己的手段再怎麼說也只是手段，是術法末流，只是區區一個禽獸師罷了，恐怕都入不得那些千年大派的眼。

禽獸師的手段很珍貴嗎？

和那些千年大派的傳承比起來，根本連根毛都算不上。

自己到底在患得患失些什麼？

老孟像是想開了一般，笑道：“還是兒子你看的明白，對於孫悟空來說，長生才是大道，大道才是根本，些許術法末流，恐怕都不入眼嘞！”

孟凡接著又說到：“老爸，你說孫悟空當初要是下了靈臺方寸山後，不賣弄手段，好好的和自己的猴子猴孫過日子，還會有其他事嗎？”

“對對對，沒有事，沒有事！”

老孟好似極為贊同，開啟了心結一般，這手段只要自己不用，誰又能知道呢？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孟凡看著有些天真的老孟，心裡面不禁嘆了口氣，有些時候，學會藏只是權宜之計，只要你有本事，終究會有暴露的一天。

就像是孫悟空，即便他再苟，後面的滿天神佛也會逼著他去重蹈覆轍的。

不過，權宜之計便權宜之計吧！

還有一段時間留給自己去成長，按照接下來的軌跡，老孟加入哪都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把老孟完成這個手段的時間提前了一點點。

即便自己不說，老孟在後面也會自己開發出來的。

現在孟凡自身經脈漸漸長成，也沒有覺醒先天異能的趨勢，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自己的身子還是不良人世界的。

說實話，孟凡對自己能不能修煉先天一炁都持懷疑態度。

至於說，為什麼孟凡一開始就沒有憑藉著嬰兒的優勢修煉，經脈都不健全呢，修煉什麼？

其實，對於異人來說，最好的修煉時間其實是從六歲開始，這個時候經脈完全長成，也更容易感知炁。

哪怕是晚一點都沒事，但最好不要提前，畢竟先天一炁也可稱為元始祖炁。

乃是生天、生地、生人、生萬物的原始之炁，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素質。

道自虛無生一炁，便從一炁產陰陽；所謂陰陽，可劃分為性命。

陰陽再合成三體，三體重生萬物張，所謂三體，可劃分為精氣神三寶。

當然還有一個方面的原因，孩童心性未定，對於功法的瞭解並不透徹，強行感知炁，並加以修煉，行差踏錯之下，極有可能會損壞身體。

當然，對於異人來說，其實越早修煉越好，炁的積累也意味著實力。

所以，便定下了一個恰好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麼練炁要放在六歲左右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