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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田福堂深深的看了金俊山一眼,接著說道:“雖然我跟金俊山斗了一輩子,夙來看不起金俊山,覺得他這個人太過軟弱,太過陰險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金俊山的學習能力確實很強。

當年他跟著皮貨店的少東家上過幾天學堂,就能夠擁有初中文化水平。

在張先生的鋪子裡幹了足足兩個月,等張先生將鋪子搬離柳鎮的時候,金俊山已經掌握了張先生的部分醫術。

只不過金俊山並沒有感到興奮,因為他發現張先生醫治病人採取的辦法是以毒攻毒。

張先生特別擅長使用有毒的草藥,來將那些必死的病人救治過來。

從這個角度看,當年柳鎮的居民們猜測得並沒有錯。

張先生離開後,金俊山從他那裡拿到了不少錢,於是就離開了柳鎮重新回到了雙水村。”

眼看田福堂要講得關鍵的地方了,金俊山清楚,要是再讓他繼續下去,肯定會有大麻煩。

金俊山連忙大聲說道:“田福堂,你講了那麼多,好像跟真的一樣,但是你如何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呢!畢竟當年柳鎮沒有人進過張先生的藥鋪,你又怎麼知道我在藥鋪裡面幹活呢!”

此話得到了金家人的贊同。

“是啊,田福堂說的那些話,都是一面之詞,壓根就沒有證據。”

“再說了,田福堂跟金俊山是老對頭,說不定想借這個故事來誣陷金俊山。”

“金俊山就是一個老農民,哪裡懂什麼醫術啊。田福堂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田家的那些人雖然不服氣,卻沒有辦法反駁,畢竟當年的事情誰也搞不清楚。

金俊山心中大定,只要田福堂拿不出證據,那麼他接下來的話,就失去了公信力。

田福堂既然發動了攻擊,怎麼可能會輕易收手,他轉身看向孫玉厚笑道:“玉厚老弟,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孫玉厚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麼想法把孫老太太帶走。

聽到田福堂,下意識的說道:“啥子事情啊?”

“你忘記了,當年我們兩個在柳鎮的皮貨行裡扛活,我那時候太年輕,一不小心弄壞了一張皮子,那個狗大戶讓家丁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

“啊,你說的是哪個事兒啊。”孫玉厚走上前說道:“記得,咋不記得咧,周家的東家是個狠人啊,你當時就是將那張羊羔皮子放錯了池子,其實也不能怪你,是那揉皮子的師傅沒有交代清楚,他就讓人把你打得死去活來的。要不是我把你送到藥鋪裡,你肯定就沒命了。”

孫玉厚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其實是帶點怨氣的,當年他可謂是救了田福堂的性命,田福堂在獲救之後,衝著他磕了一個頭,保證以後回到雙水村,肯定會回報他。

但是這麼多年來,田福堂身為雙水村的一把手,好像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眼睜睜的看著孫玉厚家睡在野地裡面,眼睜睜的看著孫玉厚家連黑窩窩頭都吃不起。

當然,孫玉厚之所以救田福堂,並不是想要回報,心中只是為田福堂不守信用而感到生氣。

孫玉厚的話一出口,金俊山就意識到不妙,連忙說道:“玉厚,你可要想清楚,這事兒關係到咱們雙水村的未來,千萬馬虎不得,要不你再仔細想想。”

金俊山的用意很明顯,在他看來,他金俊山和孫玉厚是一派的,他們的共同敵人是田福堂。

不應該互相拆臺。

按理說金俊山的行為並沒有錯,但是他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孫玉厚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俊山,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想摻和。”

田福堂哈哈大笑兩聲:“玉厚,我就欣賞你這性子!”

他得意洋洋的瞪了金俊山一眼,然後接著看著孫玉厚問道:“玉厚,現在我問你,在藥店裡面,你是不是看到了金俊山?”

