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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興趣嗎？等我哪天翻身了，可以考慮帶上你。”
等季雲兮最後一個字落音，墨傾將西瓜皮往屋內一扔，西瓜皮穩穩地落到客廳垃圾桶裡。
見證這一幕的季雲兮，瞅了眼手中西瓜皮，對墨傾展露出些豔羨。
“你手法還挺準。”季雲兮微微仰頭，繼續八卦，“聽說你以前在大西北放羊？你們放羊妹的身手，都這麼好的嗎？”
墨傾冷淡地瞅她：“我們放羊妹隨時會把聒噪的客人趕出門。”
季雲兮有恃無恐：“這又不是你家。”
“……”
墨傾無言地看她兩秒，起了身。
季雲兮目光跟隨著她，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哎，我說的藥園，你感興趣嗎？”
“沒興趣。”
墨傾抬步走進屋裡。
季雲兮卻從地上爬起來，跟在墨傾身後：“一看你就是肚子裡沒貨的，你怎麼能對藥材培育沒什麼興趣呢？醫聖後人，也是假冒的吧？”
“……”
墨傾眉宇輕皺。
“還不高興了，”季雲兮兩手一攤，“不說了行吧，我這個真正能跟醫聖掛鉤的人都沒生氣，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氣的。”
墨傾腳步一頓。
墨傾眉一抬，冷聲問：“你跟醫聖掛什麼鉤？”
季雲兮：“我——”
墨傾直接截斷她的話：“就憑你那三腳貓的醫術？”
“……”
季雲兮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在醫術上藐視她，竟是因過於驚訝而忘記反駁墨傾。
墨傾淡淡收回目光，繼續往裡面走，可剛半步，季雲兮就閃身過來，手一抬，攔住了她的去路。
季雲兮瞜了她一眼，挑眉：“你好像挺瞧不起我三腳貓的醫術？”
“這不是幻覺。”
墨傾接過話。
季雲兮：“……”艹，還挺不給面兒。
咬了咬牙，季雲兮緊盯著墨傾，說：“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醫術。”
墨傾沒有吭聲，凝眸掃視她一眼，在季雲兮露出不可一世神態之際，墨傾眉毛輕壓，抬手就朝季雲兮手腕摸去。
季雲兮當墨傾要打架，猛然往後一退，可手慢了半拍，墨傾指尖觸到她脈搏。
墨傾眼裡閃過抹詫色。
季雲兮卻反手去抓墨傾的手臂，墨傾不僅沒撤開，反而猛地纏上季雲兮手臂，繞一圈後扣住季雲兮肩膀。
“啊——”
季雲兮疼得嗷嗷叫。
墨傾沒搭理她，又將手指覆上她手腕，眸色凝重。
季雲兮叫道：“你做什麼，惱羞成怒？我是沒跟你認真，有本事放開我，我們重新——”
沒等季雲兮叫嚷完，墨傾就將季雲兮鬆開了。
墨傾眼神平靜卻有力，淡然說：“你活不過三年了。”
手剛被鬆開，季雲兮就去揉手腕，聽到墨傾的話，眉眼掠過抹驚訝，但也僅限於此。
“看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跟神醫村那位老村長學的？”季雲兮問了一句，又不痛不癢道，“你小心著點，我身上的毒——”
墨傾說：“我都能給你解了。”
“——哈？”
季雲兮怔住了。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詫色在臉上久久沒有散去。
“但我現在沒心情，”墨傾輕輕撥了下季雲兮的肩膀，直接把人推到了門外，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你還是去死吧。”
她手一揮。
門倏地被關上。
季雲兮在院子裡喊：“喂！你出來，說清楚！”
爾後，又“砰砰”敲門。
墨傾沒有理她，眉宇間縈繞著一抹陰鬱。她換了鞋進客廳，見到江刻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不知看了多久的戲。
墨傾徑自來到沙發前。
江刻倒了杯茶推過去，徐徐抬眸，問：“都能解？她身上不止一種毒？”
“老毒物了。”墨傾坐下來，拿起茶杯喝了口，側首一瞥在外張牙舞爪的人，淡淡補了一句，“雖然她給自己瞎治，但也有點效果，起碼整得活蹦亂跳的。”
“救嗎？”江刻問。
他可不信墨傾會眼睜睜看著季雲兮去死。
何況，季雲兮還是跟岐黃一脈有關係的人。
墨傾漫不經心道：“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再看看。”
江刻不置可否。
*
季雲兮在院子裡叫了半天，後來威脅墨傾說要拔藥苗，但誰也沒搭理她。
最終，季雲兮拔了兩顆小白菜，走了。
遲時和聞半嶺天黑才回來，墨傾、江刻、戈卜林等他們一起吃飯，等吃完已經很晚了。
聞半嶺、遲時、戈卜林三人開始修牆，至於墨傾和江刻，則是坐在院子裡喝茶、吃西瓜，順帶瞅一眼三人進度。
漆黑的天幕上，繁星密佈。
蟲鳴聲斷斷續續，夜風中裹挾著涼意，聞半嶺和戈卜林的鬥嘴成了背景音，而墨傾和江刻卻在聊著101部門的發展。
“倉庫說，兩個月前，霍斯去拿了倉庫的資料。”江刻忽然挑起個新話題，“霍斯說是你要的，有這回事？”
“有。”
經他這麼一提醒，墨傾想起江延留下的那封信。
以及……
靈·異部門建立的初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