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霄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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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深處，草木幽深，
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
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
好似明珠般璀璨的兩條飛瀑，高約十丈，從高處不斷延伸的溝渠中落下，砸在深潭高低錯落凸起的岩石上，濺起星星點點的水霧，瀑布周圍好似處於朦朧的霧氣之中。
此時在午時陽光的照耀下，瀑布和水潭連線之處，陽光和水務交接，竟然形成了一道五顏六色的彩虹。
而在彩虹之下，位於水潭中央，一塊近丈高，顏色青黑的巨石上。
盤坐著一個身穿黑紗道袍，身高五尺有餘，長相清秀，五官卻有些稚嫩的小道士，在此地閉目打坐修行。
此處位於青城山後山。
相比於青城山前山，多是一些道觀亭臺。
青城山後山！
則是一些奇險絕美，山色豔麗的自然景觀。
這裡！
正是被青城山道士，稱作“雙泉水簾”的一處自然景觀。
而這名道士，正是拜入青城派，三年時間的楚源。
“內力又壯大了一些，第二條經脈太陰肺經，終於打通了，也不知道以我如今的內力，在江湖上相當於什麼水準……”
在行完周天，將氣息歸於丹田後，楚源睜開眼睛。
他拜入青城派後，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完成了對於《青城心法》的修改。
如今的《青城心法》，已經包含了太陽小腸經、太陰肺經、少陽三焦經、陽明胃經、太陰脾經、厥陰心包經，六條完整正經，共一百二十八個穴位的內功心法。
其威力和修練速度，比原本的《青城心法》，強了不知多少。
“如今我修練的內功心法，雖然脫胎於《青城心法》，但已經完全與《青城心法》不同，或許該起個新名字了。”
他一直有重新起名的想法，可是卻沒想到該起個什麼樣的名字比較好。
“原本的《青城心法》，只包含了“太陽小腸經”，在江湖中大概屬於三流內功水準，如今被我修改後的《青城心法》，擁有六條完整經脈，已經是和《六脈神劍》同級別的神功了。”
“不過被我修改後的《青城心法》，不同於《六脈神劍》強於攻擊，是以氣御劍，將內力轉化為劍氣，用氣殺人於無形。”
“我所修改過的《青城心法》，不在於傷人，主要在於修練和防禦。”
“六條經脈每打通一條，對於內力的修練，便能快上一分，一旦六條經脈全部打通，就能迴圈不息，修成一口先天真氣，先天真氣可以化作罡氣，一旦遭遇任何傷害，便會自動護體，尋常兵器暗器和拳掌皆傷我不得。”
“先天真氣越強，護體罡氣越強，到最後甚至能達到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地步。”
楚源感受著體內，已經被打通的兩條經脈道。
“不如就叫做《九霄罡氣》吧！”
思考良久，楚源為這門以《青城心法》為核心，修改出來的神功取了個名字。
九霄！
意為九天！
道經裡記載，天有九重。
九重天因此被稱作九霄。
“全真祖師王重陽，自創了一門《先天功》，我就不以先天為名了，不然以後容易撞名。”
其實他比較喜歡《先天罡氣》這個名字。
不過既然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本《先天功》，那他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師叔，我爹讓我來請您回去，說有事相商。”
就在這時，從水潭邊的羊腸小道上，走來了一個身形和楚源差不多高的年輕道士，站在水潭邊喊道。
楚源目光看去，看到了站在水潭邊叫喊自己的小道士。
楚源認出，這來水潭邊叫喊自己的，正是自己的那個師侄。
餘滄海的兒子餘人彥。
三年時間過去，他也長高了一些。
但是似乎長得越來越慢了，馬上就要被自己超過。
楚源當即起身，身子猛然從巨石上躍下，身體輕盈，如同蜻蜓點水般緩緩飄落，眼看要落進水裡，一隻腳尖輕點，在水潭潭面上濺起點點水珠，由水面借力，一步跨出三四尺遠，另一隻腳尖輕點潭面，向前走出三四尺遠……
如此反覆，十幾步後，楚源穩穩落在了水潭邊。
“師叔，好厲害的輕功！”
看到踏著水潭潭面，落在自己面前的師叔楚源，餘人彥驚歎道。
他也學了青城派的輕功，但也僅僅只限於學會而已。
