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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帶著滿腹心事的白桃回到秦王殿。

剛進來就被一群稚嫩活潑的宮女們團團圍住,她們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過來捏捏肩揉揉腿。

“小主兒,今天去哪了?回來的有些早。”

“可有在宮外見到什麼新鮮事?”

“上次的事情可沒有聽夠呢,小主兒小主兒。”

群鶯環繞之間,白桃吐了吐茶末子,還未答,蕊兒搶先過來就遞給小宮女們幾個眼神,“去去去,活不用幹了?哪那麼多新鮮事講給你們聽。”

小宮女們對待小主兒是隨性爛漫,但是在蕊兒面前可是規規矩矩,這下紛紛不敢多待,一溜煙跑開了。

白桃對蕊兒說道:“自從做了我的大宮女,這宮裡的總事後,你好像越來越兇了。”

“誰讓奴婢有這麼一位不省心的主子呢,自然得操些個婆婆媽媽的心。”

蕊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拿出她剛剛戴的帽兜,翻出缺口道,“小主兒,這上面的明珠呢?是不是少了一顆?”

白桃:“....”

白桃:“順手拿來付房錢了,付給誰我忘了。”

“付房錢?那得住的多精貴的金屋銀屋啊。”

蕊兒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小主兒,這可不是簡單的明珠,是已經覆滅的周朝王室珍藏的貢珠啊。”

白桃:“?”

幾顆珠子,來頭這麼大?

“當初先王在世時,給相邦封了快封地,碰巧就在周王室附近,相邦順手帶兵就給剿了,這明珠就是從周王室國庫裡搜到的。”

“先王本打算賞賜給太后娘娘,不知道何故君上就討要了去。”

“這整整十二顆明珠,轉而送到奴婢手上,奴婢不知道給你鑲衣裳好,還是打首飾好,猶豫不決,連明珠也蒙塵了幾年,前半月就想著物盡其用,給您做了個帽兜,現在一出門兜還在.”

蕊兒哭喪個臉,“明珠不知道哪去了,小主兒,你就不覺得這明珠和別的貨色不一樣,看起來它就比較亮堂嗎?”

白桃聽完,遲疑道:“是有點…它戴起來就比較重。”

蕊兒絕倒。

好半響,她緩過氣來,從身上掏出白桃之前胡亂付錢的明珠。

“幸好,這是價值連城的御賜之物,不是等閒的珠子,那客棧老闆怕殺頭,快馬加鞭的上繳了,不然奴婢晚上得整宿整宿睡不著了。”

“?”

明珠都已經到手了,白桃搞不懂她說這幾番話什麼意思,“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那你方才還說我。”

蕊兒哭笑不得,“不是,小主兒。奴婢知道您對這些身外之物不看重。”

“但要奴婢說,這可是君上賞賜的,無論宮中還是城外,敢能把明珠縫在帽兜上戴出去的也就您獨一份,這獨一份就是君上給的。”

“君上給小主兒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就都沒有一樣差過,若是小主兒您也視如珍寶,那君上豈不心中多些歡喜?”

又是在講大道理。

白桃勉強吸收,“好吧,聽懂了。”

蕊兒老覺得自己這個傾城國色的小主兒,聰慧是聰慧,但是好像總是某些事情不通竅。

但是肯定的就是君上已經一頭栽進去了,現在也只能看君上的了。

她推波助瀾道:“小主兒,君上在後院和質子太子丹彈琴把酒,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太子丹。

姬丹,也就是趙國HD遇見的雞胸肉。

白桃又想起雞胸肉是被甘羅用計騙到秦國當質子的。

而且以前看他就覺得他眼睛長得高高的,現在隔了這幾年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說道,“不去,政哥哥處理政事,我去幹什麼。”

“哪是處理政事。”

蕊兒笑出兩個酒窩,“君上和太子丹沒有那麼多政事在處理,奴婢聽說君上在趙國當質子時,太子丹對君上頗有照顧,而且小主兒,你也不是早就在趙國就和君上認識了嗎?都是在趙國呆過的,你可以和他們聊些趙國HD的吃食,習俗,以及過往啊。”

“那有什麼好聊的。”白桃擺明兒,“不去。”

蕊兒頓了頓,只能使出殺手鐧,“小主兒,城北有個老人,他專門以養蛐蛐兒為生,現在他手下正有一隻蛐蛐兒王,還是隻罕見的白牙青,若是小主兒能夠去後院,改明兒奴婢就偷摸幫您定下來,還不讓君上發現。”

白桃眼睛蹭亮,立馬改口:“我去!”

早說嘛。

後院。

珙桐樹下,蒼翠如碧玉,花開如白鴿。

兩排長案上分別坐著嬴政和姬丹。

嬴政一襲黑袍,因未加冠,墨髮垂散糾結在腰間,風動間撩過他的下頜,像是攝人心魄的海妖。

姬丹束著玉冠,身著燕國特有的滾邊藍袍。

他五官端正,眉眼帶著連橫之氣,帶著繭子的指腹壓完最後一個音,他道,“秦王還未成婚吧?”

