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打人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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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終於想起來，早先琴酒在對他進行培訓的時候，好像確實是有提到過，赤井秀一練過截拳道。
……截拳道的大名佐野自然是聽過的。
畢竟其開發者，可是無數華夏兒郎幼時的偶像。
有誰小時候還沒喊過兩句嚯嚯哈嘿。
又有誰小時候，還沒一天就被自己用雙節棍錘過幾次？
不過佐野還真不知道截拳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只記得雙截棍了。
咳咳，言歸正傳。
面對赤井秀一這挑釁意味十足的一次試探，佐野在走神之際，只是隨意地扭了下頭，便躲了開來。
同時反手一記戳眼回敬赤井秀一。
這傢伙，好快。
赤井秀一瞳孔一縮，雖然早就見識過對方躲子彈的本領，按理來說應該是有了心理準備，但在切身體驗過後。
赤井秀一還是明白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隨意地躲開自己的攻擊，甚至還能在同時回擊。
這反應速度動態視力以及對身體的掌控力。
得是有多恐怖？
這就是能躲子彈的水平嗎。
勉強和佐野的指刺拳擦過後，赤井秀一左腳後撤，右腿掃出。
成功逼退佐野，暫時拉開了距離。
儘管對於這樣的敵人，貼身距離的攻擊都很難打中，距離拉遠後大概會更加困難，但相應的，赤井秀一被打中的機率也會大幅度減少，不然的話別說是進攻了，恐怕光是躲閃防守，就足夠讓人手忙腳亂了。
穩中求勝，一步步試探出對方的優劣勢。
從中找出破局點，耐心等待機會，一錘定音！
佐野躲開赤井秀一的鞭腿後，迅速上前，主動發起攻勢。
赤井秀一探手擋開直拳，後撤拉開。
接連格擋佐野三次進攻後，赤井秀一趁著空隙拉住手腕一記刺拳反擊。
佐野歪頭閃開，同時抓住機會再次貼上赤井秀一，反手抓住對方手腕打算粘住，結果卻被對方猛地甩出。
雙腳離地不利於佐野，只能鬆手。
赤井秀一樂得如此，也鬆開了手，接著卻是趁著佐野還沒落地的機會，跟著衝出打算不講武德一波。
高掃腿被佐野雙臂格擋，但本就凌空的身體變得更加不穩。
好像失去重心的佐野頭腳顛倒地落在。
雙手撐地腰部發力扭動，一個旋轉掃腿，逼退了打算追擊的赤井秀一後，佐野翻滾起身，重新進攻。
拳，腳，肘，膝。
大部分時候，都是由佐野主導局面，進行攻擊。
赤井秀一則基本是在防守躲閃，偶爾出手也多為試探，誘導，或是不得已地為自己創造空間，重整陣腳。
兩人的屬性都很高，尤其是偏向點明顯都是靈活屬性的方向，其中佐野的招式都是琴酒教的，很雜。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武俠裡，各門各派的招式都偷了一點精髓，組合使用的主角們一樣。
一般來講，如果是常年混跡於地下世界，並且是在進入地下世界以後，才逐漸發展起來近戰技術的老手們。
基本上就都是這樣的路線。
因此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而赤井秀一的截拳道，說起來是個門派，有不少固定招式在。
可截拳道的核心卻是要如同“水”一般。
本身就不是很講究招式上的強化，再加上其又是近年才發展起來的門派，糅合了許多門派的招式加以改良。
就導致雙方的變化都是異常地多且頻繁。
不論是在什麼樣的條件下，都能夠進攻和防守，往往更都是能夠先一步地去阻擊對方，顯得兩人的交手看起來很“快”，或者也可以說是，“簡短”。
沒有什麼大開大合，更沒有什麼華麗的變化。
可看起來卻是很漂亮。
沒錯，就是漂亮。
以至於旁觀的FBI探員們感覺自己在看的，好像不是什麼搏鬥比試，而是一部電影，配上霓虹的環境。
忍者電影？
詹姆斯愣愣地瞪著一雙眼睛，雖然透過今天的事情，他也知道那個叫做黑澤井的男人，多半很能打，但他是真沒想到對方能夠赤井秀一打得這麼難捨難分。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FBI裡，最能打的男人了啊。
難怪敢那麼囂張，果然有點本事。
前方，已經“表演”了十來分鐘的佐野，終於在又一次勉強得手，往赤井秀一的臉上招呼了一拳後，拉開距離停下了攻勢，微微氣喘地不再主動進攻。
“怎麼了，這就不行了嗎，我可是還能跟你再打一整天的。”
赤井秀一同樣也有些氣喘，但要跟佐野比起來的話。
應該算是好的。
弱點是體力嗎，再加上其在攻擊力道上相對而言的薄弱。
持久消耗戰不太行啊。
看著嘴角上揚的赤井秀一，以及那莫名讓人覺得……熟悉的嘲諷，佐野忍不住嘴角一抽，氣笑道：“大哥，你不如先掏個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再說話唄，實在沒鏡子的話，你往地上撒泡尿照照也行吶。”
聽到佐野這話，原本還以為結局已定的FBI探員們都是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往一直都沒注意的赤井秀一臉上看去。
