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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琛靜靜地看著正在對峙的兩個人。
原本以為蘇沫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出現，會不適用，沒想到她還挺鎮定自若的。
想到她下去在公司也沒有吃虧，他忽然覺得，蘇沫除了飯做得好吃，其他事情辦得也不賴。
反倒是蘇黎，不夠穩重。
眼見蘇黎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終究還是不忍心。
他緩步上前，拿了一杯香檳塞到蘇沫手裡：“喜歡這畫？一會給你拍下來？”
蘇沫看著手裡的香檳，無聲地笑了笑：“這樣的瑰寶誰不喜歡。不過，還是讓給真正需要它的人吧。”
顧琛挑了挑眉：“那你喜歡什麼，一會盡情拍。”
蘇沫笑了笑，沒說話。
因為顧琛進場說話，眾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蘇君瑋直接拉著蘇黎離開。
蘇黎死死盯著顧琛，發現他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心裡又怨又恨。
她不甘心！
等周圍的人走了，蘇沫才冷冷道：“顧總，蘇黎已經解救成功，你可以走了。”
蘇黎刁難她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等到她自己回擊了，他卻過來給蘇黎解圍。
打量她真的那麼蠢？
顧琛蹙眉，低聲道：“這是在外面，你注意點。”
到底是誰要注意！
蘇沫差點忍不住，直接跟他吵起來。
景澤突然出聲：“沫沫，這幅畫，你再好好說說。”
聞言，蘇沫直接轉身，一個眼神都沒給顧琛。
顧琛還想說什麼，旁邊有人叫他，便錯過了機會。
——
景澤拉著蘇沫走到一旁，拿走她手裡了香檳，換成了一杯橙汁。
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蘇沫的心總算順暢了幾分。
“學長，我又麻煩你了。”
景澤笑得溫和：“這怎麼能算你麻煩我？要不是我要看畫，也不會惹出來這一出。”
蘇沫癟癟嘴：“不不不，這事情應該算在蘇黎頭上。好好的非要出來討嫌。”
景澤笑了。
蘇沫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就示意景澤湊近一點：“那畫看著照片不錯，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等實物出來。學長……唔，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其他合心意的。”
她已經從一開始的激動冷靜下來。
景澤有些好奇她情緒變化的原因。
難道是真的看出來，畫有問題？
一般來說，拍賣行出現假貨的機率不大。所有的拍賣行背後都有一起經驗豐富的鑑寶大師。
在科技和經驗結合的現在，已經幾乎創造不出可以瞞得過他們的假貨了。
如果這件事假貨，那幾乎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連拍賣行背後的專家團隊都沒看出來，蘇沫又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有疑慮，景澤也沒有問，只輕笑道：“那一會拍賣的時候，我們坐一起。”
蘇沫點點頭。
兩人便一起繼續參觀拍賣品。
顧琛遠遠看著兩人一邊笑著，一邊對各種拍品小聲說話，忍不住捏緊了手裡的香檳。
”咔嚓”。
長長的高腳杯竟直接被捏斷，杯子裡的香檳倒下來，灑到顧琛手上，又“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顧總，沒事吧？”
“沒事。”
顧琛回神，淡定地將東西放到應侍生帶來的托盤上，擦了擦手。
遠處，蘇沫和景澤還在看著拍賣品，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顧琛抿抿唇：“失陪一下。”
他甩手離開人群，往洗手間走去。
被香檳打溼的手不自主地握成拳頭。
衛生間門口，蘇黎正紅著眼睛，十分哀切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