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赤焰之潮 第五百一十二章 崇拜、瑟縮、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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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江風並沒有從任何圖書典籍、影視記載中，見到過任何有關於燭龍一族的圖畫與影像資料，就更別提是燭龍一族的王者、超凡聯軍的盟首、傳說中能與古族兩大至高創世神對抗的頂級強者——燭陰了。

可儘管如此，但早在江風見到出現於霸下幻象中的那隻巨龍、在他開口提出疑問之前，江風的心中，實際上就已經對眼前這條體型大到恐怖的巨龍的身份，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了。

除了燭龍一族，能夠具備如此誇張、驚人的體型外，江風著實是想象不出，這世間還能有，或者說是還曾經能有哪一種族的個體，可以具備如此駭人的龐大體型了。

更別提，眼前這條巨龍的身上，還存在著難以言說的強大威壓，以至於令早就已經見過無數駭人、可怖、震撼生物的江風，只是因為單單看上一眼，就難以遏制地產生一股戰慄與不安感。

這是隻有能夠掌控世間一切、掌握萬物生死的真正王者，才能擁有的王者威壓。

怕是這世間，除了那對在傳說中，能夠單槍匹馬與燭陰抗衡、能敵千萬超凡聯軍的古族雙生子外的所有生物，見到眼前這條實力、位格、血統與威壓，俱是強大、可怖到超乎想象的燭龍之王后，怕是都會難以遏制地產生崇拜、瑟縮、驚歎的感覺吧？

這無關立場如何、是否敵對，而純粹是因為生物“慕強”的本能心理在作怪。

所以，在燭陰的面前，江風會本能地感到戰慄與不安，屬實是生物概莫能外的正常情況，沒什麼可感覺丟人的。

“傳說燭龍一族的體型，個個都堪比山嶽高峰，燭龍一族的皇者燭陰，更是‘開眼為晝、閉眼為夜’，能夠辦到‘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如今一見，哪怕只是霸下腦中的幻象，也足以讓人感覺萬分震撼，果真是有名不虛傳的王者風範啊！”

江風情不自禁地接連發出數聲讚歎，而“存在”於江風腦海深處的副人格，則是沒有接過江風的話茬，而是冷哼一聲，轉移話題道：“我早就說過了，一龍子一族，乃至九龍子中的許多種族成員，一直都懷有不臣之心、想要僭佔王位，如今一見，倒是讓這傢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

無論是副人格所說的言語內容，還是副人格說話時忿忿不平、充滿憎惡與鄙夷的語氣，都令江風感覺萬分好奇。

只不過，剛欲向副人格提問的江風，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眼前的幻象畫面，便開始劇烈地扭曲、迅速模糊了起來，與此同時，幻象之外、現實世界中的霸下，身體也開始隨之大幅度地顫抖了起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幻象中的巍峨巨龍與白骨王座，就已經變得十分模糊不清了，這令江風意識到，霸下很有可能快要掙脫惡念喚醒的影響了。

察覺到這一點後，饒是江風還有一肚子的好奇和疑惑，沒來得及搞明白、弄清楚，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再次對霸下發動了惡念喚醒。

令江風感到萬分慶幸的是，有了上一次的惡念喚醒做鋪墊，並且已經受到不小重創與損耗的霸下，很快又再次陷入惡念喚醒為他“量身定做”的幻象之中，而接連使用了兩次惡念喚醒的江風，也沒有察覺到自身蒙受任何較為明顯的、惡念喚醒的反噬影響。

這一技能，畢竟取自於一隻血統強度“只”能位列百強，境界水準也“只”有凌空巔峰境的狍鴞，根據“使用天賦技蒙受的反噬影響程度，與技能的強力程度呈正相關”的定律來看，即使江風接連使用這百強種族、凌空巔峰境的天賦技——惡念喚醒，也不會受到多麼明顯、多大程度的負面影響。

當然，這同時也意味著，惡念喚醒雖然效果劍走偏鋒，也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扭轉戰局的作用，但是其技能本身，實際上卻並沒有多麼強力。

這也正是為何，霸下在已經受到冰霜符、赤金色燭焰與過河卒影響，而江風的惡念喚醒，也在聚靈符與震天鼓的加持、效用與強度獲得大大提升的情況下，卻依舊只能給霸下形成持續時間十分之短，並且絕不算穩定的幻象影響了。

如果把江風施加惡念喚醒的目標，換做一個種族強度與綜合實力，不似眼前這隻霸下一般強悍的目標，惡念喚醒應當可以對其形成更為穩定、持久的精神影響。

伴隨著那無聲無形，但卻切實存在的音波衝擊，從江風的口中傳出，即將脫離上一波惡念喚醒影響的霸下，也隨之停止了劇烈掙扎、再次陷入靜止不動的狀態，而此次浮現在江風眼前的、與霸下眼中情景完全同步的幻象世界，也變得與上一次完全不同了。

那體積大到超乎想象的華麗宮殿，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佈滿各種超凡種族屍體的、四處都被血液與殘骸斷肢所覆蓋充斥的血腥戰場。

在戰場的中央，靜靜矗立著一道雖不偉岸，但卻具備極其恐怖威壓的人類身影。

亦或者說，是古族人的身影。

在江風與霸下“一同”將目光投向，那矗立於血海屍山之上的古族身影時，那名古族人，好似跨過長達千萬年的漫長時光長河、跨過了時間與維度的概念，覺察到了江風與霸下的注視一般，扭頭回望向了江風與霸下。

雖然這名古族人的臉龐十分俊美、宛如出自於頂級雕刻大家之手的無暇雕塑，他的嘴角，還掛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可單單只是被他輕描淡寫地回望了一眼，霸下就好似被什麼難以言說的恐怖生物盯上了一般，以至於他的整個身體，都極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不，準確地說，那名古族人只是回望了霸下一眼，就已經讓霸下的身體因為極端恐懼，而劇烈地抽搐、痙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