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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了兵,封了爵,收了禮聽了賀,見完了使節,朱厚熜今年這萬壽聖節大典還有早就謀劃好的一件事。

次日天還沒亮,紫禁城西華門之外就有許多人到了這裡等候。

他們都是走來的,有的人身上穿了絲綢錦緞,有的卻是布衣。

但看得出來,他們平日裡基本都養尊處優。

但此刻,不論是兩京一十六省一共三十六位省級鄉賢院正陪,還是來自大明各地諸大商幫、行會的商人代表,他們大多都忐忑而興奮著。

今天的賜宴竟安排在乾清宮,這是值得回鄉之後大書特書的光耀之事。

昨天進宮賀壽雖然沒這些商人的事,但前天閱兵他們卻基本都因之前認買國債受邀去了。

這一回入京,收穫非凡。

此時此刻,張孚敬、夏言、楊慎、嚴嵩、劉龍、劉天和、顧鼎臣則在午門之外候著。

今日是為了什麼事,自然人人都明白,雖然他們還不清楚皇帝究竟準備怎麼做。

但現在,張孚敬卻先對劉天和說話了:“松石兄,今日陛下面見富商,賜宴乾清宮,工商部只怕是重中之重。松石兄任工商部尚書雖主要是為了黃淮水患,那件大事既有唐總河主持,松石兄還需惦記著其他事。”

劉天和從總理河道衙門升任工商部尚書,他負責的工作範圍確實大了很多。

工商部是這次部衙改革中越來越顯得重要的一部。行採買法之後,雖然大多數工程已經只需要工商部來制定方案、招攬承建商行、監督工程質量和款項,但與此同時,天下企業、公司、商行、店鋪的登記備案等行政手續也都歸了工商部體系,成為新法之中商法、稅法極重要的一環。

此刻聽到張孚敬這麼說,劉天和微微躬身以示尊敬:“總輔既有此言,當是另有要事吧?”

張孚敬點了點頭,先看了看劉龍和楊慎:“這些年陛下勵精圖治,於宮中用度則能省便省。除繼位之初整修了養心殿、清寧宮、日精門之外,這些年宮中其他大小工程,反倒都是為了外朝諸衙。昨日大典,外朝一帶固然堂皇,然這些年後宮那邊,走水也不少。尤其是嘉靖八年,西七所大火。十年,又有大火毀及未央宮。”

楊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時候提到這些事。

一碼歸一碼,朱厚熜登基十多年了,宮裡大小火災確實有一些。

其中最危險的,確實就是嘉靖十年,火勢蔓延到了養心殿西北邊緊挨著的未央宮。這未央宮,當時不僅住著淑妃文素雲,還有那西洋昭儀卡蘿麗娜及當時年僅四歲的三皇子。

本來已經定了修葺計劃,但當時本就在籌備北征,而且次年底就有了朵顏部遇襲、俞大猷復土城戰事,其後更是去年外滇、南洋、漠北都用兵,工程耽擱到了現在。

“國庫統一,陛下貴為天子,也定了額數按年支用。然陛下如今威加四海、德澤天下,此次外國來朝,進獻女官、內臣不知凡幾。既有朵顏、蘭納、鄂爾多斯和親恭順之先例,自然更有後來者。陛下龍體康健,子嗣繁茂,為人臣者當有遠慮。”

張孚敬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眾人:“陛下設御學於中圓殿,不得已罷了。陛下有意言傳身教,讓皇子、宗室、勳戚之後明禮知義。如今一戰獲封賞者更多,能蒙恩入禁宮得陛下耳提面命者眾,年齒俞長,御學如何還能設於中圓殿?為長久計,禮交部、工商部應當拿個方略,奏請聖裁了。”

得到皇帝首肯必定可以再連任一屆的張孚敬在這個當口提起了對紫禁城再次規劃修整的計劃,嚴嵩當即說道:“總輔所言甚是!御學雖有文院長、張學正等國戚充任教習,但若設於清寧宮之南,則文華殿諸國務、翰林院諸待詔,皆可為師!”

