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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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診這麼久，有結果了嗎？”
林欣兒開著車，一邊說道，“你忽然像是變了個人，這算不算疑難雜症？該不會是人格分裂什麼的？”
“真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
秦重搖了搖頭無奈笑道，“我還是我，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會的東西變多了點兒。”
關於丹塵傳承的事，秦重並未打算對任何人透露，這個秘密他會一直爛在肚子裡。
事後回想，那租他房子的三人明顯來路不正，十有八九是做死人買賣的土夫子，也不知從何處挖出了丹塵遺蛻，此事一直橫亙在他心頭，若不追查到底，恐生變數。
但這種事自己出馬，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或許打理醫王堂的同時，也該著手培植自己的勢力？
“幫我看看這藥有沒有問題，我看那何端午不像好人，藥材怕也難免以次充好。”
見秦重似乎在發愣，林欣兒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而後朝車後座指了指。
“這藥王廬的夥計做事挺利索的，回頭醫王堂要招個夥計打下手，也得這樣幹活麻利的才行。”
秦重掂了掂那幾副藥材，有感而發。
每一副藥材重量幾乎都感覺不到任何差別，且包得齊齊整整，他隨意拆開一袋，濃郁的藥材香味撲鼻而來。
他的方子裡都是些常見藥材，價格也不貴，藥王廬倒也沒有在這方面動心思。
其實想想也知道，那何端午要弄的是大錢，靠這點尋常藥材可沒什麼油水可撈，估計累死累活都不夠他那兩間門面的租金。
本欲就此作罷，但想到這些是林欣兒要服用的，秦重還是不厭其煩將每一副藥都開啟檢查了一遍，在拆到最後一個袋子的時候，他忽然輕‘咦’一聲，從裡邊拈出了一個小紙條。
“那小夥計還給你留了信，是你待會兒自己看，還是我幫你看？”
秦重見紙條上有字，拿起來朝著林欣兒晃了晃，竊笑著說道。
“你看看吧。”
林欣兒專心開著車，並未放在心上，車窗外那明晃晃的光線勾勒在她的側顏，秦重的目光久久未能挪開。
她的五官是真的很完美，溫婉大氣中又帶著幾分清冷，有一種淡淡地疏離感，但這樣的女人恰好對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藥店的小夥計跟她說句話都會臉紅，留下的紙條上會寫些什麼呢？
良久，秦重回過神來，將紙條攤開，先是一怔，繼而笑出聲來。
林欣兒覷到空隙瞟了一眼，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六個字格外醒目。
“小心！他是騙子！”
看著那如蚯蚓般的字跡，可想而知寫字的人手抖得有多厲害，當時必定緊張至極，秦重笑著道，“我就說那小夥子不錯，轉背就把老闆給賣了，大義滅親啊這是。”
“這藥還能熬著喝嗎？”
林欣兒柳眉一擰，對那幾副藥也心存疑慮。
“藥沒問題，但那何端午很有問題。”
秦重將幾副藥重新收拾好，“在醫王堂隔壁招搖撞騙，我肯定要想辦法治治他。”
說話間，林氏藥業的大樓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這是林家買下的產業，一共三十層，秦重以往也曾從附近經過，但從未想過進去瞧瞧，一是不想給林欣兒添麻煩，二是不想聽閒話。
不過今天他是帶著替林欣兒把關的目的而來，就算難免遭人埋汰，他也認了。
距離再近一點，大廈門口一個身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孩映入眼簾，長得眉清目秀，氣質幹練，抱著一摞檔案時不時輕輕跺著腳來回張望，顯得有些焦急。
看到賓士車駛近，女孩急匆匆迎上前來，秦重剛推開車門，女孩壓根沒有細看，便探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拖著他著急地往大廈裡邊走去，一邊語速飛快地說道，“林總，您可算是來了，舜天製藥重新發了一份合作協議過來，跟之前有較大出入，我打您電話也沒人接，您趕緊看看吧，免得等會兒談判時措手不及。”
秦重看著頭都沒抬的女孩，一臉無奈，林欣兒鑽出駕駛室，見著這般情景也是一臉錯愕，不過隨即臉上便浮現出了促狹的笑容，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咳咳，我不是林總。”
低沉的聲音傳出，那女孩明顯一怔，回過頭看到秦重那人畜無害的笑容，頓時鬆開手後退兩步，差點跌倒在地。
她估計也是急昏了頭，以為是司機開著車，見到副駕駛下來人，便順理成章以為是林欣兒，沒想到卻拉錯了人。
“林總在後邊，事情這麼急，你趕緊找她彙報吧。”
秦重笑了笑，女孩自知鬧了烏龍，臉上頓時湧上一抹紅霞，隨後一路小跑到了林欣兒面前，將手中檔案交了過去。
“不用上去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林欣兒翻看了一下檔案，叫住了秦重。
“臨時改合作協議，這可不像是大公司能幹出來的事兒。”
秦重眉峰微蹙，林欣兒的面色明顯難看了許多，怕是新的協議並不怎麼友好。
“這位是？”
那女孩陪在林欣兒身側，壓低了聲音好奇道。
“我是林總的丈夫，秦重。”
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既然來了，還怕暴露身份？
秦重笑著伸出了手，女孩卻是雙眼圓睜，嗓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度，一臉驚訝道，“原來你就是林家那個廢物女婿！”
“小蝶，注意你的言辭！”
林欣兒柳眉一擰，沉聲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吐了吐舌頭，隨後伸出手跟秦重握了握，“我叫葉小蝶，是林總的秘書，你叫我小蝶就行。”
秦重正準備客氣，葉小蝶又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接著道，“你別往心裡去，主要是你在我們公司太出名了，我幾乎每天都能聽人提起你，就是沒有見到過真人，所以才這麼激動。”
“沒關係，我不介意，對了，那舜天製藥的合作協議可以給我看看嗎？”
秦重笑了笑，指了指葉小蝶手裡的檔案。
“這……”
葉小蝶面露難色，這可是公司機密，而且別人都說林總這廢物老公啥也不會，能看得懂嗎？
“沒事，給他看。”
林欣兒點了點頭，她能將秦重帶來公司，就說明已經決定改變對秦重的態度，再加上秦重已經擺明了對林氏藥業毫無興趣，這合作協議又有什麼好隱瞞的？
葉小蝶得到指示，便將手中檔案遞給了秦重，後者微笑接過，逐字逐句看得很是仔細。
良久，秦重抬起頭，將檔案還給葉小蝶，而後蹙眉思索起來。
合作協議看起來並沒什麼問題，舜天製藥每年接到的訂單數不勝數，超出產能負荷時，拿出一部分交給其他公司代工，這樣的做法在行業內屢見不鮮，這一次如果真能達成合作，林氏藥業能賺到的利潤還算可觀。
“協議調整之前跟現在有多大差別？”
想了想，秦重朝林欣兒問道。
“如果按最新的這份，林氏藥業的利潤少了百分之二十。”
林欣兒低聲道，“等會兒我會盡量磋商，看能否還是按之前的協議來籤。”
“真夠狠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不少了。”
秦重點了點頭，“清海這麼多藥企，舜天的人偏偏找到了你，為什麼？”
“或者我換個說法，你覺得林氏藥業的優勢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