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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玲瓏山大致分為三層。

最下邊的山腳處是作為低階弟子的居住修煉場所,從山腳到山腰則是築基期,而結丹期以上盡都居住在山腰之上。

從韓立離開,一直到玲瓏山腳下,墨居仁始終都放開著神識觀察,直到對方從山門入口處進入方才收回。

“應該不至於出現意外吧?”向著玲瓏山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墨居仁低聲呢喃了一句,不過萬事無絕對,誰又知道此刻的掩月宗內部會是什麼情況?

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畢竟自己就在這裡,真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及時趕過去。掩月宗雖為昔日的越國第一大派,卻並沒有被如今的他放在眼裡。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墨居仁也逐漸放下心來,這個時候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

然而,就在他以為事情會順利解決之時,一陣劇烈的打鬥聲突然自玲瓏山方向傳來。

“這是……”墨居仁臉色一變,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化作一道白虹激射而去。

不過幾十里的距離,片刻之間便已經趕到。

顯然是有了變故發生,此刻掩月宗外圍的護宗大陣已經開啟,禁制形成的能量光幕將整座玲瓏山都籠罩在其中。

對此,墨居仁卻沒有絲毫擔憂,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山門入口處。這裡聚集著十餘名弟子,為首者更是一名結丹期修士。

見到墨居仁的霎那,尤其是散發而出的龐大氣勢,盡都露出驚慌之色。

“這位前輩,你……”為首的錦衣男子還待詢問什麼,卻突然感覺周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不由自主的向著前方飛去,轉瞬間便落入到對方手中。

“說說吧,怎麼進去?”墨居仁抓著對方的脖子,神色平靜的問道。

“前……前輩容稟,這護宗大陣的控制樞紐在宗門內部,一旦開啟,除非是裡面動手,否則是沒有進入通道的。”錦衣男子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連忙解釋道。

“看來是想找死啊!”墨居仁冷笑一聲,直接一掌按在了對方頭頂百會穴處,下一瞬白芒刺目,緊隨而來的便是淒厲的慘叫之聲。

“前……前輩饒命啊,我……我願意交待。”錦衣男子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要搜魂。要知道這裡可是掩月宗的山門入口,在這裡對宗門的核心弟子出手,對方就沒有半點顧忌嗎?

眼下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靈魂中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再不敢有絲毫僥倖,連忙開口求饒。

“說……”墨居仁搜魂的動作稍頓,卻並沒有移開手掌。

“晚輩是專門看守山門的負責人,手中有一枚通行令牌,可以直接進入。這也是因為護宗大陣沒有徹底開啟的緣故,否則即便有令牌也無法進去的。”錦衣男子一邊解釋著,一邊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隨後雙手舉起,哆哆嗉嗦遞給對方。

“這樣啊!”墨居仁目光微眯,當即命令道,

“你來操控,將通道開啟。”

“晚輩遵命。”感受到靈魂中的痛苦散去,錦衣男子心中頓時一鬆,哪裡敢有絲毫耽擱,當即向著令牌中輸入一道法力。

一道金光自令牌激射而出,徑直落在山門處的光罩之上,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咒語聲,被金光覆蓋的範圍瞬間裂開一條丈許高度的通道。

墨居仁已經感受到裡面的情況,瞬間遁光一閃,帶著錦衣男子一同沒入其中,那通道也迅速開始彌合,轉眼便恢復了原樣。

“哈哈,你上當了!”進入到大陣內部,錦衣男子忽然放聲大笑,望向墨居仁的目光中更是帶著一絲瘋狂。

與此同時,其手中隨之爆發出一團七色霞光,竟是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七色飛針,如閃電般攻向墨居仁周身各處要害。

雖然對方是元嬰期修士,但自己這祭煉多年的無形針也並非凡物,尤其在陰人方面有著奇效。雙方離得這麼近,對方定然來不及防備,即便不能將其一擊滅殺,至少也能重創。

他是這麼想的,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密密麻麻的飛針落在對方身上時,也沒有看到護體神光,卻盡都被擋了下來,甚至是眼睛的部位也同樣如此。

他甚至聽到了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飛針彷彿紮在了銅牆鐵壁之上,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怎麼可能!”

