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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屠龍與屠龍會那群強人,護鏢的漢子們一口氣一鬆,受傷的身子瞬間垮了下來,迫不及待地找了塊地兒坐下,坐姿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見著大夥兒身上張著燈、結著彩,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好像過節一般,蔣龍威心裡大是過意不去,帶著手底下幾個鏢師送水送藥,噓寒問暖,不厭其煩。眾豪傑好漢感激莫名,身上的傷痛瞬間消失了許多,笑容之花開的雖不燦爛,但也足夠暖人心田。

解渴的解渴,吃藥的吃藥,包紮的包紮,忙活一陣,接著上路。

由於傷員過多,行程緩慢,鏢車好不容行進十來里路,卻被一群陌生人擋去了道路。

蔣龍威跨馬上前喊話道:“在下龍威鏢局總鏢頭蔣龍威,見過各位英雄好漢。敢問各位擋在道路中間,所謂何來?”

一大漢短裝結束,草帽蓋頭,青帶纏腰,灰色的衣褂下一雙布鞋略顯破舊,手提一柄朴刀明晃晃地走上前來,大聲回話道:“中原地界,豈是爾等南方蠻子可以隨意通行的,速速照原路返回,免得弄髒了中原這塊風水寶地。”

古槐站了出去,大喝道:“劉高升,都是大宋子民,何來的南方蠻子。”

劉高升道:“古大俠,淮河以北為北方,淮河以南為南方,這些南方人繼承了楚國的條條框框,飲食起居我行我素,說著難以聽懂的方言,小氣,狡猾,唯利是圖,缺乏家庭觀念,不是南蠻是什麼。”

明智上人走上前來,厲聲喝道:“劉高升,誰給你的膽子說出這等胡話?自始皇帝一掃六合以來,天下一統,早已沒有了南人北人之分,天下一家。若再胡言亂語,有礙家國和睦,小心國法難容,三寸舌頭爛掉兩寸。”

劉高升道:“上人,楚子誘戎蠻子殺之,這可是《春秋》原話。春秋出自孔夫子之手,你書讀聖賢,難道敢說夫子錯了,是在胡說八道不成?”

明智上人道:“劉高升,《左傳》早已說過:‘《春秋》之稱,微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汙,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夫子博愛天下,開創私人講學之風,收徒不問出處,倡導仁義禮智信。就你這出口蠻子蠻子,巴不得國家南北對立,也配搬出夫子來嚇唬人。若不知好歹,再敢胡言亂語,小心你項上人頭。”

劉高升身後的漢子上的前來,大喝道:“李亦儒,你都七老八十了,別動不動就以死要挾人,我們可不吃這一套。你那些年歲要是空活了,我們可以幫你找回來,你那些書要是白讀了,或是讀到屁股眼裡去了,我們也可資助你重新讀過。身為洛河人,不相幫中原,卻去幫著南方蠻子,就是不行。”

這可真是秀才遇見了兵,有理別想說清。

白玉天想著明智上人出生中原,實不宜介入這所謂的南北之爭,於是站了出來,笑著說道:“這位大哥,南方蠻子不是一個很好的稱謂,說多了不僅顯得自己嘴賤,他人聽多了也心煩,還是少用為妙,積點口德為好。”

那大漢道:“小子,要想不被人稱呼為南蠻子,其實很簡單。”

白玉天笑著問道:“怎麼做?”

那大漢道:“正所謂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照原路返回就是。”

白玉天笑道:“這可不行。我們幫衢州府押送官銀進京,豈有不交付鏢銀就照原路返回的道理,日後誰還敢讓龍威鏢局押送錢財貨物。還是說說其他可行的法子吧。”

那大漢道:“又沒叫你們帶著鏢銀返回。”

白玉天道:“那更不行。鏢局接鏢,押鏢,交鏢,三位一體,那有將所押的鏢仍在半路不管不顧的,到那裡也不敢這麼做。”

那大漢道:“什麼不管不顧,你們將鏢銀留下,由我們正元鏢局押送進京。”

白玉天道:“那不行,正元鏢局我聽都沒聽過,誰知道你們有沒有護送鏢銀的能耐。這可是貢銀,丟了可是要掉腦袋的,豈能將身家性命輕易交給陌生人保管。”

那大漢道:“有沒有護送鏢銀的能耐,試試不就知道了。”

白玉天道:“大家素不相識,前部帶親後不帶故的,怎麼試?”

那大漢笑道:“多簡單,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誰傷的厲害誰輸。”

白玉天道:“真就這麼簡單?”

