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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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這裡依舊像往常幾日烽火不絕。既有漢軍無助地跌落城頭，又有匈奴人哀嚎地倒在衝鋒的路上。

雖然這幾日雁門關隨著新軍的加入，戰損進一步上升。但完顏阿骨打心情卻一點也不輕鬆，畢竟自己手中“炮灰”已經不多了。

“大哥，今天的已經是最後一批了，若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出動軍中精壯了，難道還不使用那個計劃嗎？”完顏吳乞買一臉凝重地對完顏阿骨打問道。

沉默良久，完顏阿骨打才緩緩做出了決定。“也罷，草原的勇士既要勇敢地戰鬥，也要有不擇手段去捕食的決心，既然如此，那便實行那個計劃吧。”

“哈哈哈，大哥，早該如此了，若是你早同意我的計劃，這雁門關就是再堅固，也擋不住我們匈奴兒郎的鐵蹄。”完顏吳乞買聽到阿骨打終於同意了自己的計劃，一臉興奮地說道。

雖說這計劃不是一個勇士應該做的，但完顏吳乞買卻認為狼神的子民為了生存與勝利縱使卑劣一些又能如何。何況用漢人的話說，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隨後，完顏吳乞買便惡狠狠地對身後的完顏亮道，“將他們都給我推出來吧，推到陣前，我倒想看看漢軍還會不會放箭。”

不多久，只見一隊隊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漢人平民被推了出來。這些人，有的是以前就被抓到匈奴部落的奴隸，有的則是此次匈奴進攻還未來得及逃走的百姓。但如今他們卻不得不被匈奴人的彎刀逼著走到陣前，甚至被逼著直到開啟前方那扇門為止。

“將軍，大事不妙，你快看前面。”張遼一臉震驚地對蒙恬說道。

都不用張遼提醒，蒙恬自己就發現了情況，畢竟一個統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應有的基本功。身為一個優秀的統帥，本該要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但現在這判斷所背後的命令卻讓蒙恬無比遲疑。

“將軍，現在怎麼為，到底放不放箭？”張遼一臉焦急地問道，才一會時間，敵人已經距離城牆越來越近了。

現在的張遼心中無比糾結，既希望可以放箭，這樣雁門關就能保住了。又希望可以開啟關門去救下那些百姓，畢竟那些人大部分都來自雁門，都是他張遼的同鄉，但這樣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一個不慎堅守了一個多月的雁門就完了。

張遼糾結，難道他蒙恬就不糾結了嗎？他蒙恬來這雁門關不為封侯拜將，更不可能為了榮華富貴，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守護好這大漢邊關，守護好大漢邊疆的黎民百姓。但現在讓他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出手，他蒙恬做不到，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這麼做。

蒙恬死死地盯著城下，不發一言，看都不看眾將焦急的臉色。

眾將無奈，只得將目光投到了李明身上，畢竟他才是這雁門關真正意義上的最高長官。

李明見此，卻是暗罵一聲，這命令是那麼好下的嗎，你們不敢做決定，難道他就敢嗎，一個不好，那可是要遺毒萬年的。

“翔兒，你來前大哥曾讓我有事皆與你商量，多聽聽你的意見，不知對於現在的情況，你有何看法？”李明當即將包祔甩結李翔，或者說是李翔身後的王猛，這種麻煩事還是讓他們聰明人去想吧。

但奈何此次匈奴行此事乃是一個赤裸裸的陽謀，陰謀還好說，總有辦法可解，但這陽謀卻往往令人無奈。因此，對於王猛來說，這只是一個選擇的問題罷了。

李翔並未去詢問王猛，對這些謀士的想法有了些瞭解的李翔，不用想，都知道王猛的回答是什麼了。

平心而論，他李翔是不願去冒險的，這也固然是當下最正確的做法。但武將與謀士不一樣，面對王猛這樣的謀士，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必可令其另眼相看。但現在雁門上可還有一堆武將的，若真選擇放箭恐怕日後想真正收服他們就難了，畢竟有時候一個看卻愚蠢但卻熱血的做法反而會令他們對你傾心。

看似李翔想了許久，但其實只是轉瞬之間罷了。最終，李翔終究還是決定了去救，冒一冒險，卻為日後收服這批良將名帥打下基礎還是值得的。

“高順校尉，我早先便允你在十萬大軍中隨意挑選將士，如今已過去一月有餘，你陷陣營可能戰否。”雖是問句，但李翔卻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

聞言，眾將都知道了李翔的決定，當即全都精神一振，目光灼熱地盯著李翔。

“自然可戰，不僅能戰，戰則必勝。”高順一臉振奮地答道。

“好，高順，此戰你必要率陷陣營緊守城門，直到諸將安全返回為止，你可能做到。”

“將軍放心，有卑職在，必不讓一個匈奴蠻子攻進城門。”高順大聲應道。

“蒙恬將軍，此戰還需你繼續在此掌控大局，統領諸軍，務必防止敵軍趁機攻城。”

“諾”雖然蒙恬的回答簡短無比，但語氣卻無比堅定，讓人信服。

“薛校尉，我向來知你不僅武功一絕，統兵能力更是不在蒙將軍之下。如今蒙將軍在此總掌全域性，諸將中只有你有足夠統領大軍的能力，你可願率軍出戰。”李翔轉而向薛仁貴問道。

薛仁貴聞言卻是一佂，他從來沒想過李翔居然會以他為主將，隨即一臉感動，奮力答道，“此次末將若完不成任務，必提頭來見。”

自從薛仁貴來到雁門之後，他的地位無疑是極為尷尬的，畢竟他不像其他人，寸功未立，卻被直接封為校尉。而後，雁門軍更是一直居於守勢，他也就一直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

諸將雖對李翔如此看重薛仁貴不解，但如今形勢緊迫，卻也不好多做計較。只有蒙恬對薛仁貴充滿信心，經過這麼多天的瞭解，他早已看出薛仁貴之才尚在自己之上。

“刑天，雄闊海，秦瓊，蒙武，張遼聽令，爾等隨同薛校尉出城，務必聽從薛校尉指令，將城外的百姓都給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