“看到了,當時金俊山正在後院裡忙著煎藥,壓根就沒有抬頭,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們。”

“還,你這話就足以證實金俊山當時確實在藥店裡面。”田福堂道。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說明我跟那老先生學了手藝,不能證明我知道毒藥的配方啊!”金俊山不甘心。

“金俊山,你彆著急,聽我們繼續說下去。”田福堂此時已經徹底掌握了主動權,不慌不忙的說道:“當時我就感到很奇怪,畢竟咱們三個是一起出來的,憑什麼你能躲在這裡煎藥。於是,我就向那老先生打聽了你的事情。那老先生壓根就沒有想著隱瞞,將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金俊山臉色大變:“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指責我給金俊河下了毒。”

“確實,你這個人辦事兒一向嚴謹,特別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你更是能夠做到不露一點馬腳。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有時候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行動,卻偏偏出了披露。”

田福堂略帶感慨的講了兩句,然後將話題重新扯回來:“你為了不被人發現,在採集那種能奪人的毒藥時,特意跑到了距離咱們這裡二十多里的東山中。你本以為距離那麼遠,肯定不會有咱們村子裡的人發現你。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天田二為了給老孃採集治療哮喘的五味子,特意去了趟東山,正好看到你採藥。

田二本來沒有在意,畢竟東山里草藥很多,你去採藥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當他看到你為了採集一顆羊角拗,竟然冒險爬上懸崖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不對勁了。

羊角拗這種玩意沒有任何藥用價值,恰恰相反,它還是一味毒藥。

咱們這裡的人避之而不及,你為什麼要採羊角拗呢!所以田二就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中,回來之後告訴了我。”

說著話,田福堂朝著田二招了招手,田二大步走出來,證實了田福堂的說法。

田福堂接著說道:“當時我就產生了好奇心,所以一直留意著你,你採回來羊角拗後,又去後面的溝渠裡,採集了白屈菜、毛茛、龍葵,等七八樣草藥,說是草藥,其實大傢伙都清楚,這幾樣草藥都能當做毒藥使用。

你帶著草藥回到家,不一會就端了一碗湯藥從屋裡出來,來到了金俊河家裡。”

金俊山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一直被人盯著,聽到這話,雙腿發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圍觀的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

“沒想到金俊河還真是金俊山害死的。”

“哎呀,金俊山這人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當年他父母走得早,兄弟三個連飯都吃不起,要不是金俊河一直在幫補他們,他們估計早就餓死了,這叫做恩將仇報!”

“是啊,金俊河算是幫了一個白眼狼!”

村民們的道德觀很樸素,誰要是幫助了你,你不還回去的話,就是不對。更別提金俊山還害了金俊河的性命。

所以,他們紛紛面帶憤怒,緊緊的攥住鐵鍁把,怒視金俊山,恨不得將金俊山碎屍萬段。

田福堂見大局已定,此時不慌不忙的嘆口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裡,我也是有責任的,我在注意到這一點後,並沒有立刻通知金俊河,一來是因為金俊河和金俊山的關係太好了,兩人就像是親兄弟,而我是田家人,貿然出面的話,金俊河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還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另外,我也承認,我當時是有私心的,金俊河是我的最大競爭對手,要是他死了的話,那麼我的勝率就高了。

我對不起金俊河兄弟啊!”

田福堂當眾道出乎了所有村民的預料,畢竟這些事情只有田福堂知道,要是他不承認,誰能知道呢?

現在田福堂等於是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

李衛東卻清楚田福堂的用意,有缺點的人才是真實的,村民們喜歡看到一個完美無缺的領導,但是真要是遇到了這樣的領導,他們心中反而會發慌。畢竟他們也經常做一些錯事,需要透過人情關係,得到寬恕。

果然。

田福堂誠摯的道歉立刻引來了村民們的讚賞。

“這事兒跟福堂沒有關係,全都是金俊山一個人做出來的惡!”