嬴政:“未曾。”

姬丹帶著好意的微笑,“我可是有幾個王妹,也正是到了適配的年紀,正在燕國待嫁,著實是苦惱嫁不出去。”

嬴政語氣淡然,“哦?”

“尤其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十二公主,不僅長得國色天香,通曉棋琴書畫,詩詞歌賦,舞蕭繡弓。性格更是恬靜淡然,我覺得她和你恰配,如若秦王不嫌,我就將她送過來,剛好和你成上一對佳偶,琴瑟和鳴。”

姬丹說完用眼角餘光觀察他,“不知道秦王意下如何?”

“不如何。”

嬴政啜飲手邊的美酒,“整個咸陽城都知道,寡人已有心上人。”

姬丹近日來已經打聽完秦王周圍的人和事,聞言不緊不慢道,“是那個白桃?”

他沒答。

姬丹微笑:“不過就是個孤女,無父無母,沒有家族倚靠。到時候政弟給她個夫人就頂天了。”

又道:“選王后可不一樣,選王后還是要考慮國家邦交大事,若是秦國能和燕國能夠合盟,強強聯手,還怕其餘的五國狂犬吠咬?”

嬴政眼尾拉開嘲諷的弧度,“強強聯手?你燕國想拿女人,聯姻說事?”

姬丹欲開口,他冷笑,“區區個女人,簡直毫無誠意,寡人憑何和燕國聯手。”

“你…”

姬丹額角青筋迸起,面對時過境遷的屈辱,險些甩袖走人,忍了忍,他道,“父王讓本太子赴你們秦國,就已經是燕國最大的誠意。”

明明是國不如人,身不由己,倒是說得深明大義。

嬴政把玩著酒盞,沒搭話。

“秦王,你還記得年幼時,我們在HD的那段歲月嗎?”

姬丹的眼神如冰和炭錯填,“咱們是自小的患難之交,現在你為秦王,以後我為燕王,咱們秦燕就是世世代代的兄弟國,邊境之間再無戰爭,永以為好。”

“結盟之後?”

“天下二分,秦燕共享。”

“結盟。”

嬴政冷道,“你們燕國參於合縱將秦君逼退至函谷關的時候,燕國怎麼沒想起永以為好的事,何況古往今來,結盟無非就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邦交之交,交的只是利益罷了。”

姬丹見他油鹽不進,聲音硬了下來:“人自古皆有死,無信則不立,我是燕國的太子,燕國之表率,更加不能失信於天下之人,失信於一國君主,這樣,結盟之後,倘若本太子背信棄義,當得自刎於城牆之上,以謝天下!”

沒想到贏政只轉了兩下酒杯,側眸看向小道的某一處。

那裡有位穠麗的少女走了過來,少女裙襬飛揚,像是枝頭新開的花信,是一眼不容於錯認風華。

嬴政淡淡道:“別吵,寡人心上人來了。”

姬丹這下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心堵,上不去下不去。

他也扭頭去看,想看清到底是何等模樣。

沒想到那少女美得實在令人心驚,像是王室裡收藏著的,從不肯輕易示人的國寶。

滿腹的鬱氣瞬間輕飄飄卸下,姬丹帶著詢問道:“…這是?”

“桃桃。”嬴政說道。

走過來的白桃聽到政哥哥在外人面前,還這麼親暱繾綣的喊著自己桃桃,不免臉上有點燥,“嗯,政哥哥。”

她也這麼喊他。

嬴政嘴角翹起一點,他揚起手,示意她坐在他身邊。

白桃坐下後,嬴政為她介紹,“這是燕國太子丹。”

白桃見到對面坐著的典雅和貴的雞胸肉,點了點頭,說道:“小女子白桃,見過燕國太子。”

姬丹眼睛毫無分寸的掉在她身上,像是掉入了某種窟窿。

他急忙端起酒杯想來掩飾,又訕訕放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之間見過?”

“她就是當初那個在寡人院子裡玩鬧的那個小女孩。”

嬴政如玉如節的手指搭在白桃的腰肢上,象徵著他的獨佔欲。

姬丹恍惚道:“是的,我還記得那是好些年了,沒想到我們都這麼大了,一晃好多年。”

只能說世事無常。

當時他是在HD城內生活得還算舒坦的質子,他還是那個動輒被人欺凌打罵,渾身都是傷的毛小子。

眨眼間,他現來秦國做質子,寄人籬下。嬴政已一躍成為高高在上的秦王。

這種心境的落差,不是姬丹這種當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能夠消化得了的,對於現在的秦王,總歸有芥蒂和不自然。

嬴政道,“是過了許多年,寡人和白桃在趙國相識,相伴十年餘,彼此如膠似漆,莫不能分,至於你說的公主和聯姻,寡人只會有一個王后,那就是白桃。”

白桃呆愣住,仰頭去看他側臉,只看到他俊美的輪廓,看不到他的任何神情。

而嬴政也似避開她的視線似的,只是腰間的大手扣得更貼緊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他是討不到妻嗎?要討朋友?

白桃心想。

雞胸肉還在不甘心道,“一國之後,是關乎到社稷宗廟的大事,不是狹隘的兒女情長能夠了盡,秦王年輕氣盛,還是多加斟酌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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