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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劉舒雅看見蘇沫扶著肚子從院長室地裡走出來，頓時瞪大眼睛。
蘇沫挑眉，微微一笑，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守在門外的保安見到蘇沫出來，立刻擋到她的面前，以防劉舒雅傷害蘇沫。
沒辦法，劉舒雅動手的可能性太大，蘇沫不得不防。
劉舒雅的心不知為什麼猛地一跳，厲聲喝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許院長見到劉舒雅對蘇沫態度這麼惡劣，心生不滿：“蘇小姐是本院長請來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劉舒雅很快反應過來：“你們認識？！”
怎麼可能？
心中那點不妙因為蘇沫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她不應該笑的！
知道蘇黎沒有入獄，反而來的醫院，蘇沫見到她怎麼可能會笑！
她應該氣得發瘋才對！
蘇沫彷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般，眸子裡閃過一絲嘲弄道：“蘇夫人今天是來看蘇黎的？她在這裡，日子很舒服吧？”
她彎著眼睛笑起來，彷彿真的替蘇黎高興一樣。
那眉眼，像極了以前蘇黎笑的模樣。
可現在的蘇黎，是什麼樣子？
劉舒雅腦中不過閃過蘇黎哀求的臉。那上面滿是淤青，眼睛裡更全然都是恐懼和後悔。
她驚恐得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腦子裡幾乎變成一片空白。
“你……”
“是你！”
“你故意讓蘇黎來精神病院，好折磨她！”
蘇沫沒想到劉舒雅也變聰明瞭，臉上不由得有露出一個笑容，嘴上卻道：“蘇夫人真是太高估我了。”
“蘇黎殺了我媽媽，卻用精神病逃脫法律的處罰。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我幾乎氣得睡不著。”
她臉色紅潤，哪裡有睡不著的樣子！
“你個天殺的小賤人！我打死你！”
劉舒雅說著，猛地朝蘇沫撲過來，卻被保安死死攔住。
她只能瞪著通紅的眼睛，不停咬牙，彷彿此刻在咬的是蘇沫的肉，喝著蘇沫的血。
蘇沫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看向許院長：“她這個樣子，不像精神正常的模樣，許院長是不是可以安排，給她也查一查？畢竟，她女兒是個精神病。萬一，這病是從她媽身上遺傳過來的呢。”
許院長“呵呵”一笑：“蘇小姐說的是。你放心，回頭，我會給蘇先生打個電話，建議他讓蘇夫人也好好查查。”
“我要殺了你！”
劉舒雅聞言，頓時怒喝起來。
蘇沫冷笑一聲，又道：“發起瘋來是挺可怕的，不知道蘇黎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不過，蘇黎既然已經被診斷是精神病，是不是比這還要可怕？”
許院長只是笑：“蘇小姐放心，再可怕的病人我們都可以控制住，不會讓她們跑出去傷人的。”
蘇沫瞭然：“那真是辛苦許院長了。”
許院長又笑了。
蘇沫瞥了劉舒雅一眼，看著她憤怒咆哮的臉，不由地笑了一下，這才抬腳離開。
剛才的那些話，都是劉舒雅和蘇黎曾對她說過的。
現在也讓他們仔細品嚐箇中滋味。
——
蘇沫從醫院出來，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在。
她一步一步向著鐵製的大門走去。
剛踏出門口，就見門外停著一輛車。
顧琛正抿著唇靠在車邊。
見到她，他的臉一瞬間柔和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