“要是換成我,我也不敢告訴金俊河。”

“福堂是個實在人啊!”

就連正處於傷心中的金俊海也站起身,走到田福堂跟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福堂書記,請您不要自責,正是因為您勇敢的站了出來,我們才能搞清楚當年真相。才能還俊海兄弟一個公道。”

“老哥哥,別這樣說,雖然咱們田家和金家不合,但是咱們都是一個村子裡的村民,在同一個村子裡住了幾百年。這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田福堂趁機博得金家人的好感。

金俊山這次肯定是要倒臺了,接任金俊山的有可能是金俊武,就衝著自己將金俊山拉下臺,金俊武就會發動反擊。

這個時候,拉攏那些金家人,就能給金俊武製造麻煩,要是操作得當的話,說不定還能把金俊武也一併收拾了。

沒辦法,田福堂就是這樣老奸巨猾,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得清清楚楚。

金俊海衝著田福堂感激的點點頭之後,走到了金俊山跟前,拽住他的衣領子,怒吼道:“金俊山,我弟弟那樣幫助你,幫助你們家,你竟然敢害他,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金俊山被從地上拎起來,苦笑道:“俊海老哥,不瞞你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當初我怎麼就鬼迷心竅,對自己的恩人下了手呢!我得到了什麼?就一個雙水村的二把手,還被田福堂壓在身下十幾年。

我後悔啊!”

“後悔?你這話等到了地底下,跟金俊河說吧!”

說著話,金俊海猛地抬起手,揮舞著鐮刀就要朝著金俊山的腦袋而去。

眼看一件血案即將發生,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發白了,孫蘭花忍不住抓住李衛東的手:“衛東哥,你,你不攔著點嗎?”

“放心吧,田福堂將一切都計劃好了,他是不會允許金俊海毀了他的完美演出的。”李衛東雙手抱懷淡淡的笑道。

“是嗎?”孫蘭花有些疑惑,但是還是鎮定下來,往人群中看去。

果然。

就在鐮刀即將觸及金俊山的脖頸時,一隻大手從旁邊伸出來,穩穩的抓住了鐮刀把。

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田福堂。

“福堂書記,你讓開,讓我處置了這個白眼狼,為金俊河報仇!”金俊海聲嘶底裡的說道,他搞不明白,為什麼田福堂那麼恨金俊山,為何要攔著他。

田福堂輕輕的從他手中將鐮刀奪走,冷著臉說道:“金俊海,現在已經解放了,咱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行私刑了。金俊山殺害了金俊河,他確實該死,確實罪孽深重,但是這件事應該由鎮上的領導,縣城的領導來決定。應該讓國法懲處他!”

說完話,田福堂扭頭看向那些村民們:“我知道你們都恨金俊山,恨得牙癢癢,但是咱們要遵守法律。千萬不能幹出那些破壞法律的事情,誰要是敢亂來,別怪我田福堂不客氣!”

不得不說,田福堂的這番表演,完全像是一個合格的雙水村一把手。

他鎮住了那些村民們之後,轉過身走到李衛東跟前,笑著說道:“李主任,現在還得麻煩您派人通知鎮上的領導,讓他們來將金俊山押走。”

“那是當然!不過不用通知了,他們已經來了。”李衛東深深的看了田福堂一眼,淡淡的說道。

田福堂聞言臉色大變,扭頭看去,當看到李登雲帶著兩位身穿制服的同志從村委大院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到小腿有些發抖。

這些人在村委大院裡,只有一件事能夠做,那就是審訊孫玉亭。

糟糕,只顧著對付孫玉亭,忘記孫玉亭的事情了!

田福堂心中大不不妙,不過他到底是雙水村一把手了,依然能夠保持住鎮定。

“登雲同志,你們來得正好,金俊山剛才已經承認謀害了金俊河,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吧。”

田福堂扯著嗓子喊道。

李登雲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兩位同志上前,將金俊山抓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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