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東阿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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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阿縣分南北兩條大街，南街地處繁華，來往的無不是東阿縣有權有勢的地方豪強，北街位置偏僻，房屋多破敗，居住的多是縣中平民，生計艱苦。

公孫瓚和公孫越二人扮做遊商，漫步走在北街街道上。

此時路邊的小乞丐飢餓難耐，看著二人衣著不凡，跌跌撞撞走上前去。

“兩位......好心的老爺。”

“施捨......施捨吧。”

“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小乞丐跪倒在公孫瓚二人面前有氣無力地說道，手還拽著二人的衣角。

公孫越見狀就想推開那小乞丐，公孫瓚阻止道。

“叔瑞，住手！”

公孫瓚看著這小乞丐面黃肌瘦，衣不蔽體，想必正如他所說餓許久了。

“叔瑞，我記得剛才路過的街角有個攤販，去買些吃食來，速去速回！”

公孫越隨即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公孫越就懷抱著幾個蒸餅回來了。

“吃吧，小兄弟。”公孫瓚接過蒸餅遞給小乞丐。

小乞丐二話沒說就奪過公孫瓚手裡的餅子就往嘴裡塞，邊塞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謝謝......好心的老爺。”

公孫瓚看著這一幕不禁心酸，一聊起東漢末年的歷史，多少人想到的是那滾滾長江，英雄美人，又有多少人想到的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人斷腸。

此時的大漢天下，實亡於桓靈也。天災人禍，各地群雄割據，不服中央號令，最苦的還是千千萬萬的平民百姓。

就在大漢的全國各地，究竟有多少像小乞丐這樣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子民，誰也說不清楚。

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所關心的只是向上看，在意的是他們的官位大小和名聲，又有誰願意向下看看這些升斗小民過得什麼樣。

即使有少數人看到了也裝做渾然不知，整日粉飾太平，媚上欺下。

公孫瓚只覺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既然這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不願意做，他公孫瓚來做，要徹底終結這亂世，還天下百姓一個吃得飽、穿得暖的盛世。

三兩下幾個臉盤大的餅子已經下了肚，小乞丐對公孫瓚二人千恩萬謝。

“小兄弟不必言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想做的。”公孫瓚對著小乞丐說也是對著自己說。

“恩公，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來東阿是有什麼事嗎？”小乞丐對公孫瓚說道，還表示在東阿這地界沒有啥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小兄弟可知道程昱程仲德在何處？”

“程公啊，在東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小兄弟了！”

在小乞丐的帶領下，公孫瓚二人從北街走到南街，一路上多見乞丐。

到了南街之後，模樣煥然一新，道路平整開闊，兩側屋舍整潔，越往南街中央走越繁華，屋舍也越寬敞越氣派。

終於在東阿南街中央的位置佇立著整個東阿最繁華的府邸，雕樑畫棟，氣派非常。

那府邸門楣上赫然掛著“程府”二字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