而赤井秀一也是嘴角一抽，頓時就揚不上去了。
別人沒注意，那赤井秀一本人還能不清楚，自己的臉現在大概是個什麼樣子嘛，三拳，整整三拳！
全特麼是往自己臉上招呼的。
儘管這三拳都不重，影響不了整體的局勢。
可影響一下赤井秀一的形象，還是輕輕鬆鬆的。
打人不打臉的規矩不守也就算了。
居然還故意往這塊搞，簡直就是……
有些尷尬地微微側頭，企圖躲開隊友們的視線後，赤井秀一不再廢話，將話題拉回正事，想要以此轉移隊友們的注意力：“行了，我覺得應該沒必要再打了吧。”
“確實沒必要再打了。”
佐野淡定地雙手插兜：“很遺憾，就結果來看。”
“你並沒有資格跟我組隊，赤井秀一。”
“……什麼？？”
赤井秀一瞬間不淡定了，但更不淡定的還是他的隊友們。
“喂，你小子別輸了不認賬啊，這分明就是赤井贏了吧！？”
佐野掃了一眼滿臉憤怒的窩瓜臉：“輸了？我哪裡輸了，我記得輸贏的標準是殺死另一個人吧，我死了嗎，並沒有，雖然我也沒能殺掉你，但這也只能算是平手。”
面對佐野的耍無賴，就算是赤井秀一都是不由得有些無語了。
……儘管在一開始提的就是“殺死對方”，才能組隊沒錯，可特麼要是真把對方給弄死了，那還組個屁的隊？
“不要以為我是在耍無賴，我可是認真的。”
佐野又開口道：“畢竟即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打不過你，但要是我一心想逃的話，你也不可能抓得住我。”
“不是嗎。”
“可那是因為赤井讓你了，他要是拿槍的話，就算你從一開始就逃跑，也絕對不可能會逃得掉！”
佐野又看了一眼那個窩瓜臉，露出笑容：“所以你認為，剛才的那些，就已經是我的全部了嗎。”
“要是就這點本事還想著對付酒廠，那我還不如早點買個墳地自己躺好，來得會比較痛快一些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就又都是一愣。
窩瓜臉一臉迷茫道：“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拿槍只會礙事來著的嗎，這怎麼就又沒用全力了，我可不信你剛才是對赤井留手了啊，不行你們就再比一場！”
佐野沒再理會窩瓜臉，而是扭頭看向赤井秀一。
“今天那個司機喊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沒等赤井秀一回答，佐野就擺手離開：“那就去查查吧，如果你已經安排了人去查，那麼就耐心等著好了。”
“有緣江湖再見。”
看著佐野離開的背影，赤井秀一的眉頭不知道第多少次皺了起來。
誠如對方所說，那個計程車司機口中所喊的“黑色假面”，赤井秀一聽到了，並且也確實是安排了人去查。
只是暫且還沒有回來。
原本赤井秀一看對方說“沒拿出全部”說得那麼認真，還以為是對方在其他方面擁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例如對自己的頭腦很有自信，又或是掌握什麼特殊的能力。
例如貝爾摩德的易容術，或者是非常牛逼的駭客技術，再或者是強大到連FBI都自愧不如的情報網之類的。
可怎麼看對方的意思，好像並不是？
“你怎麼看？”
詹姆斯來到赤井秀一身旁出聲詢問：“要不要先安排兩個人，去盯著他，防止這傢伙有什麼問題？”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
在大概瞭解到了赤井秀一的水平之後，佐野便在家閒了一天。
“沒意思，真沒意思。”
佐野躺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最後一個沒注意撞在了放在角落的垃圾袋，頓時捂住鼻子起身飛撤兩三米。
……該扔垃圾了。
可是又不想動。
佐野坐在地上盯著垃圾看了幾秒，從口袋掏出複製娃娃。
接著佐野就控制著複製體出門扔垃圾了。
……其實這種行為，跟掩耳盜鈴幾乎是沒什麼太大區別的。
畢竟複製娃娃的設定在那，複製體去扔，跟本體去扔沒什麼區別，非要說的話……追求的就是一個儀式感！
只要本體沒動，那就是佐野沒動。
嗯，很合理。
“哦嗨喲，師父中午好啊～”
扭頭看去，伊藤鷹正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馬路對面，衝著佐野打招呼。
……這小子居然還有女朋友？
佐野滿臉狐疑地盯著伊藤鷹。
自己都沒有，這小子憑什麼有？
幾秒過後，伊藤鷹帶著那個女人跨過馬路來到佐野這邊，互相介紹之下，確定了那女人還特麼的真是這小子的女朋友……組織工作那麼忙，居然還有時間談戀愛，看來自己平時是對這小子太過寬容了啊？
看來回頭任務得加量。
默默地給伊藤鷹劃分了十來個任務量後，雙方便分開了。
嗯，伊藤鷹帶著他的女朋友回家。
回家……嘖，那個破地方的隔音好像還不太好，看來回頭得給房間弄個隔音板什麼的，不然就太膈應人了。
扔完垃圾後，佐野不想回家遭罪。
於是便扭頭打算前往自家咖啡廳坐會，結果在中途，卻又碰巧撞上了一群瘟神，正聚在一處路邊說些什麼。
……案件的味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