“想不通?那就去下面慢慢想吧。”墨居仁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和對方廢話,直接一掌拍向對方的百會穴。

“住手……”遠處傳來大喝之聲,顯然是察覺到這裡的情況,想要出聲制止。可惜面對敢於算計和偷襲自己的存在,墨居仁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沒有絲毫停頓,隨著一聲悶響傳出,那錦衣男子直接七孔流血,不只是肉身經脈盡斷,元神也被直接撕裂。

“你……你已經落入大陣……不……不會有好下場的……”錦衣男子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詛咒了一句,隨後便雙目緊閉,再沒了聲息。

“你想多了。”墨居仁如丟垃圾一般,直接將其丟向下方,心中更是冷笑,挾持對方進入內部也只是隨手為之罷了,省的麻煩,真以為這座破陣能夠擋得住他的腳步?

也懶得去和一個死人去爭辯,目光隨即看向前方。

此時的半空之中,正分作兩方懸浮著四道身影。

顯然方才一直在激烈戰鬥,察覺到墨居仁的出現暫時停了下來。

其中的一男一女自然便是韓立與南宮婉,顯然後者已經解除了禁制,體內法力雖然依舊有些不穩定,卻並沒有大礙。

另外一方則是兩個男性修士,墨居仁並不認識,不過其中一位年紀略長,髮色花白的老者卻擁有元嬰中期的實力,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磅礴的氣勢。

另外一人只是中年,身著一件寬鬆的白袍,雖然只是元嬰初期,但實力同樣不差。方才喝令墨居仁住手的便是此人,眼看錦衣男子已死,目中頓時迸發出熾烈的殺意。

“師父!”看到墨居仁的身影,韓立頓時驚喜出聲,同南宮婉使了個眼色,二人盡都身形閃爍飛至對方身旁。

“師父?”聽到這樣的稱呼,兩名男修不禁露出意外之色,這二人都是元嬰初期修士,沒想到竟是師徒關係?

“在我掩月宗殺我門下弟子,閣下還真是大膽,可否報上名來?”白袍男子冷哼一聲,直接質問道。

“御靈宗墨居仁。”

“什麼,是你!”聽到這個名字,兩名男修紛紛面色一變,尤其是老者,更是瞬間目露異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天華樓的墨樓主。”白袍男子氣勢不減,繼續質問,

“道友既為御靈宗的修士,卻縱徒潛入本宗肆意妄為,重傷本門大長老,拐帶南宮師妹,如今更是殺害本門核心弟子。

種種惡行令人髮指,閣下師徒這麼做,是覺得本宗好欺負嗎?還是想要挑起兩宗的大戰?”

“倒是好一張利口。”墨居仁呵呵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憤怒之色,不急不慢道,

“貴宗的大長老為何會受傷?南宮姑娘又為何會與小徒出走?這其中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我也懶得去爭辯。

今日前來,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帶他們離開。你若是放行,那自然各自安好,若是不放也可以,正好也讓墨某領教一番昔日越國第一宗門的成色,看看是否名副其實?”

“好大的口氣!”白袍男子被對方如此肆無忌憚的話語給氣笑了,這裡可是掩月宗,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自己一方,已是甕中之鱉的對方憑什麼如此囂張?

轉頭看向身旁的老者,當即問道,

“此事不只關乎我御靈宗,同樣也會折損貴派的利益,若是讓其得逞,你我兩派將顏面盡失,日後定然會成為天下的笑柄。我欲誅殺此獠,不知魏道兄意下如何?”

儘管自己一方只有兩名元嬰期,但白袍男子卻依舊底氣十足,一者是身旁之人元嬰中期的實力,其二則是宗門的防護大陣,其三更是掩月宗數萬的弟子。

對方三人身處陣中,面對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此,根本就不可能有半點勝算。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聽到此話的老者卻並沒有出聲附和,反而微微搖頭道:

“薛道友何必如此大的殺意,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況且眼下幕蘭人動作頻頻,他們才是我等真正的敵人,若是在這裡自相殘殺,豈非正好合了對方的心意?”

