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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覆。
沈鳶又給謝瑤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把電話掛了,過了會兒才給她回了個影片電話。
“鳶姐,傅總把造謠的人抓起來了,網上的負面全部清理乾淨。乖乖,傅總真的是我的偶像。他辦事太凌厲了,完全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今天公司法務忙了一整天,你猜出動了哪位大律師?”謝瑤靠在茶水間的吧檯上,神秘兮兮地問。
“誰?”沈鳶也很好奇。
“秦簡。”謝瑤拍著胸口,小聲尖叫:“秦簡大律師哎!頂級大帥哥,一米八七,八塊腹肌,我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我的天,太帥了。”
沈鳶興趣缺缺,隨口回了一句:“我也見過,也就那樣。”
“你在哪兒見過的?”謝瑤震驚地問道。
沈鳶剛要繼續,突然發現影片裡出現了半個熟悉的屁股,是傅惜年進來了,正背對著鏡頭倒水。
傅惜年喜歡自己動手,不管是煮咖啡還是倒茶,他喜歡自己來。有時候沈鳶懷疑他是怕別人給他下毒,所以水杯從來不讓別人碰。
“我胡說的。”她匆匆說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她確實見過秦簡光著的樣子,只不過只光著一半。
三年前她剛進傅氏實習,跟著師父去跑專案,被暴雨困在了高速上,更糟糕的是發生了塌方,整條路上一片慘絕人寰,哭聲不息。她因為一直照顧妹妹,學過急救,所以主動加入了救援,在那裡和秦簡遇上了,他把外套給了一個小姑娘,長褲給了一個年輕女孩子,自己穿了條紅秋褲竄上竄下。後來遇到要止血的傷者,秋褲的褲腿也剪了半條,讓她勉強看了又白又長肌肉還漂亮的大長腿。
再一次遇到秦簡時,她才知道他是傅氏的首席法律顧問,BN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傅惜年從小到玩到大的朋友。
不過傅氏只有出現重大事件時才會出動秦簡,這小小的緋聞,怎麼也把他這尊大佛給搬出來了。看來傅惜年還是蠻在乎他小未婚妻的感受的。
她多大來著?20?
小公主剛剛能拿結婚證。
嘀嘀……
手機響了,傅惜年發來的訊息,一個字:嗯。
嗯他個綠腦殼,都過了半個小時才給她回覆。
沈鳶把手機放開。梳洗化妝換衣,帶著從傅松醫院開的藥去看妹妹。妹妹已經出院了,沈鳶陪她溫習了一下功課,又帶她買了些零食酸奶,送她回了家。
劉奶奶已經做好了晚餐,不過沈鳶沒留下吃飯,大學同學張箏給她打了十多個電話,她現在在獵頭公司任職,昨晚的熱搜看過了,所以想見她。
沈鳶已經決定不回傅氏了,紅樹林專案的誘惑力很大,但她怕自己被噎死。
約見會面的地方在NNM西餐廳。這家西餐廳位置很難訂,張箏說位置是看中她的公司特地給她定的。
沈鳶特地換了身白色西裝,拎了只LV,戴了副鑽石耳釘。儘量看上去事業有成,荷包滿滿。這個世界早就開始以貌取人了,外表光鮮,能讓人覺得你在上個公司幹得不錯,有業績才能撐得起這一身行頭。
“鳶鳶來了。”張箏站起來,朝她揮了揮手。
當時班上同學都叫她鳶鳶,多年過去,這還是頭一回聽到人再這麼叫她。張箏眉眼剛毅了不少,簡單的一件白襯衣穿在身上,很沉穩。腕錶不錯,七萬多的寶珀潛水錶。
沈鳶微笑著點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靠窗的位置,夜裡的燈火透過大玻璃窗,落在桌上放的一束白芍藥上。
“我記得你喜歡白芍藥。”張箏捧起花,笑吟吟地遞給她。
“謝謝。”沈鳶大大方方地接過花,聞了聞花香,抬眸笑道:“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不會吧,你這麼漂亮,沒人追嗎?”張箏看著她,眼裡有掩藏不了的驚豔。
以前沈鳶太青澀,而且因為家境原因總是穿得灰赴赴的,明亮的青春全都藏在各種舊衣服裡了,遠不如今天明媚。
“沒有。”沈鳶搖頭,笑得眼兒彎彎:“我們聊聊正事?”
“行。”張箏識趣,立刻說道:“黎氏看中了你,想請你過去。”
沈鳶剛捧到唇邊的咖啡杯又慢慢放了下去。
商圈兩大死對頭,黎俟裴與傅惜年,二人在有交集的生意場上從來都是撕得你死我活,從來不給對方留後路,就像兩匹惡狼,每一口都直接咬對方的喉嚨。
“這不太行,我從傅氏離職要籤競業協議,不能去黎氏。”她搖頭,輕聲說道。潛意識裡,她是不想幫著黎俟裴來對付傅惜年。
“黎氏成立一家新公司,做全新業務,黎總的意思是你來做副總。”張箏沉吟了一會,壓低了聲音:“這兩天的緋聞我都看到了,傅惜年馬上要結婚,許家的女人個個厲害,你一個人應對不了,所以傅氏你呆不下去。黎總看中你的能力,不如趁這機會脫離出來。”
沈鳶握著小勺在咖啡杯裡輕輕攪動,腦子裡全是傅惜年昨天從車裡下來那一刻。
入迷地想了好一會兒,張箏又說道:“我知道從情感裡掙脫出來是很難……”
“什麼情感?”沈鳶抬眸看他,一臉迷糊。
“你和傅惜年不是在一起嗎?”張箏猶豫著說道。
“放屁,我和他能有什麼情感。我剛是在想是不是應該要N+1的補償,白天太忙,忘了和人事提這事了。”沈鳶皺著漂亮的眉頭,握起手機發訊息:“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下人事。”
張箏滿臉尷尬,過了會兒試探道:“你跟傅惜年真的……”
“別敗壞我名聲,我單身。”沈鳶頭也不抬,雙手在鍵上飛快舞動。
張箏又閉上了嘴,看了沈鳶好一會兒,這才笑道:“你比大學時囂張多了。”
“我囂張嗎?”沈鳶發完訊息,抬頭看他。視線盡頭,傅惜年帶著許漾漾進來了,許漾漾穿了身粉色小套裝,依然打扮成了漂亮小公主。
這二人的位置在沈鳶她們旁邊,中間只隔著一條過道。
“惜年,是你家的保姆誒。”許漾漾停下腳步,眉頭皺了起來。
張箏愣了一下,飛快地看向沈鳶。
沈鳶偏過頭看了看許漾漾,環起笑臂朝她微笑:“許小姐,你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