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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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沉皓峰剛槽上，王小龍來了。
他的動作足夠快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也沒什麼反派話多耽誤時間，拎小雞一樣將馬小靈拎上看臺，就示意馬小靈將褲子脫了。
但有點子主角光環在身上的王小龍，來的太快了。
“小龍，快去救小靈！”王小龍一到，癱坐在地上的馬坤就大喊了一聲。
目光掃向羅剎女，王小龍的眼神無比冰冷，但顧不上多說，他拍了拍馬坤的肩膀，發力朝看臺衝刺。
啪的一聲。
沉皓峰在馬小靈白皙的小翹臀上拍了一下，“有人來搗亂，只能暫時先停一停了。”
“小龍哥是來救我的！”馬小靈大聲反駁。
將帶血的兇器拔了出來，沉皓峰嘴角微微上揚，“放心，他掀不起多大的亂子。我很快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離開了關係，覺得背後一涼的馬小靈，急忙將褲子提了起來。
朝看臺衝過來的王小龍，在途中還撿了根長棍。
“啊！”
看臺下的王小龍顯然不打算一階一階往上爬，他大吼一聲，像是打算來個撐杆跳，一舉跳到看臺上來。
砰！
王小龍剛準備跳，一聲槍響，將他嚇的急忙後退了半步。
子彈射擊的位置，在距離他半步的位置。
“時代變了，不要太沖動。”拿著槍的沉皓峰，一臉玩味的看著王小龍。
抬頭盯著沉皓峰，王小龍握緊手裡的長棍，眼神不斷變幻。沉皓峰彷彿在他眼裡，看到類似“七步之內我快”的神色。
一瞬間，王小龍動了，他不再打算撐杆跳，而是握著長棍，在臺階上跑起了s型。
見狀，沉皓峰非但沒有開槍的意思，手槍還在他手裡消失了。
眼看就要跑上看臺，王小龍大喝一聲，人一躍而起，手裡的長棍運力刺向沉皓峰的胸口。
他剛跳起來，沉皓峰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在王小龍驚恐的眼神中，開啟妖閉空間，如同閃現的沉皓峰，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抬手一個大逼兜，狠狠甩在王小龍臉上。
力道之大，王小龍感覺腦子都被打飛了，人重重摔在臺階上，一路滾到了底。
“噗。”
從臺階滾到球場的王小龍掙扎了一下，噴出一口鮮血，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看臺上，沉皓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王小龍，就這點能耐嗎？”
說話的功夫，沉皓峰伸手將臉色蒼白的馬小靈拉了過來。
原以為王小龍來了，自己就得救的馬小靈，看到之前的場面，徹底陷入了絕望。
沒有在意馬小靈的神色，沉皓峰當著王小龍的面，伸手脫了馬小靈身上的毛衣，將她底下穿的深綠色打底t恤露了出來。
沉皓峰當然不會就此停手。
“啊！”眼看沉皓峰將手伸進了馬小靈的衣服，王小龍怒吼了一聲，想要強撐著站起來，卻又跌坐到了地上。
給他身體造成的傷害不夠，遠沒有到電影裡，重傷的地步。物理傷害不夠，沉皓峰只好用心理傷害來湊。
都是為了比他誤出【降龍十八掌】啊。
不然在人前啪，沉皓峰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嗜好。
好在對馬小靈，他也算輕車熟路了，在王小龍狂怒的眼神中，他再次闖進了水庫。
對這處水庫的情況還不是太瞭解，沉皓峰斟酌了一下，先採用了蛙泳。
出離憤怒的王小龍，用力一掌拍在地上，人從地上彈了起來，沒想到他這麼頑強，捱了一掌，又從上百階臺階滾下去，他竟然還能站起來。
沒有等他有所動作，沉皓峰抽抽空一腳挑起王小龍剛掉在地上的長棍，接住之後，一把甩了出去。
目睹如同箭失一般朝射來的長棍，王小龍揮手去擋，卻大大低估了長棍的力量，人在碰到長棍的瞬間，就被長棍帶著倒飛了出去，飛出幾米後，砸在了球場上。
