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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手就落在軻比能等人面前，並非軻比能不想阻止。
而是關平的刀太快，讓他反應不及！
軻比能甚至在想，如果這一刀斬的人是自己，他又能否擋下？
且莫羅被斬斷一隻手，依舊不忘叫囂。
“來人！給我殺了他！”
其心腹眾人，已經蠢蠢欲動，想要衝著劉芒發難。
“軻比能，鮮卑王到底是你還是他？”
“如果你們鮮卑還沒有找出談事的人，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說罷，劉芒便打算轉身離開，他根本不在乎且莫羅的吠叫。
無能狂怒罷了！
“且莫羅，現在給世子道歉，然後滾回你的營帳！”
軻比能面露不悅之色，且莫羅方才不僅沒有給漢軍下馬威，反而丟了鮮卑人的面子！
“軻比能！你的族人被斬斷了手，你就是這樣回答？還讓高傲的鮮卑勇士道歉？”
看到鮮卑人內部如此混亂，于闐國主和精絕女王同樣對此次談判不抱希望。
“我再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
“軻比能，咱們都是鮮卑人，你能奈我何！”
唰！
軻比能也不客氣，趁你病要你命，直接一槍刺去，將且莫羅殺死。
“世子，方才羞辱您的人，已經被我斬殺。”
“讓世子看了笑話，是我軻比能的失職。”
“還望世子回來，我們繼續商談！”
軻比能表明了態度，雖然殺了且莫羅，讓他在鮮卑部落中說一不二。
可也在漢軍面前落了下風，畢竟殺死且莫羅的前提，是他得罪了劉芒。
“長話短說。”
劉芒策馬回來，令軻比能長舒一口氣。
“世子，我們鮮卑人從幽州到幷州，再從幷州遷徙而來。”
“這一路上已經死了不少人！我們不能再回到幽州！”
“還望世子憐憫……河西之地的事情……”
軻比能不怕打仗，只是怕這樣打下去，部落會元氣大傷，最後只會便宜了其他遊牧民族。
“聽好了，河西之地隸屬於大漢，可以讓你們在此地居住。”
“但是你們記好了，生活的土地屬於大漢，你們也同樣是大漢子民。”
“別以為我大漢急需和平，該慶幸的是你們沒有劫掠涼州百姓。”
“否則武威、天水的京觀，就是你們的下場。”
劉芒的兇名，軻比能早就有所耳聞，對方雖然說話強橫，不過卻願意讓鮮卑人留在河西之地。
族人大於一切，軻比能明白這個道理，他也願意對劉備父子低頭。
“世子放心，我們會對漢中王稱臣納貢！”
“只不過我想詢問，世子可否願意將甲冑賣給我們鮮卑人？”
“畢竟……河西之地並不太平……”
軻比能有苦難言，萬一漢人哪天看他們不順眼，有了甲冑他也有自保的能力。
“倒是有兩千餘副鐵甲，你們若是需要，便以牛羊來換。”
“對了，這些都是且萬能的鐵甲騎兵所留。”
“能擊潰他們一次，就能擊潰第二次，第三次。”
“你們放心，大漢對於做生意，從來都是持開放態度。”
劉芒一記響指，關平會意，“你派人跟我談，只要價格何時，我們會做出讓步，就當是見面禮。”
聽聞能買到鐵甲，軻比能心中狂喜。
只要像且萬能一樣，組建一支鐵甲騎兵，不說縱橫天下。
至少在河西之地，以及西域三十六國面前，他一定能夠橫著走。
當然，前提是劉芒不來，軻比能深知自己惹不起劉芒！
“你們二位，都有什麼訴求？”
劉芒看向于闐國主和精絕女王， 他現在想讓涼州恢復和平。
不過漢軍計程車兵畢竟有限，隨著父親劉備的地盤逐漸擴大，兵源與糧食的需求也日益提高。
“我們西域嘛，想要跟中原人做生意。”
精絕女王舔了舔櫻唇，隨後看向劉芒，嬌笑道：“只是，中原地區並不掌握在漢中王手中呢！”
于闐國主則並不客氣，直言道：“在西域，我等但聞曹操，不曾有漢！”
如今西域諸國，都認為曹操才是中原的王者。
至於沉淪腐朽的大漢王朝，早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劉芒倒也不反對，畢竟此漢非彼漢，他要建立的大漢，與東漢絕非一丘之貉。
“小亨，把東西拿上來！”
“是！”
太史亨雙手捧著蜀錦，來到了眾人面前。
蜀錦圖案清晰，色彩豐富，花型飽滿，工藝精美。
很快便吸引了軻比能等人，他們一眼便知道，蜀錦是好東西！
“此乃我益州之地獨有之蜀錦。”
“以多重彩經起花的蜀錦為經錦，以多重彩緯起花的蜀錦為緯錦。”
“無論是中原，還是江東，都對蜀錦情有獨鍾。”
劉芒淡然道：“試問諸位，蜀錦可曾入得爾等法眼？”
精絕女王身為女子，摸到了蜀錦，便已經愛不釋手，根本不願意撒開。
于闐國主倒是想要再仔細看看，奈何身旁的女人霸佔著，令他頗為無語。
“在下聽說過，官員以得到蜀錦賞賜為榮。”
“此等珍貴之物，漢中王當真願意拿出來，與我們做生意？”
軻比能的聲音有些顫抖，若是能夠將蜀錦賣給其他部落，又能大賺一筆！
同時，軻比能無比慶幸，自己沒有率先越過河西之地，去劫掠漢人百姓！
否則別說現在心平氣和的談生意了，恐怕漢軍早已兵戎相見。
“漢人，還真是恐怖的民族。”
“他們彬彬有禮，同時又好狠鬥勇。”
“沒有破壞原則時，他們容忍度極高。”
“可一旦觸及原則問題，便會成為兇獸！”
軻比能打定主意，會約束部下，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待著，絕不能招惹劉芒。
現在的劉芒是財神爺，若是急眼了就會變成閻王爺！
反正左右兩頭都是爺，他一定要伺候好才行。
“我父沒有意見，關稅也好商量。”
“不過有一點，以後你們只知劉備，而不知曹操。”
“若是敢侵擾涼州百姓，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劉芒之言，令軻比能深以為然，至於西域三十六國也沒什麼意見。
關稅都可以商量，足以看出劉芒的誠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