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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小口吃著飯，大腦卻挺混亂的，怎麼也不明白事情如何發展成現在這樣。
時隔多年，她竟然會跟方樾川一起吃宵夜，還是在同一間酒店套房裡。
時鳶不經意抬眸想自然的瞥方樾川一眼，結果發現他正托腮看著自己，一下給自己嗆住了：“咳！咳咳！”
方樾川趕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喝點水。”
時鳶接過喝了一大口，這才緩住。
方樾川見她沒事了，才賤嗖嗖的說：“不就是看了我一眼，這麼大反應，被我帥到了？”
“……”時鳶真挺無語的，乾脆步入正題，“你有什麼想法說吧。”
方樾川：“我的想法是你把這件事直接交給我，我替你處理。”
時鳶顰眉看著他沒說話。
方樾川挑眉：“怎麼這麼看著我？”
時鳶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方樾川，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幫我，我都不能讓你出這錢。”
“為什麼？”方樾川看著時鳶，語調輕慢的問，“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你不該開心嗎？”
時鳶面不改色道：“雖然我在你面前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我也沒那麼見錢眼開，不義之財拿多了我還怕損功德呢。”
聽見這話，方樾川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眸中情緒明顯淡了很多：“我沒打算把錢給周瞬，他不配。”
時鳶更疑惑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方樾川眼中露出一抹狡黠：“我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時鳶完全沒想到都這時候了，方樾川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有些頭疼的說：“你就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在談判，”方樾川說著目光落在時鳶水潤潤的唇上，隨口提議道，“要不你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嗬——”
時鳶直接氣笑了：“如果方總想借機耍流氓，那我看接下來的合作也沒什麼必要了。”
“別激動，”方樾川語氣淡定的安撫，“就只是個提議而已，合作講求你情我願，你不願意就算了。”
時鳶見他也沒把這話當回事，認真道：“這種玩笑並不好笑，以後不要再說了。”
方樾川漫不經心的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想親你？”
時鳶聞言猛地抬眸，耳邊彷彿一下就安靜了。
方樾川面色淡然，連目光都是沉靜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時鳶聲若蚊蠅的開口：“你……”
方樾川：“手機給我，我和周瞬聊一聊。”
時鳶還有些沒回神，聽見他這麼說，就低頭把手機遞了過去。
方樾川接過，開屏後用時鳶的臉解了個鎖，說：“你先吃，我去抽根菸。”
“嗯，”時鳶說完又想起來提醒，“我沒有存他的手機號，只有他的微信。”
“知道了。”方樾川撂下這一句，拿著手機去了客廳角落一個小玻璃房。
玻璃房空間不算很小，放了一張大理石面圓桌和兩把椅子。
相比這套間其他地方是有點單調，但透過玻璃望去，眼前就是城市夜景，瞬間也不覺得無聊了。
方樾川坐下後，從桌上的煙盒裡敲出一支菸，熟練的點燃才撥通電話。
間隔有些距離，又有玻璃隔音，時鳶完全聽不見方樾川說了什麼，而且方樾川背對著她，也看不見方樾川的表情。
時鳶只能看見方樾川挺闊的背影，和他夾煙搭在桌邊的手，看著煙霧在他手邊飄散，證明時間還在流轉。
長時間盯著一處就容易出神，時鳶回想起方樾川剛才的話，心緒越發混亂起來。
她不是很自戀或是很自信的人，不覺得經歷了以前那些事方樾川還會不計前嫌的喜歡她，更何況這中間還隔了這麼多年，什麼感情都要被沖淡了。
方樾川現在之所以這麼糾纏不休，肯定是因為以前的事不甘心，所以想要讓她為當時的選擇後悔，看她的笑話。
但時鳶是個很要強很要面子的人，她不能認輸，就算鬧掰了她也要體面離場。
一定不能被方樾川迷惑，賭局一定要贏。
思緒回收之際，時鳶看見方樾川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拿他自己的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說實話，時鳶心裡還挺忐忑的，她自己做事向來求穩，方樾川可不一定。
第二通電話沒打很久，方樾川結束通話後看著夜景坐了好一陣，制止那支菸在手中燃盡，他才將煙捻滅，起身回了客廳。
時鳶一直關注著他，見狀收斂目光，低頭吃東西。
方樾川把時鳶的手機放到她身前，坐下說：“我讓張澗訂好了機票，明天下午五點回江蕪，如果你還有其他事要安排，儘快在這之前搞定。”
時鳶抬眸看他：“你跟周瞬說什麼了？”
方樾川：“我讓他做好準備收錢，拿上錢之後滾去別的地方。”
時鳶聞言一臉不解：“你不是說不打算把錢給他？”
“嗯，”方樾川說，“我是讓他這麼做，可沒說他能帶錢順利離開。”
“……”時鳶聽著這話心裡都替周瞬掐一把冷汗，“你要幹什麼？”
方樾川：“等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好好休息。”
“……”這下時鳶更好奇了。
方樾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曖昧的問：“要不你考慮考慮剛才我說的條件？”
時鳶當即不想問了，放下筷子說：“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方樾川輕笑：“好。”
*
回到臥室，時鳶也沒當場睡下，躺在床上發呆之際，旁邊手機來了電話。
時鳶看見是時希月，順手接起：“喂？”
時希月聲音有些擔心的問：“堂姐，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時鳶這才想起離開的時候沒跟她們打招呼，說：“我在酒店另開了房間，現在已經休息了。”
時希月：“哦好。”
時鳶：“希月，周瞬的事差不多解決了，你安心拍戲，我明天打算回江蕪了。”
時希月：“好，那堂姐你早點休息。”
時鳶：“嗯。”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鳶也不是很有睡意，她躺著發了會呆，然後開啟微博開始看評論。
方樾川這事網上熱度還挺大，連帶著時鳶這裡也沒有很消停，不過對比時希月這個公眾人物，他們兩個素人影響明顯好小一點。
唯一的嘲諷點也就是女經紀人傍大款，這在時鳶的預料之中，所以並不難接受。
網上魚龍混雜，說什麼的都有，時鳶一目十行的瀏覽著，心裡並沒有多大起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接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