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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溫瀾長長舒了口氣,但心中依舊難掩失落。
最終,謝宴聲也沒有出手相助,還是沈毅放了她一馬。
溫瀾繼續扮失憶,「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反正是好事兒。」周翹柔聲道,「瀾瀾,記住,這次幫你的不是睡在你身邊的男人,是沈毅。」
「沈毅,我和他很熟嗎?」溫瀾又問。
「算啦,你好好休息。我上午要去公司一趟,下午去看你。」周翹和聲細語結束了通話。
明明是個好訊息,溫瀾卻高興不起來。
謝宴聲對她是真狠!
以後只要還能坐在謝太太的位子上,就別再對愛情婚姻有任何奢望了,手裡能握住錢才是王道。
門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謝宴聲提著兩個紙袋來了。
他昨晚似乎沒睡好,神色憔悴,多了兩個黑眼圈。
「快去洗手準備吃飯,裡面是小籠包和南瓜粥。」謝宴聲把打包好的飯菜從紙袋拿出,擺好。
溫瀾的目光從謝宴聲手背掠過,昨天她咬的那處已結痂。
見她杵在原地,謝宴聲俯身捏了下她的臉,「腦子壞掉了,胃沒壞吧?」
「你對我可真好。」
最後兩個字是她用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謝宴聲卻感覺她在誇他,伸手把她圈在懷中。
她剛要躲,謝宴聲低沉的嗓音已盤旋在她耳邊:「知道你是誰的女人麼,我的。」
她的心瞬間就被他故意拖長的尾音,撩得天翻地覆。
「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他的手穿過她的病號服,嫻熟地解開內衣後面的搭扣,「那就好好回憶回憶——」
她臉色潮紅,還沒來得及躲,謝宴聲就強勢而來。
謝宴聲在這件事上,隨心所欲,只要他想,從來不在乎什麼時間和地點。
明明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浪,看到她卻這樣飢不擇食。
不得不說,狗男人的體力是真的好。
繾綣之時,謝宴聲不止一次問:「有沒有想起我是誰?」
她全程都在裝羞澀,不敢流露出一點迎合。
殊不知越是這樣拘謹,謝宴聲越是肆意。
聽到外面護士的敲門聲,謝宴聲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溫瀾。
溫瀾蜷縮在被窩中,剛用被子蒙上臉,就被謝宴聲拉掉,「還真把我當外人了,嗯?」
「八點之後溫小姐要打點滴,家屬做好陪護。」護士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謝宴聲看了下腕錶,眉宇微微蹙起,「九點我還要去法院一趟。不過我替你找好了護工,待會兒就過來,你乖乖等我,嗯?」
溫瀾沒有理他,側身裝睡。
他又在病房裡待了會,離開的時候還叮囑她別忘了吃早飯。
她估摸著謝宴聲走遠了,從床上坐起,翻起手機來。
滿屏都是李楚家人起訴謝宴聲開庭的新聞,還說庭審時,只有謝宴聲的代理律師出席,謝宴聲不會到場。
已有好事者,把沈毅和謝宴聲的代理律師放一起進行pk了。
兩人的學歷,履歷,勝訴率放到一起,沈毅明顯佔了上風。
孰勝孰敗,只要牽涉不到她,她才懶得管。
謝宴聲找的護工很快就來了,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看起來很是老實本分。
韓智曾對她說過,為了掩人耳目,給她打的是營養液。
點滴打上沒多久,謝母就來了。
謝母喊了溫瀾好幾聲,溫瀾看著手機眼皮都沒掀一下。
「宴聲說你失憶了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謝母走到病床前,質問她。
她裝出無奈的模樣:「你是誰啊,我還真想不起來。」
「早就勸宴聲和你離婚,他不離。現在變得傻乎乎的,扔都扔不掉了!」
謝母也剛出院,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在保姆的攙扶下,很快就離開了醫院。
溫瀾躺床上,望著上方雪白的天花板,覺得這是嫁給謝宴聲之後,過得最輕鬆的兩天。
沒有謝母的冷嘲熱諷,沒有溫瑾胤的威逼利誘,一直失憶下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很多時候,人的痛苦是因為太清醒。
臨近中午打完點滴,護工走了。
韓智來了,問溫瀾:「準備演到什麼時候?」
「只要沒人懷疑就接著演。」溫瀾朝他感激一笑,「這次多謝韓哥了。」
「你老公已經把你的病例,發給上京的腦科專家了。」韓智抱懷,打量起溫瀾,「騙騙你老公就算了,連瑾胤也要一起騙?」
「一起騙,才真實。」溫瀾再度從手包拿出那張銀行卡,遞過去,「韓哥,收下。別再讓我說廢話了。」
「舉手之勞,客氣什麼!」韓智沒有接,看她的目光卻別有深意。
「我還以為你沒男朋友呢,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嫁人了,嫁的還是江城人盡皆知的謝宴聲。」
他對謝宴聲極盡嘲諷,溫瀾也不以為意。
誰讓她嫁了個花心浪子呢!
「韓哥如果不收,那就等我出院之後,再給韓哥表示一下謝意吧。」
溫瀾不想佔他便宜,已經想好給他買些商超的代金卡。
「請我吃頓飯就行,別的不用。」韓智說著一隻手搭在溫瀾肩膀上。
他的手很輕,起開的速度很快,以至於溫瀾以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溫瀾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想著怎麼回他,他已經推門離開。
韓智和溫瑾胤是同學,溫瑾胤今年三十八,韓智就算晚婚,孩子也會打醬油了,竟然會對她生出那種心思?
果然,男人只有掛牆上才老實。
這時,謝宴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瀾快速關掉手機躺下裝睡。
「我走的時候睡,回來還在睡,睡傻了怎麼辦?」謝宴聲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
「你別碰我!我現在頭還在疼,什麼都不想做,就想睡!」溫瀾抱膝蜷縮在床上。
「我不知道以前和你什麼關係,但現在看到你就心煩。你走吧,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謝宴聲嘶了聲,一隻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深笑:「騙過沈毅就行,他已經心軟放水了,你就別再裝失憶哄弄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