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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天地義經在把我改造成最適合它的樣子？你是想說，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最為適應它，沒有辦法再更換功法了嗎？”魔女皺眉道。
“不，恰恰相反，我想說的是，你現在還沒有修神，還是純粹的凡體。雖然你的身體的確因為天地義經發生了一些改變，但還不至於讓你無法更換功法。”君邪緩緩道。
“現在的你，有入局的資格，但還沒有真正入局！所以，如果你要更換功法，半步修神，現在這個境界的你，只有這次唯一的機會了。”
“而如果你不打算更換功法，那你就一定會步入吾等的棋局，因為天地義經有這個資格！”
“你有入局的資格，我，或者說吾等全員，就都可能因此注意到你。我不打算干涉你的選擇，兩天秤更是如此。”
“但在這棋局之上，也會有想強拉你入局的存在，更有哪怕殺你千百次也不想你入局的存在。”
“只要我現身，就會很快被其餘幾位發現。所以，這不是危言聳聽：你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做出自己的選擇，在你的存在還只有我和兩天秤知曉之時。”
這樣就可以了吧，兩天秤。
雖然隱藏了我不能說出的部分，但我的確在能做到的範圍內，告知了她一切。
這樣，就不會妨礙你的公平了吧。
【你沒有告訴她，天地義經是活的】
兩天秤的聲音傳遞而來。
僅有真正的零敕陰能聽到這句話。
【的確，如果她真的選擇更換功法的話，天地義經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零敕陰回應著。
【但這是必要的，你我都知道，有資格入局的是天地義經的修煉者，而不是特定的什麼人】
【如果那位修煉者無法真正得到天地義經的認可，那這個修煉者就無法真正成長到我們需要的那個地步】
【這樣的她，對吾等來說毫無價值】
祂的聲音帶著神靈特有的淡漠，對什麼都不在意，高高在上，俯視萬物。
【你，急躁了】
兩天秤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波瀾不驚，說出自己的評價。
【她不能毫無價值的就入局。沒有足以牽制其餘幾位的價值，貿然入局，她只會迎來毀滅】
零敕陰的聲音依然淡漠，可祂的話語明明帶著某種感情。
【輪迴也不能入的毀滅】
祂補充道。
【的確，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要再等到下一位這樣的存在還不知道要多久】
兩天秤理解了祂的話語。
【規矩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的，我們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零敕陰說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雖然她的確沒有踏入修神之境，但這種時候拋棄天地義經，她一定會虛弱而死。天地義經是從你我身上剝離的，祂帶著你我的特性。如果她真的拋棄天地義經，天地義經可能會從她的命輪中消失，那樣一來，我們就依然什麼都沒有改變】
兩天秤說出一個可能性。
【嗯，畢竟天地義經也很傲然呢，哪怕拼著自身毀滅，也不會讓自己留在一個拋棄了自己的人的命輪之中】
零敕陰接過祂的話，帶著笑意，接著道：【但是啊，天地義經也如你我一般天真。把祂放在與其它神級功法平等的位置上，錦辰依然選擇祂，祂就一定會認可錦辰】
這根本不是什麼要不要換功法的選擇，亦不是什麼要不要入局的選擇，這是生與死的抉擇！
選擇天地義經，錦辰就能活下來，並且得到天地義經的認可。這樣一來，未來的某一天她就可能踏上神局。
選擇更換功法，天地義經就會失落，生氣，然後讓錦辰生命凋零。這樣一來，零敕陰和兩天秤也只能再用億萬年的時間去等待，等待下一位“特殊”的出現。
“修神之前更換功法，真的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影響？”
似乎是兩人進行了交流，還處於陰渝水侵蝕狀態，抱著自己雙膝縮成一團的錦辰，微微抬頭，低聲問到。
君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因為祂需要這幾秒時間，卻做一個長長的，無聲的嘆息。
“在一段時間內會有一定的不適，但不會有根本上的問題。而如果修神之後再更換功法，極易損傷根基。當然，如果之前修煉的功法低階，之後更換更高階的功法，高階功法僅靠位格就能壓下之前的功法。但，神級功法本就是最高階的功夫，修神之後把自己本來修煉的神法換成別的神法，一定會損傷根基。”隔了幾秒，君邪笑著道。
“除了天地義經，我幾乎沒有接觸過其它功法。”錦辰道。
這是實話，她在魔教學過不少功法，但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哪個代替天地義經。
哪怕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特別，遇到的很多不合理的事都是因為天地義經，也因為燈下黑，從來沒有想過要更換它。
“看在你我的緣分上，你若要更換功法，我可以拿出幾部神法供你挑選，也算是最後告別的禮物了吧。”
君邪輕搖著頭，語氣惆悵。
“當然，若是信不過我，你的哥哥手中也有神法。”君邪又補充道。
“哥哥？”
錦辰低聲呢喃，想到那個俊朗如謫仙的男子。
我叫暗陽，是你哥哥……
小狐狸，此陣要如此布才對……
這是此地很有名的天雲糕，小狐狸你快嚐嚐……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誰幹的！快，服下這丹藥……
我當是哪路豪傑，敢動我暗陽的妹妹，不過區區渣滓……
冰湖，夜花，皎月，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小狐狸……
生日快樂啊，小狐狸，這是給你的禮物……
我叫暗陽，是你哥哥……
一幕幕熟悉的畫面出現在錦辰腦海，她又把頭埋回了雙膝之間。
哥哥，認識林念辭。
哥哥，五百年前就是蒼穹榜第一。
哥哥，究竟活了多久。
哥哥，他真的是我哥哥嗎？
莫名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出現，錦辰煩躁地滾向一邊，在虛空中縮成一團。
就連哥哥，也是因為天地義經才接近我的嗎？
這麼想著，她漸漸感覺越來越冷，一汩汩陰藍色的水流無聲出現在她周身，緩緩將她包裹。
“不必了。”
錦辰這麼回應君邪剛剛的話。
“趙天辰那一世，天地義經幫我開了識海。”
“林沐音那一世，天地義經讓我擁有了力量。”
“林念辭，錦辰，它現在依然在我身邊。”
“只有它，從來不會拋棄我。只有它，是真正毫無目的地幫我。”
“我，只剩下它了。”
“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手。”
“哪怕有一天你想把它拿回去，我也不會放手！”
陰渝水越來越多，形成一個水球，將錦辰牢牢包裹。
水波之下，隱現兩抹森然的紅光。
那是她對祂露出了殺意。
只因祂隱隱有讓她放棄天地義經的意思。
只因祂想奪走她，“唯一的同伴”。
君邪挑了挑眉，明顯感覺到這副神靈之軀對祂產生了排斥。
一股莫名出現的力量，如山洪爆發，要將祂衝出這副身軀。
這就開始維護她了嗎？你還真是好哄啊，天地義經。
不過，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現在的確出現了最好的結果。
【歡迎你】
昏黃的霧氣在少女體外浮現。
【加入吾等的神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