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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迪恩從病房中離開，布魯斯再度看向角落裡的卡珊德拉，目光中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你有住的地方嗎？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回去嗎？”
卡珊德拉搖了搖頭，徑直走到芭芭拉的病床旁邊，搬來一張椅子坐下來。
芭芭拉見狀，向布魯斯和迪克解釋道：“當初在我遇到卡珊之後，我為她找了個可以住的地方，雖然有些簡陋，不過總比居無定所或者睡下水道要強多了。”
“她沒有家人或者親戚，也很少與他人交際，一直形單影隻的，所以要是她想留下就讓她待在這吧。”
“好吧。”
布魯斯點了點頭，然後叫上迪克道：“迪克，我們也得走了，今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他就起身向外面走去，拉開病房的門時，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芭芭拉囑咐一句。
“趕快好起來，芭芭拉，你的工作很重要，比想象中更重要，所以伱絕不能被傷痛打敗。”
“迪克，你還在等什麼？快過來。”
聞聲，迪克一臉無奈地跟了上去，同時向芭芭拉道別。
“我們先走了，芭芭拉，希望你早日康復。”
“謝謝，我會爭取儘快好起來的，要是管用的話。”
芭芭拉微微一笑道。
“快跟上去吧，不然布魯斯又要說你總是拖拖拉拉的了。”
卡珊德拉沉默地目視著剛才發生的經過，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布魯斯和迪克從醫院裡走出來後，走到了某個巷子裡。
那裡正停著一輛漆黑的跑車，奇怪的是這跑車沒有牌照，看外觀也跟世界上任何一家車廠的型號不同。
只見布魯斯掏出車鑰匙，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按鈕。
隨即，眼前的這輛車忽然開始變形，車頭的前蓋自動掀起翻了個面再重新蓋下，車尾延伸出類似蝙蝠翅膀的尾翼，整個車身形成極其漂亮的流線型，極大地減少了空氣阻力。
車身的前半部分向外延長了許多，看上去有些怪異，尾部還多出了兩個推進器。
短短數秒，這輛看似普通的跑車就像是從內向外翻過來一樣，完全變了摸樣。
只要是生活在哥譚的市民，就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這輛車意味著什麼。
蝙蝠俠最常用的座駕——蝙蝠車。
沒人知道蝙蝠車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就像永遠沒人知道蝙蝠俠能掏出什麼武器來。
變形、自動駕駛、遠端遙控只不過它最基礎的功能。
布魯斯和迪克習以為常地換上了各自的戰衣，然後神色自然地坐上車。
“你好像對那個叫卡珊德拉的女孩格外關注。”
迪克突然說道。
“為什麼？我知道你對每一個可憐人都富有同情心，但你看那女孩的眼神遠不止有同情，我想知道原因是什麼？”
“一個十四歲的啞巴少女究竟有哪裡值得你注意了？”
聞言，布魯斯沉默了半響，臉色凝重道：“她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卡珊德拉，她的長相，她的神態，都讓我不禁想起曾經見過的一個人……一個危險到了極點的人。”
“誰？”
迪克追問道。
“這事跟你沒關係，羅賓，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什麼嗎？今天晚上你唯一的任務——”
布魯斯面色一沉道，對迪克的稱呼也自動轉換成了羅賓。
“就是一切行動都聽你的命令，別說無關的話，也別做多餘的事。”
羅賓接著布魯斯的話往下說，然後聳了聳肩道。
“是是是，你說了算，蝙蝠俠。”
蝙蝠俠面無表情地開動了蝙蝠車，駛出巷子奔著遠方疾馳而去，車速剛一發動就幾乎超過了城市內的最高限速，而蝙蝠車的速度仍然在持續加快。
羅賓對蝙蝠俠的飆車行為早就習以為常，不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巡視全城，及時趕到每一個犯罪現場呢？
“所以，我們現在要到哪裡去找那隻蝙蝠怪物？”
羅賓開口問道。
“據說它活躍在上西區，但是上西區是哥譚僅次於鑽石區的第二繁華城區，那裡的環境應該不太適合蝙蝠生存才對……”
“羅賓！”
蝙蝠俠壓重語氣低吼道。
“好的好的，我閉嘴。”
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到蝙蝠俠，羅賓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蝙蝠車從巷子口駛離之後，巷子一側的屋頂上，悄悄探出了一顆腦袋。
“我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迪恩摸了摸下巴想到。
他現在當然不是自己的本來面貌，而是易容成了一個大眾臉。
雖然不確定真被發現了，易容能不能瞞得過蝙蝠俠，但這是必須要做的準備。
起碼就目前而言，迪恩身上沒有可疑的點，就算蝙蝠俠疑心病重會對迪恩產生懷疑，那也只是他的個人習慣罷了。
不客氣地說，只要是蝙蝠俠見過的人，就沒有不被他懷疑的，至於真把懷疑落到實處去調查監視，那就需要進一步的作證了。
要知道蝙蝠俠可是很忙的，根本沒那個閒工夫對每個人都去細查，除非他提前就知道迪恩的身份不單純。
但蝙蝠俠又不是神仙，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再說了，迪恩此前已經被羅賓和蝙蝠少女調查過並且驗證過身份的，哪怕說蝙蝠俠真的會無緣無故去質疑他們倆的調查結果，也頂多是回到之前那種情況，不可能會更惡劣的。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蝙蝠俠，而是迪恩自己。
因為蝙蝠俠似乎並不是很重視怪盜基德這個玩行為藝術的小偷，當然不是說就對他放任不管了，而是在蝙蝠俠的心裡有一杆秤，怪盜基德的份量顯然還不夠重。
他要先去把其他更危險的罪犯解決了，再回過頭來收拾怪盜基德。
當然，要是羅賓或者蝙蝠少女這些後輩想跟怪盜基德練練，那倒也沒關係，畢竟真讓他們倆單獨去對付那些極度危險的超級罪犯，蝙蝠俠是不可能放得下心的。
只不過，羅賓在對上怪盜基德多次陷入劣勢的結果，確實讓蝙蝠俠很不滿意。
在他看來，這並不能證明怪盜基德有多麼厲害，相反這體現了羅賓的懈怠，體現了他甚至還沒有蝙蝠少女懂事，最起碼人家還分得清輕重，知道調查怪物殺人案比抓小偷更重要。
這也是蝙蝠俠回來後對羅賓態度不好的根本原因。
換句話說，只要迪恩現在不犯傻，主動跑到蝙蝠俠面前跳臉，暫時還是沒有暴露身份的風險的。
這裡面需要掌握好度，他不能表現得過於完美，身上一丁點可疑的點都沒有，那就是最可疑的點，更不能身上到處都是疑點，那等於自爆身份。
必須要有可疑的地方，但這個疑點不能具備決定性，得要是大多數人都有的共性之處。
這才是迪恩接下來真正的考驗，好在他平常差不多就是這麼過來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