“魏道兄,你……”白袍男子有些傻眼,南宮婉不只是掩月宗的長老,更是即將和化意門聯姻,成為你魏家正妻之人,現在要被拐跑了。

身為魏家家主,更是化意門的長老之一,就是這樣的態度?你的臉面呢?還是說年紀大了腦子有些糊塗?

“魏道兄,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白袍男子有些不相信,再次詢問了一遍。

“薛道友無需生怒,老夫又何嘗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得失,不過還是那句話,幕蘭人才是大敵,尤其眼下這樣的緊張局勢下,你我等人切不可內鬥的,甚至可能牽連出兩大宗門,甚至兩大聯盟之間針鋒相對,影響太大了。”老者微微搖頭,神色卻異常嚴肅,轉頭看向遠處的墨居仁,話鋒隨即一轉道,

“當然,此事也不會這麼不了了之,最終還是要解決。不過不是這種極端的方式,完全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判一場,有什麼誤會化解便是,何必大打出手弄得兩敗俱傷?不知這樣的解決之法,墨道友可以意見?”

“只要兩位道友沒意見,墨某自然也無妨。”墨居仁神色不變,看向眼前的老者時有些詫異。

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魏家家主,也是化意門長老之一魏昆陽,更是魏雨柔的族兄。

沒想到這位也在,還真是湊巧了,難不成是來商議婚事的?

昔日自己曾為了雲芝的洗經伐髓蒐集材料,其中最為重要的靈物之一縛光玉便是出自這位老者的收藏,只是魏雨柔做的中間人,他並沒有見過對方。

那個時候此人還只是元嬰初期修士,傳聞潛力已盡,無法繼續突破,卻不曾想如今已經到了元嬰中期,也不知得到了什麼機緣?

不管怎麼說,雙方之間也算是有著幾分善緣的,尤其還有魏雨柔的存在,對方此刻表現出來的態度倒也不難理解。

不過此事畢竟牽扯到魏家的利益和顏面,怕是沒那麼容易善了的。

與他不同,身後的韓立與南宮婉卻早已驚訝萬分。那老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太不符合常理了?

顧全大局?開什麼玩笑,方才韓立也不是沒有報過宗門,對方出手可沒有半點留情的,如今師父出面卻瞬間換了態度?

想來不是什麼顧全大局,完全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的面子還真是夠大,連化意門的長老都會如此顧忌。

“墨道友沒有意見,不知薛道友意下如何?”魏昆陽轉頭看向白袍男子,再次微笑著詢問道。

“既然魏道兄這麼說了,薛某自當遵從,只是南宮師妹為我掩月宗之人,不能被他們帶走,還有方才的藍師侄,也不能這麼白死了,對方必須留下一個滿意的交代。”面對老者的決定,白袍男子無奈只能妥協,但涉及原則性的東西,他卻絲毫不放棄。

“墨道友,你看?”老者再次轉頭看向墨居仁,後者卻呵呵一笑道,

“南宮姑娘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至於你那師侄,他出手偷襲暗算墨某,完全是死有餘辜,薛道友若是有意見大可出手,墨某接著便是。”

“你……”白袍男子被氣的差點吐血,他都已經讓步了,對方竟還是這樣的態度,簡直豈有此理,這是絲毫不把掩月宗放在眼裡啊?

“魏道兄想必也看清楚了,不是薛某不顧全大局,是對方根本無意和平解決。”

“薛道友別急。”老者擺了擺手,隨即雙目微眯,再次看向墨居仁提醒道,

“眼下的情況墨道友應該也看的清楚,若帶著令徒離開,老夫可以保證,方才的一切不愉快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至於南宮道友,她已經算是我魏家未過門的妻子,道友若是執意要帶走,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不只是老夫,我整個魏家,甚至是家兄無涯也顏面無光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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