那大漢笑道:“就這麼簡單。看你身板秀秀氣氣,我就吃點虧,你先來。”

白玉天道:“真是我先來,輸了不能反悔的?”

那大漢歡歡一笑,右腳往右邁開一步,一個馬步紮好,道:“來打我一拳。”

白玉天偷笑道:“那我真的出手了?”

那大漢滿不在意地說道:“出手便是,不用客氣。”

白玉天走上前去,好聲說道:“你做好準備,我真打了。”一個讓人極不看好的架勢擺出,一掌拍向那大漢的胸前。

只見那大漢瞬息間往後飄飛出去,於三丈之外站好了來,驚悚一臉,身子卻沒事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不明就裡,思緒亂做一團,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還是想不明白。

白玉天等那大漢走近了來,好聲說道:“該你了。”

那大漢也真是實在,走到白玉天跟前,說該他了他就真就來。等白玉天一個馬步站好,往後走上兩步,借勢躍起一腳踢中白玉天的胸膛。眾人只聽見微微兩個“喳”“喳”聲,那大漢向後彈出,於三步之內落地,再也沒有站起身來。很是不解。

白玉天站直身子,拍了拍胸前衣服上的灰塵,朝著那大漢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那大漢坐在地上,抱著早已破裂脫臼的右腳腳腕痛苦一臉,眼淚洗面都來不及,哪還有什麼心思回答白玉天的問話。

劉高升帶著兩個漢子走上前來,見那大漢就算養好了傷今後怕也是個廢物,毫不客氣地說道:“自不量力的東西。人家願意放過你,你不領情不說,還想著給人家難看,你不成廢物誰成廢物。抬走!”

兩個漢子一把將那大漢攙扶起,走離開去。

劉高升目送走那大漢,開啟笑容,朝白玉天抱拳問道:“少俠武藝精湛,不知師承何人?”

白玉天抱拳回禮道:“家師江澄清。”

劉高升歡笑道:“難怪武藝如此高強,原來師承純陽門的江老英雄,名師出高徒。”

白玉天道:“劉大俠認識家師?”

劉高升笑答道:“豈止認識,江老英雄還是我正元鏢局的大恩人呢!”

白玉天笑道:“還有這等事?”

劉高升道:“那不!當年家父剛建立正元鏢局時,押運的第一場鏢就是往西域押運絲綢。賴於鏢局剛成立,江湖威望不足,感於路長且阻、行則將至,便邀請江老英雄相助。江老英雄二話沒說,陪同鏢隊上路,一路大小數十戰,敗敵千里,協助鏢局將貨物安全護送到西域,正元鏢局從此威名遠揚,在中原贏得立足之地。”

白玉天道:“劉大俠,我師傅既然幫正元鏢局贏得了威名遠播,我這個做徒弟的今日相幫龍威鏢局押送貢銀,若不能善始善終,豈能要壞了他老人家的英名。你說是不?”

劉高升微微一笑,道:“少俠,江老英雄的情本應該是要領的,不過......”

白玉天道:“不過什麼,劉大俠但說無妨。”

劉高升道:“不過聽人說起,龍威鏢局無端殺害了正義山莊的管家齊左齊大俠,我正元鏢局若是就此讓你們過去,豈不讓中原武林威嚴掃地,怎麼向中原武林同道交代。”

柳一金走了過來,大喝道:“劉高升,天下路天下人走,你要向他人交代什麼是你的事,龍威鏢局可沒什麼需要向他人交代的。”

劉高升見是柳一金,連忙有禮道:“劉高升見過柳老前輩,前輩可好?”

柳一金道:“見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好不好已跟你正元鏢局無關了。”

劉高升陪笑道:“柳前輩,晚輩要是知道你在鏢隊裡頭,就是給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前來擋道。”

柳一金笑道:“那好,你現在將路讓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劉高升道:“前輩,來都來了,怎得給正元鏢局留個顏面吧。”

古槐接話道:“劉高升,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顏面?”

一漢子接話道:“龍威鏢局僱用我們正遠鏢局的人為鏢師,打我們的旗號押送鏢銀進汴京。”

蔣龍威走了出來,大聲說道:“要是我說不行呢?”

那漢子冷笑道:“那就問問我們兄弟手中傢伙答不答應了。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這裡可是中原,不是你們那鳥不拉屎的衢州。”

明智上人道:“既已步入了正題,那就動手吧。我倒想看看,中原飛上枝頭的山雞到底能不能變成神鳥鳳凰。”

白玉天笑道:“李老,山雞到處有,鳳凰可遇不可求,若飛上枝頭就是鳳凰,這世間豈不鳳凰氾濫成災,又何來神鳥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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