又吐出一口鮮血，王小龍抬了抬手，徹底昏了過去。
他昏過去了，沉皓峰的動作，卻是自始自終沒有聽過。
先看到王小龍被重創，又瞥到馬小靈痛苦和快樂並存的複雜表情，羅剎女心裡的憤怒，到達了頂點。
“畜生，我一定要親手…啊…”
馬坤的話還沒說完，一柄短刀就抹了他的脖子，殺他的人，自然是怒不可遏的羅剎女。
“你…”
捂著脖子的馬坤，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羅剎女，他以為馬小靈被沉皓峰蹂躪，他縱然痛苦不堪，卻是可以苟活下去的。
只要找到機會，他必定手刃沉皓峰，剷除羅剎門，報仇雪恨。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羅剎女低頭看著他，“我殺了你，馬小靈一定會把帳記在棍妖頭上，她不可能會愛上自己的殺父仇人！”
馬坤：“？？？”
彌留之際，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但從他的眼神，不難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你就算不殺我，小靈也不可能愛上那個畜生啊。
對他的眼神，羅剎女嗤之以鼻，在心底默道，“你不是當事人，不會明白它的魅力，內心的矛盾，終究會被一次又一次完全衝爛，直到拋棄一切，徹底愛上他。”
她有經驗，這方面，馬坤完全沒法和她爭辯。
何況，馬坤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和她爭了。
只剩眼白的馬小靈，這會兒還不知道羅剎女已經殺了馬坤，可沉皓峰卻是知道的，他注視著羅剎女，也從羅剎女回望他的眼神，讀懂了她的心思。
女人嫉妒起來，還真是可怕。
鞭長莫及，他也救不了馬坤，他也很無奈。
不用看著馬坤了，羅剎女開始往看臺這邊走，路過王小龍時，她的神色有些悲傷，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走向看臺。
很顯然，王小龍眼下已經不足以令她停留了。
“你打算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早已將看臺弄的宛如下過雨積水未乾的馬小靈嚇了一跳，她下意識靠到了沉皓峰身上，覺察不對，又立馬分開。
這一幕，看的羅剎女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她殺馬坤，沉皓峰不在乎，但馬小靈如今是他的合作伙伴，如果不能保證合作伙伴的安全，以後誰還敢跟他合作？
沉皓峰看向羅剎女，眼裡滿是警告，“殺她是你的自由，我不會攔你，但如果你這麼做了，我不會再上你，這是我的底線。”
羅剎女登時憤怒的盯著他。
沉皓峰半點不在意她的怒火，“如今她孤苦無依，你們的身世如此接近，應該可以成為好姐妹。”
“……”
他們說話的時候，不被爆炒恢復了一絲理智的馬小靈，終於注意到了馬坤的不對勁。“爸爸！”
她喊完就想衝下看臺，被沉皓峰一把拉住，將她攬進了懷裡，“我沒想到火雲邪神還有後手，馬坤已經死了。我說過只要你挨我一火炮，就饒馬坤一命，現在你捱了，是我食言了。我會殺了火雲邪神，替馬坤報仇！”
他的話音一落，馬小靈的粉拳，就雨點般落在沉皓峰的身上。
一旁的羅剎女：“……”
只是不等她開口，沉皓峰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她臉上。迎上沉皓峰的目光，羅剎女立馬把話嚥了回去。
沉皓峰眼神的含義很明確，將鍋甩到火雲邪神身上，按照他說的，和馬小靈成為好姐妹，不然…
他能威脅她的手段不多，就那麼一個，偏偏卻極為有效。
果然，羅剎女不再馬小靈的事情上糾纏，聲音裡多了一分焦急，“你瘋了，你想殺火雲邪神？”
她原本想說的是，你難道想死嗎，但又害怕傷及他的顏面，臨時改了口。這種情況，自己竟然還要考慮他的感受，羅剎女覺得憋屈的不行。
從羅剎女的口氣，馬小靈似乎也聽出，火雲邪神好像很厲害，她停下了拳頭，瞪大眼睛盯著沉皓峰。
“人無信不立，他讓我食言，我只好取他的性命。”沉皓峰沒有“退縮”。
“現在？”羅剎女追問。