楊慎心頭一震。

太子已年滿十歲,該考慮專設東宮了。

而皇子、宗室、勳戚之後的教育,若無文臣從現在就施加影響,那也隱患很大。

倒不是說大家都想對皇帝準備直接施加影響的這個群體插一手,而是如今大明國勢強盛,若不現在就做些準備,到了皇帝年長時甚至下一代時,新舊勳臣們仍為了軍功不斷膨脹實力,對國家來說是一個巨大隱憂。

張孚敬要藉助幫皇帝重新規劃修整紫禁城的名義,為將來的儲君事、文武平衡事都留下一個框架。

嚴嵩不由得看著張孚敬:勇還是他勇,這件事,很容易讓皇帝多想、不滿。

夏言就在當場,他卻點了點頭:“茂恭所言甚是!”

他雖代表軍方利益,但文臣出任軍務總參謀,他本身就必須去做同樣的事。

只是他有別的意見:“仁智殿的地方也足夠大。”

一個是位於武英殿北面現成的仁智殿,只要不再作為几筵殿使用就行。一個是位於文華殿東北面、紫禁城內東側還留有不少空地的清寧宮南北。

一個更親近軍務會議所在的武英殿,一個更親近國務大臣聚集的文華殿。

張孚敬只笑了笑:“今日不妨先提一提,看看陛下的意思。”

於是在皇帝召見他們之前,重臣們已經就一件新的事初步交換了一下意見。

當各省名望最足的鄉賢院正陪、各地業內威望最高的商行代表們見到大明最有權位的這批大臣之後,更加明白了今天不只是簡單的賜宴。

朱厚熜很有興趣。

對於那些主要是地方望族、有著至少舉人出身的鄉賢,他純粹客套。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利用地方的宗族勢力穩固統治,這只是鄉賢院這個體系初設時必定會有的局面。

朱厚熜更感興趣的自然是這些大明富商。

在當前的政商環境裡,這些人能脫穎而出,無一不是腦子極聰明、極有辦法的人精。

這之中,有晉商,有徽商,有粵商。

他們所經營的行業,除了舊的鹽、茶、米、布、紙、墨、瓷器,也有新的輕工行業。

其中最為特殊的,自然就是肥業大佬金坷垃。

老實說,他的金坷垃肥廠的產能一直上不來,成本也難以真正壓下去。一直到現在,也只有最成規模的糧儲號和其他一些不怎麼計較成本的大族用得起。

對此,金坷垃很是慚愧。因為他知道皇帝之所以對他另眼相看,是期待他的肥廠能惠及大明普通百姓。

奈何鳥糞石只能萬里迢迢從海外運來,而他製成的肥一旦輸運距離遠了,也比不過農戶自己想辦法漚些肥自給自足的成本。

大明的農業技術改進,目前反倒是農具、水利和皇明大學院農學院的育種顯得更重要。

眾人都見禮之後,幾位重臣各坐在皇帝面前最近的兩側,而其他人則都被賜了座,分幾排坐在皇帝對面的殿中。

朱厚熜看得有意思,開口之後便說道:“若是皇明資產局底下諸企業的總裁也來了,這倒是能成為大明經濟工作會議。”

一句話說得許多富商心熱不已:就他們這些商人,也夠資格參加什麼大明經濟工作會議?

看來,今天果然不只是為了見一見他們,盼他們多買傳言中即將推行的十年國債,還另有重頭戲。

“今日朕還是先講講課,說說你們的本行。”

汪直的“東家”許棟呆呆地聽著皇帝開講了。

農業、工業、商業和服務業,生產資料和勞動力,消費和市場,國家改善交通、提供穩定的內部行政體系所創造的環境……

許多的概念,有的不需要闡釋,有的一經說道也很好懂。

除金坷垃之外,不曾面見過皇帝的眾多商人此時只有難掩的震駭:高高在上的天子,這麼瞭解各行各業的情況,對他們所經營的老本行看得這麼通透嗎?

朱厚熜自然不能全然瞭解他們行商時會用的一些小法門、小手段,但他本來也只用說本質。

“務農繳賦,行商繳稅,這道理便不用再多說了。”朱厚熜看著他們,“朕盯著大事,眾臣輔佐朕,從整個大明收上來的糧食和銀子固然有許多是要用在俸祿、餉銀和其他諸多開支上,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大明內外安定,讓百姓,讓你們也能受益。”

鋪墊這麼多,不只是為了講這個道理。

朱厚熜又道:“都不是上古年間了,有口吃的,有地方過個夜,活個二三十歲留下子嗣便行了。若是條件允許,誰不願多活些年,吃穿用度更好一些?朕推行新法讓百姓活得負擔輕一些,那便是為了將來。要給人活路,要讓人活得更好。能有閒錢買些東西改善生活的人口越多,你們將來做生意的市場就越大!”

