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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人家快退伍的飛機比國內的還要先進不少。
江拾月著實有些心動，開飛機拆了也賺。
但是，私運飛機回國是違法的，尤其是，還是臺戰機。
陳山河跟江拾月商量：“你先回來。飛機的事我幫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跟部隊申請協調。”
“麼麼，朝中有人就是好。”江拾月一口應下，過了幾秒反應過來，“不對啊？你幹嘛這麼著急我回去？”
不像陳山河風格。
陳山河這人就是悶.騷的典範，就算是想她想的不行，也只是拿話撩她，不會直接喊“媳婦兒，我想你了，你回來吧？！”
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們領導想見你。”陳山河半真半假道。
“嗯？”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回來再說。”
江拾月：“……”
***
江拾月飛回銀城。
如今的陳山河已經是少校級別，頂頭上司是將軍級別。
江拾月不能不給面子。
何況，算起來她也三個來月沒見陳山河。
說起來有意思，銀城有最優秀的空軍飛行員和飛行基地，卻沒有民航。
民航在省城。
江拾月出機場就看見陳山河一身上綠下藍的新制服，依舊跟白楊樹似的站在出口。
站在翹首以盼的接站隊伍中有些格格不入。
遠遠看見江拾月，才露出笑模樣，揚起手朝她揮了揮。
江拾月把行李交給助理，小跑出站口跳起來。
陳山河笑著接住她，隨即想起自己還穿著制服，又把江拾月放下，笑著輕聲訓：“都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江拾月立馬變臉，兇巴巴道：“怎麼？嫌我老了？”
“哪能呢？！”陳山河忙找補，“你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這話說的倒是不違心。
江拾月忙歸忙，忙了可以不睡覺，但是不能不卸妝不護膚。
甚至重金專門僱了個貼身助理，助理不幹別的，就負責捯飭她的臉。
歲月不敗美人，何況江拾月也沒到凋零的年紀，跟七年前比只是氣質上更成熟了些，更美麗更漂亮了點兒。
“哼！”江拾月一臉傲嬌，“算你識相。”
陳山河牽著江拾月往外走。
“你怎麼有空來接我了？”江拾月有點受寵若驚。
她忙，但是陳山河也不是閒人。
陳山河也就是在小家的經濟貢獻上遜色於江拾月，但是單拿出來，津貼也足夠吊打大部分人。
事業上的成就跟江拾月是完全不同的領域，無法橫向比較。
江拾月是全國首富，陳山河獲得的同樣是國字級的功勞。
江拾月進軍國際市場，把“中國製造”推向全世界。
陳山河在國際比武中，動輒就會拿冠軍，數次在空中對上其他國家敵人，都是勇往直前，以命相搏。
兩個人在各自的領域越優秀，花在談情說愛上的時間越少。
三年前，就說要再生個孩子，至今也沒能要上。
陳山河跟江拾月十指相扣，“我這次是代表我們大領導來接你。”
“你們領導找我到底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
江拾月被陳山河帶到一個她沒去過的大院，在機關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裡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剛穿來那會兒還問他借過十六塊錢。
他當時還是旅長，江拾月目光往辦公桌上的銘牌落了落，現在升成軍長了。
江拾月餘光掃了掃站得筆直的陳山河，忍不住勾了下唇。
陳山河天不怕地不怕，幾次以命搏命，在空中撞敵機，沒想到見了領導也會緊張。
“軍長，您找我什麼事？”
軍長擺擺手，“你不是我手底下的兵，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鄭叔。這樣還顯得親近點兒，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鄭叔您太客氣了。”
“先坐下再說。”鄭叔把江拾月讓到會客區，剛坐下就看見陳山河全身緊繃筆直地站在桌前，搖搖頭，對江拾月道：“算了，咱還是換個地方談。你看這小子又怕我還又不敢離開怕我欺負你，憋屈死他算了。”
江拾月跟著笑，“這樣，您要不嫌棄的話，附近應該有我一家飯店，您給品鑑一下提提意見？”
***
江拾月開飯店是為了談生意，當然會把格調拉滿，菜品更是一絕。
不過不管是陳山河還是軍長都顧不上品嚐。
弄得江拾月更忐忑，“鄭叔，要不你先說？你這樣我會很緊張。”
“你還記得借我十六塊錢嗎？我今天是找你還錢來的。”
江拾月：“……”
陳山河：“領導，我還了，您沒要！”
江拾月“噗嗤”笑出聲。
氣得軍長吹鬍子瞪眼，指著陳山河笑罵：“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娶到媳婦兒的！一根筋。”
陳山河：“……”
江拾月護短，開口：“鄭叔，您這玩笑是為難他。想我怎麼還，您說就行。”
“借我們點兒錢。”
江拾月：“……”
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您說什麼？”
軍長又瞪陳山河，“你是不是還什麼都沒跟嫂子說？”
陳山河點頭。
軍長食指點了點陳山河，嫌棄：“你……你慶幸你有個一技之長留在部隊。回到地方上讓你養家餬口就餓死你！”
轉過臉對著江拾月又切換成和藹的語氣。
“是這樣，改革開放這幾年，我們國家經濟發展迅速。現在改革的風颳到了我們這行。當然，不只是經濟方面的改革。現在是和平年代，已經許多年沒有戰事，所以首先會讓很多人解甲歸田……”
江拾月知道這事。
俗稱，百萬大裁軍。
“我知道這幾年你一直辦學校為退役的軍人們提供再就業培訓和提供再就業崗位。首先我替他們謝謝你！”
鄭叔起身，朝江拾月舉杯。
江拾月忙跟著起身，“我只是盡了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應盡的職責和義務。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的安居樂業。”
“有你這句話，那我可就厚著臉皮說下面的話了。我呢，接下來會負責留下的五大戰區之一。以前只需要負責帶兵打仗，以後還得自負盈虧。我們都是大老粗，哪懂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