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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正在不緊不慢的核對賬目。

突然,馮會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徐天,市場裡突然來了兩撥人,都在打聽你!”

徐天一愣:“打聽我幹啥?”

“不知道,我跟他們說咱們這裡沒這個人——”馮會計正要表示自己很聰明的將人給哄走了,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大姐可真是好心人吶!專門給我帶路,辛苦了!”

馮會計回頭看到說話的人後傻眼,這不就是剛才那個被自己忽悠走的傢伙嗎——大背頭梳的油光可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許忠義當然只是開個玩笑。

既然要開玩笑,就得開全套的。

於是他掏出個小玩意塞到馮會計提的籃子裡,故意擺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馮會計嚇得尖叫一聲,拎著籃子就跑。

許忠義身後的顧雨菲頓時皺眉:“許忠義,你能不能正緊點?”

許忠義趕緊點頭哈腰,然後望向正主。

看上去很平凡的一個人,還保守的穿著袍子,看上去也沒什麼特點——此時正平靜的打量著自己,許忠義掛上假笑:

“徐兄弟好,鄙人許忠義,三百年前咱們算是一家,兄弟就不客套了——今日個找你,是我們老大的命令,徐兄弟要是方便的話,跟我們走一趟?”

他故作不經意間露出了腰裡彆著的手槍。

手槍是陳明的,他出來時候向於秀凝打了報告才被批准帶出來,此時故意露出來就是為了試探下徐天。

徐天的反應超乎許忠義的預料,正常人比陌生人“相請”,甚至露出武器耀武揚威,怕是肯定的。

但徐天不然,他只是平靜的擱下了筆,甚至還收起了賬本——收起前還特意吹了一口未乾的墨汁,然後道:

“現在就走嗎?”

“徐兄弟方便的話現在就走。”許忠義收起故意擺出的幫會份子形象。

“那請。”

顧雨菲打量著徐天,心道:

不愧是老師要找的人,就這份氣度,一看就不是好像與的——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三人出了市場,來到了停放轎車的地方,上車後許忠義邊開車邊問:

“徐兄弟,伱感覺我們像什麼人?”

徐天惜字如金:

“好人。”

許忠義一愣,隨即樂道:“這要是我們老大知道了,肯定得笑死。”

徐天沒有接茬,許忠義卻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天:“為什麼?”

這明顯就是不想說話的口吻,但八面玲瓏的許忠義卻佯作不知,道:“我們老大說了,幹我們這一行,只要所有人說他是好人,那這個人十有七八(別問我為什麼減一)就是共黨!”

“徐兄弟,你說我們是好人,這不就是說我們是共黨嗎?”

許忠義這是在表明身份呢。

共黨這兩個詞,在白色恐怖籠罩下的上海,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一般人都會嚇得撇清。

他從後視鏡觀察著徐天的反應,徐天依然是平靜的樣子:

“我沒見過共黨。”

事實上,他的父親就是地下黨,在徐天年幼時候因為白色恐怖而死。

“哈哈,共黨確實沒有在額頭貼共黨兩字——真要是貼了那還真是好事。”

許忠義哈哈大笑,副駕駛位置的顧雨菲暗瞄了這貨一眼,要是許忠義有系統,大概能看到一連串的好感度-1從顧雨菲的腦袋上飄起來。

許忠義隨後不再說話,而徐天也淡定的透過窗戶觀看兩邊,暗中思索著許忠義的身份。

黨務處?

特務處?

目的又是什麼呢?

車輛並沒有駛向他知道的兩個情報機構在上海的大本營,而是左拐右拐的進入到了一處上海特色弄堂。

“徐兄弟,前面車進不去了,跟我走進去吧。”

許忠義下車招呼。

徐天心中更是疑惑,這人將自己“綁架”到這裡,為何?

他跟著許忠義和顧雨菲在弄堂裡前行。

讓他奇怪的是許忠義行走間,身上的氣勢居然為之一變——剛開始時候許忠義帶著痞氣,故意擺出了幫會份子的樣子,點頭哈腰對女伴的態度讓徐天對其身份有個大概猜測:

特舔?