“譬如這次北征,歸附蒙民那麼多,按理來說都殺了便一了百了。然而帳不是這麼算了,只要他們不生出亂子,那麼上十萬口人,他們要活下去,他們的子孫要活下去,總免不了要買些什麼貨物。所以,何必都殺乾淨了?不光是他們,被趕跑的韃子,朕也不準備全殺了。若是親近大明,日子能過得更好,北患便真的從此絕了。所以,朝廷準備擴大邊市的規模。”

說到這裡,這些富商自然都心悅誠服又欣喜不已地齊稱聖明。

過去是因為限制太嚴格,他們只能來倒騰一些國內的鹽、茶、米、谷等等。邊市的利潤,更需要打點清楚邊鎮的文武兩班,才有那個資格去做。

如今雖然對交稅的要求更高了,但也不得不說,行商規範好,他們也輕鬆不少。

將來再擴大邊市規模,海禁也解了,這確實是他們不曾經歷過的行商好時代。

“朕說了這麼多,為什麼設了諸企業,把一些關鍵行業都管好的道理,伱們應當也明白了。”朱厚熜停頓了一下,“不是要與你們爭利,而是因為那些行業關係到重要的國計民生,萬不能生亂。朕關上一道門,也為你們開啟一道門。這道新的門後,不只是對行商限制的放鬆,更是你們從此不必低人一等。”

金坷垃不由得抬頭看著皇帝,更熟悉皇帝的他隱隱感覺到,這所謂不低人一等,絕對不只是此刻接見一下他們這些人,而是面對整個商人群體。

朱厚熜笑著說道:“朝廷正在研究戶籍制度怎麼改。自古有言士農工商、三教九流,有些人雖然也是大明百姓,卻一定要分個三六九等。時代在變,形勢也在變。很快,從律例上,大明不會再分明確的戶籍,軍籍家裡不必一定要有人從軍,商籍家裡也不必為了不違禁只能假模假樣穿個布衣。”

果然穿著布衣的諸人都難以相信,不由得瞥了瞥那些重臣的臉色:這樣一來,豈非禮制不存、秩序大亂?

但張孚敬他們沒有太多的意外。

關於戶籍的討論,又不是一年兩年了。

只能說到了這個時候,皇帝已經有了足夠的威望來推動這些事,朝廷裡的重臣們也都看穿了:改變的階段,知道大勢方向的總能提前做些準備,佔得先機。

朱厚熜這時才說道:“不管出身如何,人人都應該讀書明理。開了民智,便會想辦法過上更好的日子。日子過好了,便有閒錢採買貨物,諸業繁茂。百業興旺,朝廷賦稅收入也會高。人不分三六九等了,官府和朝廷是不好管束了,但這也正是朕對百官的新要求。不好管束仍能治理好大明,那才是真正英傑才幹。”

“前日你們都見了將卒受閱,須知在朕心裡,大明將來需要一明兩暗三支大軍!”朱厚熜這才說到正題,“明的那支,是大明雄師,將卒有勇有謀、軍器無往不利、保障萬無一失。暗的兩支,一曰經濟,一曰文化!”

“讓外族日子過得更好一些,再把他們的錢賺回來,他們在經濟上要依存於大明,如何還能作亂?”

“讓外族都心向大明文化,習我大明文字,行我大明制度,日子能越過越好,如何還想作亂?”

朱厚熜抬起了手指著他們:“你們,便是朕的經濟大軍!宣交使,既助你們,也是文化大軍的先鋒大將。大明人人知書達理、文教昌盛,那天朝上國氣象,也是你們無往不利的底氣!”