沉皓峰搖頭，“你回去告訴他，馬坤已死，老妖也死了，動手的是龍虎門。先讓龍虎門消耗他一些精力，我再動手。”
見他還沒有完全失去腦子，羅剎女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處理。”沉皓峰開口。
這裡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是前面還是後面？
羅剎女剛露出不滿之色，沉皓峰就伸手將她按在了看臺的欄杆上。“耽誤半個小時，也沒什麼影響。”
在馬小靈的錯愕中，羅剎女的短褲落在了看臺上。
眼前的一切，對今天之前還向往愛情的馬小靈來說，是一場噩夢。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噩夢的等級，還在不斷提升。
和羅剎女並排趴在欄杆上的馬小靈，眼裡的光沒了。
對這種事沉皓峰絲毫不在意，就當是被迪迦借走了沒還，他又不打算和她們談感情，沒什麼要緊的。
羅剎女走了。
替馬小靈整理了一下衣服的沉皓峰道：“等我殺了火雲邪神，替馬坤報了仇，我就帶你去塞外。到時候我牧牛，你放羊，不問世事。”
馬小靈顯然不懂他的喬峰“附體”，只當他是哪根筋搭錯了，“你不怕我找機會毒死你的話，你就把我帶在身邊。”
可惜了，他百毒不侵。
羅剎女還是狹隘了，這裡還是有事情需要處理的，比如馬坤的屍體，比如昏死過去的王小龍。
“爸爸！”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馬小靈跑過馬坤屍體旁邊，跪在地上，放聲痛哭。
或許是熟悉的聲音，驚醒了王小龍。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沉皓峰。
面對他仇恨的目光，沉皓峰澹澹道：“沒有用的，即便是將易筋經練到黑級浮屠的境界，也奈何不了我。天下武功，我只怕失傳的【降龍十八掌】一種，沒有這種功夫，沒人能殺得了我。你想報仇，不要做夢了。”
只怕降龍十八掌這種事不稀奇，也不是什麼無稽之談，不光是因為降龍十八掌剛勐無比，還因為所練武功被降龍十八掌剋制的大有人在。
比如武狀元蘇乞兒裡的趙無極。
看的出來，沉皓峰是真怕他悟不出降龍十八掌，也算用心良苦了。
希望王小龍不會讓他失望。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同王小龍說完，沉皓峰不再理會他，走到了馬小靈身邊。
淚眼婆娑的馬小靈抬頭看向他，“你打算帶我去哪？”
“去看火雲邪神滅了龍虎門，再由我出手，殺了火雲邪神，替馬坤報仇。”沉皓峰沒有隱瞞。
什麼？！
一聽到先滅龍虎門，躺在地上的王小龍神色大變，但他接連受傷，完全動彈不得，一時怒火攻心，再次昏了過去。
馬小靈知道自己沒辦法反抗他，咬牙道：“我想先安葬了我爸爸。”
“我來吧。”
以為他是覺得她拖不動屍體，要幫他將馬坤安葬的馬小靈，就看到沉皓峰揮起一掌拍向馬坤的屍體。
片刻之後，屍體就化成了一灘血水，不見了蹤影。
馬小靈：“……”
在她爆發之前，沉皓峰澹澹道：“塵歸塵，土歸土，這是江湖人最好的結局。不帶走一片雲彩，也許能投個好胎。”
馬小靈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沉皓峰一陣感嘆，真是水做的，之前以為她肯定是幹了，沒想到還能流出這麼多眼淚。只是沉皓峰卻沒什麼興趣看她繼續哭下去，“你再不走，錯過了最佳時機，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替馬坤報仇了。”
他的話音一落，馬小靈一步三回頭，跟在他身後，離開了球場。
羅剎門。
“馬坤死了，但龍虎門的人殺了老妖，重傷了棍妖，王小龍被他們救走了，生死不知。”羅剎女朝坐在高臺上的火雲邪神稟報。
“他們能傷到棍妖？！”火雲邪神語氣極為驚訝。
羅剎女點頭，“他們人多勢眾。”
想到沉皓峰密不透風的棍法，人多似乎確實是破招的方法之一，但火雲邪神擁有【黑級浮屠】，完全不在乎龍虎門有多少人。“龍虎門真這麼厲害？好，我去會會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