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兒子是個戀愛腦（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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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顏：“為娘討厭人渣，更討厭自以為是的人渣。”
蕭無心正準備為自己再辯解一二。
“噓！”長顏手指置於唇前，笑著威脅“為娘是真不愛聽你說話，沒開玩笑的。”
“……”
蕭無心扭動了一下身軀，頗為幽怨的盯著長顏，長顏卻從中看到了一抹怨恨。
見蕭無心變得乖巧，長顏也不急不緩，抽出手帕先擦乾淨手。長顏這才看向蕭無心：“說說你這次回來的目的吧。不用想，肯定不是誠心道歉，知道自己錯了。”
“你回來，是你受不了底層人的生活，你覺得吃香的喝辣的，穿紅的戴綠的，出入僕從相隨，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美色盡在懷中的日子真是令人懷戀啊！”
“在田壟上耕地的日子不好過啊。每天聽著妻子的抱怨、嘮叨煩的要死。你覺得虧了，你覺得後悔了，你想回到之前的生活，再不濟也要回到吃喝不愁的日子。既不用費心家裡開銷週轉，又能做人上人。”
“於是，你再一次拋妻棄子，想著，過了這麼久，我這個當孃的會想你，不會那麼氣憤了，看見你認錯，慘兮兮的，會心疼不行，一個心軟便原諒你了。”
“有了我的原諒，你就算一時間回不到原來的日子，但至少吃喝不愁。然後，你就可以把目光放在幾個孩子身上，告訴他們，是楚娘子不知廉恥，勾引了你。而你心志不堅，才被她迷了心智。”
“再發個誓，使使苦肉計就好了。這樣，孩子一心軟，你再對子舒發起攻勢，子舒會因為孩子而心軟，不會對你太差。”
長顏像如數家珍一般，語速放的快了些。
蕭無心越聽越慌，到後面麻木了。猶如被人扒了皮一般。
他忘了之前長顏說話：“母親，我只是想一個原諒。”
長顏揉了揉老了的手腕：“想讓我原諒你什麼呢？”
都戳穿了，還能這樣。
蕭無心彷彿看到了希望：“請母親原諒。母親打也打了，兒子知錯了。”
長顏臉上掛起和藹可親的笑容，抽出一根成人半臂長的針。
蕭無心眼裡閃過驚恐。忍不住往後畏縮。
長顏：“為娘不愛聽你說話，更不愛聽你說廢話，你得說清楚，具體是什麼事情，為娘讓你怎麼做，而你是怎麼做的？”
蕭無心目不轉睛的盯著長顏手中不斷向他逼近的長針：“母親，冷靜！”
他趕緊道：“兒子不該不聽母親的話，死活要娶那姓楚的！”
長顏的針貼著他的手腕：“兒，你別冤枉為娘，為娘怎麼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為娘苦心孤詣、耳提面命的要你跟楚娘子好好在一起，好好對她，你話都進豬腦子裡了嗎？”
“怎麼，又不聽孃的話嗎？楚姑娘被你丟哪裡了？聽說，你們還生了個兒子。又一次當爹了，還是這麼沒骨氣，這麼廢物。”
蕭無心驚恐的看著針扎進了他的手，又菜又愛玩的他想躲又不敢躲。
他顫抖的解釋：“母親，是楚西荷勾引我的，她害的我……”
長顏手上一用力，針扎的深了些：“你倒是好好說說，她怎麼勾引你的？是比你在秦樓裡玩的姑娘還要妖嬈魅惑嗎？還是她拿了刀駕在你脖子上威脅你了嗎？”
長顏抬起他的手，一把把銀針紮了進去。
細長的銀針從蕭無心的手腕扎穿，露出長長的一截。
明明也不是特別疼，蕭無心卻覺得自己要玩了，手一定要廢了！
“母、母親，饒命！兒知錯了。”
長顏雙手捧起蕭無心的臉，用了力，扶正：“為娘說了，不愛聽你說話，你非要說，還淨說些為娘不愛聽的話。為娘手只要再一用力，你脖子就斷了。也就是當場斃命，為孃的這門手藝一向爐火純青，不會讓你痛苦太久，保證你會早登極樂。”
蕭無心不停的想往後縮，想跑啊！
奈何身體扭曲著，難以行動。
他眼裡含滿淚水，額頭上浮出細密的汗水。
蕭無心想求饒，剛想開口，又一口咬下來，把話憋了回去，哪管咬到了舌頭。
長顏依舊顯得慈祥：“有人希望你能夠清醒過來，不要一直倒貼楚西荷。”
“其實，這事兒在為娘看來，顯得可笑。因為你很清醒，你清醒的知道誰最愛你。”
“年輕漂亮，又別具一格的靈魂和身體啊，讓你覺得你被束縛了，有這樣一個人作筏，你可以為所欲為。”
“你真的愛楚西荷嗎？”
“我覺得，你從來都不愛，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一擲千金又如何，你又不用考慮銀子怎麼來。也付出不了多少代價。”
“以真愛想反抗母親的安排，早幹嘛去了？一邊不愛，一邊同房生兒育女納妾逛青樓從不落下。”
“反正嘴上說說願意為你放棄一起，可你清楚的知道，為娘捨不得你，一定會同意的，為娘也捨不得把這個爵位丟了。”
蕭無心徹底麻木了，癱軟在地上。長顏丟垃圾似的一甩，而後道：“為娘清楚你對楚娘子“愛的深沉”，這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可別飛了，別忘了，這門婚也算是陛下指的，雖然它代表的並不光榮。”
長顏捻起長針，趁蕭無心沒反應過來時，抽了出來。
她高聲喊了一句：“翠衣，送客！讓這個人別再來了！”
翠衣進來時，恰好瞧見長顏一口血噴出，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王妃！”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蕭無心被僕人架著，丟了出去，還被吐了口水。
大夫進出王府。出來一個，便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聽說了嗎？那非要拋妻棄子的蕭無心又回來了！”
“他又拋妻棄子了呀！這次是哪個？”
“害，不是，是他把他老孃給氣的半死不活了！你都不知道，這人哭著喊著說他錯了，轉頭就差點把親孃送去見閻王！”
“可真是個孝子啊！”
“也是活該，小時不教好，長大要你命！怪得了誰？”
“他這老孃為了給他贖罪，吃齋唸佛呢！結果又給氣個半死！”
“還是得好好教孩子，免得教出個白眼狼來……”
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
茶館飯店裡，大家擺著八卦。尤其愛聽富貴人家的八卦。
……
冷若霜在床前侍疾，她吹了吹熬好的藥，一勺一勺吹冷了些才給長顏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