圖窮匕見,皇帝召見他們,為的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大軍二字,冷冽之意十足,但為的是大明的將來。

乾清宮內氣氛有些變化,鄉賢大多隻是地方大地主,但富商們都知道,皇帝既然要鼓勵他們用貨物去周圍藩國“攻城拔寨”,自然會有一些部署安排。

所以他們在期待。

“過去,若為保家衛國,大明打下一些疆土之後都是要遣流官辛苦治理。遠離大明,官員不願;去了邊陲,也多有作惡,因而往往功敗垂成。”朱厚熜先說道,“將來,換一個思路。大明之內不再有三六九等,漢人夷人,其實也都是人。天朝王化,幾千年來已不知歸化了多少異族之人。”

“你們出去行商,也要記得這一點。經濟大軍和文化大軍,是要把他們變成漢人。扶持心向大明的,讓他們的日子也過得更好;打壓私心權欲過甚的,讓他們舉步維艱。一代人、兩代人、三代人,大明周邊,便都不再會為患了。”

“抬上來!”

朱厚熜一聲吩咐,一面屏風被內臣們抬了出來,放在眾人面前。

他們抬眼看去,只見那是一幅輿圖。

這輿圖,囊括天下,不只有大明。

朱厚熜環視望去,緩緩說道:“今日你們奉召入宮,便有了這個資格,參與寰宇千年未有之良機,謀萬世不移之家國根基。朝廷要推行十年期大明盛世建設國債的事,你們自然已經聽到風聲。認籌者,便能隨後入股兩個新企業。”

他們還在盯著那屏風,只見上面從大明出發,如同兩支大軍一般。每一支大軍出了邊疆,又有數道箭頭。

往西的那一路,直指西面,那彷彿是漢唐時的絲綢古路。往東的一支,既有轉往東北、東面的,也有直指南面的。

“一曰陸上長城公司,一曰海上長城公司。”朱厚熜解釋著,“這兩家公司,皇明資產局、財稅部一同佔大股,國防部、禮交部、文教部都參與其事。你們參與,出錢出人出力,卻不管事。因為這兩家公司,是開路的,有將卒,有銃炮,有戰船。據有要塞後,便設都護府,既為邊市商站,也是外交禮教據點。”

“朕明裡大軍為開路先鋒,隨後便是你們各自的商行,通商路,售賣貨物,採買原料,結交當地。”

短暫停頓之後,朱厚熜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若遇阻礙,域外之地,你們便能從這兩家企業,僱傭將卒保護了。”

殿內眾人,包括張孚敬他們都心頭一震。

這是讓商人也能借用軍力?

是,只是借用。

朱厚熜思來想去,還是不能像西方那樣,允許這些有膽子跨出國門的富商大族自行武裝,後患太大了。

宣威的,只能是大明官方力量。用商業手段再行宣撫,才是允許他們主要辦的事情。

但出門在外,危險常在。零星小事件,倒不影響大局。

用僱傭的方式,才有一根保險槓,至少拴住大明即將放出去的猛獸們。

大明要裁練精兵在即,也有許多兵卒需要分流。

如果他們有這個志向,那也是一個再就業出路。

這一天,乾清宮中的“經濟會議”開了很久。

大明最傑出的這一批富商們,從皇帝嘴裡很肯定地聽說了許多地方、那裡都有些什麼物產。

比如西洋夷人傳過來的,那滿是黃金白銀的新大陸。

比如那瓜哇島的南面,竟還有一個龐大無垠的島嶼,上面有幾乎就灑在地面上的煤和鐵。

比如波斯人的沙漠裡,有許多沈括在《夢溪筆談》裡提到的石油,陛下說這種東西將來比煤和鐵還重要。這一點,是他和陶真人研究了很久的結論。

倒也不用如此強調,沈括自己也說了:此物後必大行於世。

到中午時,賜宴之前,屏風被撤走了。

宴席擺好,朱厚熜舉杯說道:“總理國務大臣、軍務會議總參謀、數位尚書在此,你們須知這是大明繼往開來、為華夏再立萬世根基之無上功業!西洋夷人戰船槍炮開道、商船隨行,已經到了大明家門口。彼輩狂妄,竟有瓜分寰宇之念。俺答既遠遁,朕著眼的,是千年未有變局之下這寰宇內的大爭之世!”

“伐交頻頻,都是手段!以大明經濟、文化大軍,是為陸上、海上無形之新長城。朕悟新學,看重實務、實利,窮究物理、人理,不為好大喜功爭霸寰宇,只為大明子孫萬世得享安寧富裕!華夏子民雖安土重遷,卻也從不懼開枝散葉!”

朱厚熜遙遙環繞一圈:“滿飲此杯!這功業若有成,以將來大明疆域之大,家國之富,域內之穩,朕何吝王公侯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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