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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一事兩方僵持不下,最後決定暫時放置,先除掉邪祟再說。

經與杜子衡一戰,邪祟已經負傷,具體傷得如何不好說,但想來對方吃了如此大虧,恐怕不會再敢輕易冒頭了。

“也未必,這種邪祟本性嗜血,它已經三日未曾進食,憋不住的。”郭朝陽說。

“有理。”杜子衡說,“我們這幾日不能懈怠,要在城中加強巡視,避免這邪祟狗急跳牆,再害人命。”

“嗯,不過今天應該沒事,我去把鈴陣修補一下,你先去休息吧。”郭朝陽站起身。

杜子衡點點頭,雖然說了不要再分開行動,但現在是白天,邪祟又剛被擊退,出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經過昨夜一番消耗,確實是需要調息恢復一番了。

“勞煩郭小友了。”商硯書立刻道,“我和愛徒也一夜未眠,便先回去休息了。”

郭朝陽擰著眉看了商硯書和已經靠在商硯書肩膀上睡著的路乘一眼,雖然昨夜這兩人也出現在了現場,但他完全沒感覺到這兩人有出過什麼力,與邪祟交手時是,搜尋邪祟時更是,悠哉得簡直像是來看戲的,因而他在和杜子衡商量計劃時壓根沒把這兩人考慮進去,本想無視則罷,結果商硯書還非要裝模作樣地出來說這麼一句,杜子衡還能禮貌待之,郭朝陽卻只覺得對方虛偽,因此也不搭理,只做看不見,徑直離去。

商硯書也不惱,笑眯眯地把路乘喚醒:“愛徒,走了,回房間睡去。”

“喔……”路乘睡眼惺忪,拉著商硯書的手跟對方回房後,便往榻上一倒,睡得不省人事。

一個白天過後,郭朝陽將鈴陣修補完了,杜子衡也休整完畢,兩人再次開始夜巡,只是邪祟果然是怕了他們,夜間再未現身。

保險起見,郭朝陽和杜子衡白天也開始巡視,每天只輪替著休息一個時辰,雖然這樣難免疲乏,但他們是修士,倒也還扛得住,而且想來邪祟撐不了多久了,今日已經是第六日,它在近期一定還會再作案,他們只需要再多熬那麼幾天。

晨間,郭朝陽和杜子衡各自休息完後,便準備再出門巡查,商硯書正好也帶著路乘吃完早飯了,正閒得無聊,便道:“我也正準備帶愛徒去尋找邪祟,不如一起?”

杜子衡應下了,於是四人一同出門,但很快他就後悔了這個決定,這兩人說是來找邪祟,結果一路走走停停,又是買糖人又是買糕點,碰到街頭賣藝的,還要駐足觀賞一番,應景地扔幾個賞錢,沒幫上忙也就罷了,還一個勁地拖慢他們巡城的進度。

郭朝陽早就忍不住了,幾次想開口,都被杜子衡按下,但是人的忍耐總是有極限的,杜子衡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尚未修出那種不動如山的定力,終於,在這兩人又一次在街旁攤位前停留時,杜子衡開口說:“前輩,我們兩撥人一起效率太低,不如分頭行動?”

“可以。”商硯書隨意地瞥了他們一眼,微笑著應了,轉頭掏出銀錢,替路乘買了一串糖葫蘆。

郭朝陽杜子衡頓時如同甩掉了兩個大包袱,腳步輕快,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乘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又拉著商硯書的手,師徒兩繼續在街上閒逛遛彎,悠閒得如春遊一般。

又逛了一陣後,突然聽到前方有嗩吶樂聲響起,淒厲悠長,劃開喧鬧的街巷,行人紛紛往兩側避開,路乘抬頭一看,見到漫天灑落的黃紙,紛紛猶如落雨,黃紙雨下,是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著棺槨,正往城外去。

路乘和商硯書也像其他人一樣避到兩側,他們站在人群中,聽到身旁的人議論:“慘啊,聽說才二十出頭,年紀輕輕的,這麼早早地去了,留下老母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是啊,家裡也不富裕,就為了趕工多掙點錢,給老母買藥治病,所以才天沒亮就出門,結果就被害了,挺老實勤快的一個小夥子,人也孝順,怎麼就攤上這個事了呢,老天不長眼啊。”

“唉,還不是邪祟鬧的,也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住在這城中,誰逃得過啊。”

眾人頓時心有慼慼焉,嘆著氣不再說話。

路乘聽得懵懵懂懂,卻也明白了一件事,棺槨中的應該就是他進城那日所見的死者,算起來這是他進城的第六日,而死者死於進城前夜,今日正好是出殯的頭七。

他不由往棺槨處多望了兩眼,恰好,抬棺的力夫似乎是踩到了什麼,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棺槨“砰”一聲跌於地面,棺蓋滑開,露出蒼白腐敗的臉孔,曝於日下。

一位隨行在旁的老婦連忙撲上前,想將棺蓋再次蓋上,卻不經意對上兒子的臉孔,頓時悲傷難抑,倒在棺邊,哭聲暗啞,想來也是這幾日間哭了太多,此刻已經哭不太出聲音,只是其間斷腸之悲痛,卻是未曾減少分毫,聽得街邊眾人皆是面露不忍,更有同情者,不由跟著一起掩面而泣。

