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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裡吉還在思考之中，雅丹則給了西羌王兩條路！
“大王！如今我等要麼馬上撤退，回到西平另有所圖！”
“否則便投降漢軍，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了！”
徹裡吉深吸一口氣，身為西羌的王者，他已經想好了出路。
“速速讓將士們收兵，我要投降漢軍！”
三千突將，擊潰了徹裡吉最後的信心。
如此兇猛的騎兵，簡直是前所未有！
他引以為傲的鐵車兵，跟突將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大王，在下要提醒您一句……”
雅丹輕聲道：“劉芒，絕非之前的漢人能比！此人沒有段煨那般殘暴，亦無尋常漢人的仁慈！”
“您若是真心疼投降，興許還能活命！倘若依舊存有不臣之心，劉芒必不會手下留情！”
徹裡吉嘴角上挑，他見過的漢人多了，最後還不是要靠他來維持涼州穩定。
否則誰能鉗制住手下這幫羌人？
劉芒即便是漢室之後又如何？
涼州可是對漢室認可度最低的州郡！
“無妨！”
徹裡吉要投降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劉芒耳中。
“芒兒，那人要降。”
“二叔，對方一看便是無可奈何之舉。”
劉芒可不相信徹裡吉會真心投降，“若是誠心歸降，那為何這些羌族騎兵還在廝殺？分明是不給面子！”
“還是那句話，要想讓羌人聽話，就先殺得他們害怕！”
“我並非段煨那種屠夫，但也絕非好說話之人。”
羌人們反覆無常的把戲，徹裡吉玩得那叫一個熟絡。
只是這一次，他失策了！
劉芒根本就不給機會，依舊讓手下士兵戰鬥，不放羌人騎兵逃走。
“混賬！我已經向你們世子投降！”
“為何漢軍還在屠戮我等子民？”
“你們漢軍，就是這般行事的麼！”
徹裡吉對著雅丹大吼大叫，後者卻並不在意。
雅丹已經意識到，徹裡吉統御羌族的時代，恐怕馬上就要過去了。
“劉芒！你可敢出來答話！”
徹裡吉氣急敗壞，手下士兵如今戰意全無，完全是被漢軍屠殺。
他想投降劉芒，保留更多的兵力，奈何對方壓根不買賬。
“喚我何事？”
劉芒策馬而出，看向徹裡吉。
“我已經投降，為何漢軍還在殺人？”
“你們漢人，難道一點誠信都不講麼？”
“我手下子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你們如何能忍心繼續殺人？”
徹裡吉此時表現的頗為委屈，漢軍眾將聽聞此言，還以為自己是侵略羌族的一方。
“你有選擇投降的權力，我也有是否接受的權力。”
“投降與否，並非你說了算。”
“你們羌人沒有任何資格，在漢人面前指手畫腳。”
劉芒之言，擲地有聲，聽得漢軍將士們十分解氣。
尤其是深處涼州的漢人，他們更是頻繁遭受羌人的侵擾。
涼州一直處於朝廷不怎麼管轄的境地，這才使得羌人驕縱，民不聊生。
百姓們期待一個強有力的政府，徹底解決漢羌矛盾，讓他們能夠安心耕種生活。
可惜，無論是董卓、韓遂這等野心勃勃之人，還是段煨、馬騰這類漢室之臣，都未能讓涼州百姓過上好日子。
他們已經徹底失望，涼州人無奈之下，只得放下鋤頭，拿起手中鐮刀來保護自己。
好在劉芒的出現，讓涼州人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徹裡吉被罵的狗血淋頭，強硬的漢人他並非沒有遇到過，可像劉芒這樣的最強王者，他實在是遭不住！
“怎麼？我才殺了你們多少人？便在這控訴我不講誠信，還有什麼屠戮之流？”
“你們每年殺死多少漢人，可曾在心中盤算過？”
“你們沒有！漢人在汝等眼中，與牲畜無疑。”
劉芒怒視徹裡吉，後者嚇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打不過就投降，等我走了以後，你們在繼續侵擾漢人。”
“反正朝廷也沒有空經營涼州，更不可能將你們羌人屠戮殆盡。”
“你是打得這般主意吧？徹裡吉！”
徹裡吉的小心思，被劉芒直接看穿，他更是不知該如何辯解。
畢竟復叛是羌人的慣用手段，他們從未想過要歸附大漢朝廷。
無論是曹操，還是漢室，都不能使他們屈服。
“我……我是真心投降！”
“不，你是打不過！”
劉芒沒有下令，漢軍絕不會停止殺戮，羌人們回想起了數十年前，被段煨的宰制。
他們羌人就像是兩腳羊，被漢人無情屠戮殆盡。
徹裡吉看向漢軍眾人，沒有一個規勸劉芒，彷彿殺他們這些羌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以德報怨，也要基於對方感恩戴德的基礎上。
眼前的羌人，給點好處就投奔，沒有好處就反叛。
大漢從不需要這樣兩面三刀的百姓，劉芒打了一記響指，馬超已經策馬而出殺向了徹裡吉。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誰說你是使者了？”
劉芒壓根不在意輿論，徹裡吉身為羌胡屠戮涼州漢人，自己還跟他講究什麼君子協定？
徹裡吉見狀，趕緊催促親兵上前阻擋馬超。
“聽你剛才所說，從不懼怕我西涼馬家？”
馬超手中虎頭湛金槍，所過之處敵人胸口之處，盡數綻放一朵血花！
徹裡吉心驚膽顫，神威天將軍的武勇，令羌人信服，卻不能讓他們停止劫掠漢人。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徹裡吉麾下親兵，見馬超如此生猛，全都選擇跑路。
至於西羌王？
活下來再說吧，再見來不及握手！
徹裡吉咬牙切齒，控訴手下親兵不講義氣的同時，也只能單獨迎敵。
亢！
馬超一槍砸去，徹裡吉奮勇抵擋，後果便是他兩條手臂被震得發麻！
再看馬超，面帶戲謔之色，分明是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馬超！你本身也有羌人的血統！”
“你幫助漢人屠戮羌人，這是叛徒行為！”
“西涼原本是你馬家之地，現在卻要歸這小子所有，你能甘心麼！”
徹裡吉妄想挑撥馬超與劉芒的關係，可惜回答他的確實長槍貫體！
“敵將徹裡吉，已被我馬超討伐！”
戰場之上，漢軍歡呼，羌人跪下下馬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