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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一。
十月的天氣依舊炎熱，絲毫沒有秋天應有的涼爽。
早上7點，別墅裡靜悄悄的，三位師姐似乎都在睡覺。
葉瀾沒有貿然打擾，而是拿起課本，直接溜了出去。
上課鈴聲過了十分鐘，戴雅欣這才滿臉通紅，急衝衝地跑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散亂的頭髮用髮箍束著，臉上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起晚了！
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加漂亮。
素顏之下，更是有一種純天然的美麗之感。
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十七八歲的少女沒什麼兩樣，清澈而純淨。
整整一大節課，效率都不高。
戴雅欣似乎心不在焉，不僅講錯了好幾次，甚至還有些走神。
不知為何，葉瀾總覺得她的眼神時不時瞟向自己。
可每次眼神接觸之後，卻又飛快地避開，臉頰還莫名一紅。
“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葉瀾暗暗嘀咕。
這還真沒說錯！
昨天的按摩彷彿一把鑰匙，開啟了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二十多年，她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一個異性。
就連當初的張志想要牽手，也都被她用各種理由巧妙地躲了過去。
而葉瀾帶給她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卻讓她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潛意識的渴望與長期的教養，不住折磨，以至於她昨晚凌晨才入睡。
可緊接著，她卻做了一個夢！
這是一個瘋狂的夢！
夢境中，她趴在辦公桌上嚎啕大叫，葉瀾瘋狂肆虐，喊叫聲甚至都能傳到辦公大樓之外。
驚醒之後，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是汗！
這種荒唐的夢，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才發現已經遲到！
一堂課講得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下課之後，葉瀾卻抱著書本跑了過來，故意大聲道：“戴老師，我有些地方不太懂！”
看著那張熟悉的笑臉，戴雅欣忽然覺得臉頰一熱。
乾燥的口腔中莫名湧出唾液，忍不住輕輕嚥了咽。
“上課沒聽明白嗎？”
“沒錯！”葉瀾抬了抬眉，湊近小聲道：“要不去你辦公室聊？”
戴雅欣心跳陡然加快，小腹莫名燥熱，連忙併攏雙腿，深吸一口氣道，
“不了，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裡問吧！”
葉瀾失望地抿了抿嘴，端著書本放到桌面上。
指著早就學過的一個句式，
“這裡，So+形容詞+be+主詞+that+句子，這種句式怎麼翻譯？”
戴雅欣皺了皺眉頭，這是很簡單的句式，早就講得清清楚楚。
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葉瀾，她卻並沒有說什麼。
而是飛快地接過英語書，低頭解釋了起來。
“這種句式，大多翻譯為如此...以至於...”
正說著，葉瀾的手彷彿不經意觸碰到她的胳膊。
她忽地頓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動，而是佯裝沒察覺般，繼續說了起來。
“這個例句為例，可以翻譯為時間如此寶貴，以至於我們經不起浪費！”
有戲！
葉瀾大喜過望，隨手拖過旁邊的凳子，坐到了她的身邊。
膝蓋直直頂在她大腿上，粗糙的大手輕輕貼了上去。
戴雅欣脖子根都已經紅了。
可身體卻像僵住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動彈，依舊自顧自地講著。
“這種複雜句子，很少用於口語，大部分都是用到文學上！”
“不過，考試的時候很可能會考！”
“這樣啊？”葉瀾若有所思地說道，粗大的手掌卻已經鑽進裙襬中，沿著小腿緩緩向上。
教室裡已經沒有什麼人，可外面走廊還是陸續有人經過。
上午還有一大節課，很快就會有同學到來。
戴雅欣只覺渾身滾燙，根本不敢扭頭直視。
腦海中再次浮現昨晚做的那個夢！
自己沒有絲毫羞恥，對著窗戶放浪大叫。
那種源自夢境的暢快感，竟然越來越清晰。
她僵硬著身體，死死盯著書，自欺欺人般繼續道：“還有這個句式，Itpaysto+動詞，可以翻譯為值得。”
葉瀾回應著嗯了一聲，靠近她脖子，輕聲道：“戴老師，還有沒有什麼比較難的句子？”
溫熱的氣息讓她身體更加熱了，忍不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還有的！”
說著，盯著書本直直讀了起來。
葉瀾微微一笑，昨天自己的計劃果然是正確的！
戴雅欣的確和司空甜甜沒什麼兩樣。
她們都是被石頭壓住的小草，一旦接觸到太陽，就會瘋狂地向上生長。
雖是在教室，她卻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當然，也沒有迎合。
直到走廊外響起腳步聲，她這才扭過頭來，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葉瀾。
“快上課了，有不懂的問題，下次再問吧！”
“去你辦公室？”葉瀾玩味地笑道。
戴雅欣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卻又立馬被壓了下去。
“不了，以後有問題就在課堂上提問，我是老師！”
她著重在老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說完，合上課本直直推了過來。
很顯然，這是羞愧心上來了。
葉瀾有些失望地皺起了眉頭。
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那好，我以後會經常請教的！”
有些意外，又有些正常。
雖然沒有徹底解開戴雅欣思想上的桎梏，可她並沒有像昨天那樣躲避。
身體的本能已經和理智勢均力敵。
這種事根本急不來，只能一點點讓她改變。
“戴老師，你先忙，我去上第二大節課了！”
葉瀾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毫不遲疑地走出了教室。
戴雅欣輕輕嗯了一聲，同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整理著自己桌面上的教案。
一直到他走遠，這才癱軟地靠在椅子上。
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忍不住自言自語。
“戴雅欣，你是老師啊，怎麼能這樣？”
已經有上第二大節課的學生陸續走了進來。
她深吸一口氣，連忙整理好衣服，好似做賊般，摟著自己的教案低著頭小跑了出去。
直直地望著葉瀾已經走遠的背影，她猛地擺了擺頭。
再次自言自語。
“他只是學生，而我是老師！”
“沒錯！我是老師！”
自欺欺人的唸叨，多少有些效果。
很快，她便昂頭挺胸，朝著辦公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