送葬隊伍中的其餘親屬近鄰上前連連安撫,好一會兒,才將老婦扶起,抬著棺槨重新上路。

嗩吶聲遠去,擁堵的人群漸漸散開,路乘跟著商硯書一起離開,卻忍不住頻頻回頭,望著那漸行漸遠的棺槨與老婦。

但是很快,在商硯書問他要不要去茶樓歇息吃點點心時,路乘又揚起笑容,開開心心道:“要。”

兩人到二樓臨窗的位置坐下,以商硯書的目力,仍能遠遠地看到那支送葬的隊伍,他支著下頜,跟路乘閒談說:“你倒是完全不在意。”

他原本以為路乘跟他一樣,是天生的沒心沒肺,所以對找邪祟一事完全不上心,但是方才看來,似乎又不是這樣,眾人因老婦的哀哭觸動時,商硯書是完全的不為所動,只將其視作看臺上的悲喜戲劇,抽離其外,冷眼旁觀,可是路乘不是這樣,觀其方才的表現,顯然是有被觸動的,但是一轉頭,聽到吃點心就又快快樂樂起來,弄得商硯書也有些鬧不清他這徒弟的脾性,究竟是有心沒心。

“什麼?師父你說剛剛那個?”路乘反應過來,說,“我在意啊。”

雖然萬物一府,死生同狀,但是經歷過哥哥的死訊,路乘對於人世死別的悲苦,也是能夠體悟一二的,單看見屍體時他可以不在意,因為屍體只是屍體,但是看到因喪子而悲慟大哭的老婦時,他卻是會在意的。

“那你一點都不急?”商硯書眉梢一挑。

既然在意,那路乘怎麼還跟他閒坐在這兒,不像那兩個傻小子一樣,滿城跑去找邪祟呢?

“因為有師父在啊。”路乘理所當然,在他看來,他哥哥無所不能,有他哥哥在,那就一切都不用操心,雖然商硯書這幾天一副閒逛的散漫模樣,追查邪祟一事毫無進度,但他深信商硯書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說不準是有什麼計劃,只是假裝做出不調查閒逛的樣子,在迷惑敵人,沒錯,一定是這樣,別人都被表象欺騙了,只有他慧眼如炬,一下看穿了哥哥的計劃,所以路乘便也安心地跟著一起閒逛,對追查邪祟半點不急。

聽完路乘的解釋,商硯書也不由愣了愣,他著實沒想到路乘對他信任至此,竟能合理找出這般離譜的理由替他美化,他不由想,說不準他將真實身份告訴對方後,路乘也會覺得那些惡名是旁人對他的誹謗和迫害,哪怕他與全世界為敵,那也一定是全世界的錯。

這真是……商硯書一面覺得他這徒弟傻得無可救藥,一面又覺得心情奇妙,難以形容。

他迎著路乘全心信賴的眼神,突然彎著唇說:“愛徒,你想不想早點找到邪祟?”

“想啊!”路乘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那就跟為師去一個地方。”商硯書起身要走。

“可是點心還沒上……”路乘看了眼樓下,他們剛剛才點了點心呢,已經付過錢了。

“不要了,為師帶你去吃別的,保管比這茶樓的凡人點心好吃。”商硯書神秘地眨眨眼,路乘問他到底吃什麼時,卻只是笑而不語。

兩人離開茶樓後,徑直回了方府。

此刻是午間,郭朝陽杜子衡還在外面找邪祟,方道文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出門了,府中的下人們用過飯,沒有其他閒雜事項,大多都在休息,是以商硯書路乘進府這一路,都沒碰上什麼人。

跟著商硯書左拐右拐一通後,路乘終於到了目的地,位於方府中苑的那片靈藥田。

路乘站在藥田前,轉頭看著商硯書,眨眨眼:“真的可以吃嗎?”

“當然。”商硯書那麼多名貴靈草都被路乘吃了,眼前這些,加起來的價值都還比不上其中一株,他以一種“我的草都沒了,憑什麼你的草還有”的不講理心態,笑意盈盈道,“我的愛徒,什麼吃不得?”

說罷,貼心地幫著路乘把藥田周圍的防護禁制毀了,又用碧霄一轉,射出一道劍氣,將所有靈草從根部割斷,再抬手一招,以御風之法將所有被割倒的藥草收入掌中,親手捧著遞到路乘面前。

路乘當即不再猶豫,事實上,幾天前第一次看到這片草的時候,他就想吃了呢,如今在商硯書的慫恿鼓動下,一手一株,猶如熊貓吃筍一樣,開始大快朵頤。

作為賊來說,兩人可謂是相當大膽,偷完東西也不離開,就堂而皇之地在旁邊現場銷贓,等吃的肚皮滾圓了,兩人又大搖大擺地離開,全程不避諱旁人。

等到下午,路乘已經吃飽喝足,又美美地睡過一覺後,終於,伴隨著一聲尖叫,案情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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