但此時許忠義的氣勢一變,行走間昂首挺胸,倒是有股軍人風範,這明顯不是裝出來的氣勢,讓徐天清楚了許忠義的身份:

特務處!

所以,“請”他來的是特務處的人嗎?

特務處請他,難不成是自己在日本上過軍校的事?

徐天心裡忐忑,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跟著許忠義上樓,最終來到了一間極具上海特色的屋子。

和他家那間閒置的屋子一般大。

這明顯配不上開車的許忠義——更遑論是許忠義的“老大”了。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的兩人。

一男一女。

女的臉上有傷,徐天一眼就認出是鞭子所留,時間不超過十五天。

男的就更古怪了。

臉上、手上都有傷,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從藥味判斷,應該是被藥“醃”過,他猜想男的身上應該全是傷——刑訊造成的傷。

他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路經特務處上海區的時候,還是從上海站展露出的“氣勢”判斷出上海區出現過大的人事變動——所以,眼前這人是特務處上海區變動中的失敗者嗎?

再從這一男一女的間的氣氛判斷,兩人似乎不怎麼融洽,男的不經意間就有對女子示好的表現,但女子卻滿是憤慨、憤怒好厭惡。

他們是夫妻?

鬧了大矛盾的夫妻麼?

徐天目光掃過床上,發現床上的鋪蓋有細微的差別。

分居?

雖然描寫水了不少字,但這些判斷只是在短短几秒間就被徐天分析出來了。

……

張安平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天。

話說這位也是狠人啊,被前老師、好友的影佐那般用刑,都沒張口,很有他張安平的風範嘛!

“徐先生,寒舍簡陋,見笑。”

“鄙人嘛,就是前幾天大名沖天的張世豪,不知先生可有耳聞?”

張安平咬文嚼字。

徐天一驚。

張世豪是誰?

十來天前民報揭露的大特務,雖然後面被南京那邊澄清,但惡名已經傳遍了。

當然,他是會理性分析的,他認為張世豪之所以被曝光,幕後是有黑手的——他感覺像黨務處。

他調整思緒,平靜回應道:“聽過先生的事蹟。”

“那就省點口舌。”張安平很乾脆:“請你來,是想要讓換個職業。”

徐天拒絕:“抱歉,我就是一個會計。”

“嗯,我給你換的職業也是會計,不過是教會計的。”

“閣下好意心領了,但我目前在市場裡幹得還算舒心。”

“我給你找的工作更舒心。”

“張先生!”徐天的平穩的語氣終於是被打破了:“我目前沒有換職業的想法。”

“但你現在有了。”

張安平從桌下拿出一個空的手槍彈匣,一顆一顆的開始往彈匣裡塞子彈。

徐天看著張安平,沉默一陣後道:“張先生,換什麼職業。”

“當老師。”

“我只當老師。”

“嗯,就讓你當老師。”

“我回去跟我媽說一聲。”

“這是應該的——許忠義,你送徐先生回去,順便把教育局的聘書交給伯母,明天就讓徐先生來我這裡上班。”

徐天愣住了:“到你這裡上班?”

“對。”張安平將手槍拿出來,將彈匣裝了進去。

徐天回答:“好。”

面試工作——準確說,拉人入夥的儀式到這裡就結束了,張安平也不留徐天吃飯,也沒有起身送徐天離開。

等徐天離開後,和張安平“生氣”的曾墨怡過來,給張安平續了茶水後,小聲說:

“你這太蠻不講理了。哪有這樣請人工作的?”

“不這麼請他不會上我這條賊船的。”

曾墨怡被張安平的話逗笑了。

哪有說自己是賊船的啊!

“你難道不怕他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幹吃飯不出力嗎?”

張安平笑著搖頭:“他是個中國人。”

曾墨怡不解的看著張安平。

“他是個中國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幫愛國的青年去送死的。”

“所以,他會是個好老師。”

“以後,他也會是一個好的特工——可能會是我的副手。”

曾墨怡吃驚的看著張安平。

這樣的評價相當高啊!