像師叔楚源這般瀟灑，在水面上踏水而行，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人彥，師兄找我何事？”
楚源問餘人彥。
“好像是商量下山的事情。”
餘人彥也不是很清楚，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道。
“下山的事情？”
楚源心中有些疑惑和不解。
“師叔，我聽我爹和四位師兄說，好像是福威鏢局的林遠圖要舉辦七十大壽，正式將福威鏢局傳給義子林仲雄，我爹準備帶領我們去中原為林遠圖賀壽。”
餘人彥將自己隱約間聽到，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林遠圖要退位讓賢！！！”
楚源心中一震。
他也是拜入青城派後，才知曉如今的江湖上，林遠圖堪稱威震天下。
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黑白兩道無敵手。
福威鏢局只比日月神教差了一籌，和日月神教同為江湖上的兩大頂級勢力。
如今林遠圖要退位讓賢，而他的義子林仲雄武功又沒那麼高強，鎮不住場子，這福威鏢局怕是要沒落了。
“走，我們回道觀。”
楚源當即道。
依照青城派和福威鏢局的恩怨，師兄餘滄海此次下山，決定參加林遠圖七十大壽，怎麼看都不懷好意，這需要楚源和師兄餘滄海親自商量。
楚源和餘人彥離開水潭後，走著陡峭的山路，往前山走去。
沒走多遠，他們又經過了一片湖泊。
周圍青山環衛，畫意盎然，碧綠湖水，宛如明鏡，四周山谷，倒映水中，山姿水色，令人沉醉。
此湖名為月城湖，處於丈人峰和青龍崗之間。
相傳乃是黃帝之師寧封隱居之所。
五代時期仙人劉海蟾，亦在此處修練。
而這月城湖和雙泉水簾，則是楚源拜入青城派後，平時練武最愛去的兩個地方。
另外，他還會時不時地回一趟白雲觀，請教紫雲老道一些道學上的問題。
雖然楚源為了學武，拜入青城派松風觀，但是並沒有放棄學道。
北宋徽宗時期，有奇人黃裳，替皇帝閱覽刻書《萬壽道藏》，精通天下道學，自創神功《九陰真經》。
可見學道雖不能令人修煉成仙，但是對於他自創和修改武功是有好處的。
紫雲老道對於楚源的到來，每次都十分歡迎，有問必答。
因此，楚源在青城山上，實際有兩位師父。
等楚源和餘人彥回到松風觀，發現師兄餘滄海正在召集門人，青城派上下似乎大舉出動的樣子。
“師兄，我們這是要下山嗎？”
楚源走入觀中後，詢問正站在松風觀廣場上的餘滄海。
“師弟，你來了！”
看到餘人彥將師弟楚源找了回來，餘滄海眼前一亮，幾步走到楚源身前。
“剛剛得到訊息，林遠圖那個老傢伙年事已高，準備在七十大壽上，將福威鏢局傳給義子林仲雄，我們青城派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七十大壽，我們青城派必須參加，師弟年齡雖小，但是武功極高，已算得上是高手，此次和師兄我一起下山如何？”
餘滄海看著楚源道。
看樣子像是在徵求楚源的意見，十分尊重楚源的意願。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一年前的一場比試中，楚源擊敗了自己的大弟子候人英，一年時間過去，實力肯定又有所增強。
如今的楚源，實力是青城派中，自己之下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將楚源帶上，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我願意隨師兄一起下山！”
楚源想了想，點頭答應。
在他拜入青城派的這三年內，餘滄海對他可謂是傾囊相授。
青城派的劍法、拳掌、輕功、內功，甚至連變臉之法，都悉數傳授，對他沒有任何藏私。
既然受了師兄餘滄海的傳藝之恩，他自然應該在青城派需要他時出手。
至於青城派和福威鏢局的恩怨，若是能夠化解最好。
實在化解不了，也應該避免冤冤相報。
更何況，楚源也想下山看看，自己實力在江湖之中，處於何等水準！
“如此極好。”
餘滄海聞言高興道。
楚源說起來拜入青城派已有三年，但如今才十歲而已。
按理說應該將他留在觀裡，讓他努力修練，等武功大成後，再出山替青城派一雪前恥。
但是林遠圖老邁，恐命不久矣，要不然也不想要將福威鏢局傳給義子林仲雄。
等楚源出山時，福威鏢局都已經沒落了。
就算楚源年齡小，不是現在江湖上，老一輩高手的對手。
但是若是能夠打敗福威鏢局的少主林仲雄，狠狠落一下福威鏢局的面子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