“那你還這麼對他?”曾墨怡不禁回憶起張安平剛剛裝子彈、裝彈匣的動作,埋怨道:“人劉備請諸葛亮都是三顧茅廬,你倒好,兩顧手槍!”

“我要是劉備,頂多一次就把諸葛亮請出來了,幹嘛非得三次?他敢高臥不起,我就敢在火場裡拼死救他!”

曾墨怡想了半天才明白,敢情你說的火場裡拼死救他,是你先放火再救人?

反應過來後她不禁笑出聲來。

一時間小小的屋內,充斥著歡快的味道。

(不撒狗糧了,撐得慌。)

……

徐天的事解決了,張安平便將接下來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生源。

作為曾經的背審科副科長——括號臨時的。

他規避風險的能力是專業的。

就以關王廟一期為例,日後揪出共黨,板子絕對落不到背審科頭上,因為所有人的檔案都是經得起查驗的,即便有問題,那也是有各區站兜底的。

板子打也打不到他身上。

這一次張安平自然也得這麼幹。

所以,他向上海站要人,要求上海站透過關係將這些人全部塞進上海的各大學,然後透過觀察招募有熱血、有前途的青年。

這一批招人的成員有:顧雨菲、左秋明、姜思安、餘則成、林楠笙、陸橋山等十來位關王廟出身的學員。

他們的去向是錢大姐決定的——沒錯,黨國的精英受地下黨江蘇S委高層錢大姐的遙控指揮,進入了多間大學進去“臥底”招人。

經過二十天的“臥底”招人,這幫菜鳥們將一個個中意的名字彙總後交到了張安平的手裡。

名單很厚,厚到張安平忍不住要吐槽關王廟招生之艱辛——瞅瞅自己的這幫學生,十三個人,給自己報上來了439個名字,哪像關王廟特訓班時候,發動各區站,攏共就兩百多名單,還不夠制定的標準,最後是鄭耀先去首都的大學裡招夠了人數!

但張安平並沒有著急圈定,而是先將名單交給了錢大姐過目。

“錢大姐,您先圈出大概需要留下的名字,就圈兩百個吧。”

錢大姐訝異的看了眼張安平:“你是不是太謹慎了?”

張安平讓錢大姐圈出兩百個名字,顯然是為了讓錢大姐將她所知道的同志隱匿其中,這樣也杜絕了他知道的可能。

所以錢大姐說他太謹慎。

張安平搖頭,認真道:“組織原則,防範於未然。”

錢大姐感慨,經過上次成功卻沒有成果的計劃,張安平做事更老道了。

她也不再猶豫,拿著名單,圈出了二百個名字。

錢大姐交還名單離開,張安平送走錢大姐後打量名單,一抹古怪從嘴角浮現。

左藍、朱怡貞、明臺都赫然在列。

左藍是左秋明推薦的,朱怡貞則是林楠笙推薦的,明臺……臥槽,這哪個孫子坑我的?

陸橋山?

張安平暗暗給陸橋山記了一筆。

尼瑪,你把明樓的弟弟招進來,就不怕明樓拆了我的骨頭嗎?

人家中校,我特麼就一上尉!

雖然暗暗給陸橋山記了一筆,但明臺他是收定了。

田丹?

張安平翻看簡易的資料,看到了田丹的親屬欄。

父親:田魯寧。

張安平不禁笑了,行啊,徐天的韁繩也到了,在自己跟前白吃了二十天飯的徐天同學,你跑不掉了吧!

三章更新到賬,昨天統計時候是差五章,所以,這是還差4章了。

月票又滿100了,目前是700+,所以,又加一更。

剛發現有個書單收錄,+1更。

所以,這是欠六更?

推薦票1700+了,再有300還得加一更!

暫時不計算推薦票的一更,我需要加更的章數是六更。

得,昨天說過的兩天內還完四更好像做不到了,明天先保三望四吧。

自辯一句啊:我的更新量其實不差啊,章節一般都是3500+起步,就是放鴿子的24號,那也是更了4200字呢。

4200字的更新,你們居然一個個說我又切了!

桑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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