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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預料的一樣，兩邊都不肯讓。
也兩邊都惹不起，付局站在一旁選擇裝死，從剛剛跟陳靖寒暄過後，他就沒再說過話。
說什麼？
就算他說，人兩邊能聽他的麼？
所以他乾脆躺平靜觀其變，也不浪費那口水。
要他們自個兒能把事情解決了，那就最好不過了。
但付局也愁。
就楚梵行那狂的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的樣兒，這事兒多半解決不好。
敢叫林衍笙跪下給他磕頭的，楚梵行怕是曠古至今頭一號……白日夢選手。
這麼看，他覺得昨晚林衍笙揍人的時候是手下留情了……
林衍笙今天耐心極差，能來這趟還是因為楚梵行他老子把電話打到了林嗣源那裡，言語中希望還是能儘量私下解決這事兒，不然鬧上法庭，兩家臉面都繃不住。
楚老頭子跟林嗣源通話的時候，林衍笙就在旁邊。
當時聽完全程，等電話結束通話，林衍笙在旁冷笑，“楚老頭還挺會給自個兒找臺階。”
林嗣源放下電話，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林家是不怕鬧，這事兒最後丟臉的也不會是林家，但，“這事兒真鬧大，貝琳那孩子怎麼想？”
多少會膈應。
林衍笙這才過來。
“好啊，你要不想磕頭，那就去坐牢！”楚梵行一臉天王老子來自己也吃不了虧的樣子。
聽完他的智障發言，林衍笙冷不防想到之前某個宴會上偶然聽到的幾句話，是段楚家舊事。
說的是早些年楚明華外頭私生子女一堆，卻唯獨在重病時只把楚梵行這一個接回了家，是因為信了算命先生的話，說楚梵行的命格旺他也旺楚家。
後來楚明華病情果然好轉，楚家上下更是直接把楚梵行當成了個吉祥物，在長子已然成才的情況下，楚明華時時將楚梵行帶在身邊，逗趣兒取樂，養的跟個寵物差不多。
現在看，這可不就是隻養廢了的寵物狗？
林衍笙沒有跟瘋狗較勁的道理，遇上了要麼繞道走，繞不過順手撲殺就當做了件好人好事。
“宋律師，剩下的你處理。”前後在沙發上坐了不鍾，同宋庭說這句話時，林衍笙起身，隔著墨鏡，此刻視線落在沙發對面，話還是對宋庭說的，“務必讓這智障玩意兒看清楚人和狗的差距。”
“是。”宋庭應聲過去。
凡事有楚明華善後，這些年楚梵行混事做了一堆，無法無天的沒了影。
楚梵行以前沒少捱過打，不過那還是被接回楚家之前，那會他只是個沒爹的野孩子，是個人心裡有點不爽都能過來踹他兩腳，反正沒人會替他討公道。
被接回楚家之後，敢對他動手的林衍笙還是頭一個。
他不僅打了，現在還罵他是狗。
楚梵行太陽穴狠狠一跳，紗布外那隻眼睛裡泛起一片陰森的猩紅，“這件事絕沒有和解的可能！”
聞言，沙發對面松庭眼梢微抬，“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楚先生，現在我們來溝通一下，你喜歡哪種……死法。”
————
離開付局辦公室，林衍笙跟陳靖一前一後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人給喊住。
“林總，我能不能耽誤您兩分鐘？”周蓮吟見他們身後沒有別人，踩著高跟鞋步伐急切的上前。
林衍笙腳下步子停住，顯然不認識她。
“我是奚瓷的經紀人周蓮吟。”周蓮吟簡短的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又迅速闡明來意，“林總，我想跟您說的事情關乎人命，我只要兩分鐘。”
林衍笙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倒是沒拒絕。
就是可以說的意思。
周蓮吟緊張的四下看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我想單獨跟您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去您
車上說？”
廢話太多。
林衍笙沒了耐心，“看來你要說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
說話時，他腳下步子重新跨開，繼續下樓。
周蓮吟追上去，壓低了聲音一路緊跟，“您應該也不想讓您太太知道您當初娶她的真實原因吧？”
樓梯只下到一半，林衍笙腳步第二次停住。
只是同前一次相比，周蓮吟無端生出一種錯覺，好像瞬間掉進一片冰天雪地，男人周遭氣壓極低，分明下一秒就能殺人於無形。
“你是不是想死？”林衍笙微微側身，墨鏡之下眸底冰芒肆虐。
明明警局之內，即便是樓梯上也暖氣充足，但周蓮吟還是狠狠打了個寒顫，差一點就要扭頭逃走。
只是事已至此，她已經不再有退縮的餘地。
迅速做好心理建設，周蓮吟捏緊發顫的拳頭，“林總，我只要兩分鐘。”
————
林衍笙回到醫院的時候，貝琳也剛好到樓下，同行的還有丁岑和森湘。.
“你這是去哪了？”貝琳沒想到會在樓下遇到他，而且他還是從車上下來，應該是才去了什麼地方。
昨晚電話結束通話的莫名其妙，他說有事要處理，貝琳當時想著晚點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後來直接睡著了，今早起來後想起這件事，心裡總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現在看他從車裡下來，貝琳就想著他是不是處理事情處理到現在？
“有些事情處理了一下，上去再說。”林衍笙抬手，習慣性攬住她後腰。
一行人乘電梯上樓。
他們到病房的時候，林嗣源剛結束當天的例行檢查，在病房門口碰到了剛從裡頭出來的查房醫生。
丁岑問了問林嗣源的身體狀況，得到的回答是狀況良好。
一行人這才進了病房。
“我陪你爸下樓走走。”剛進病房不久，丁岑就給林嗣源披上外套，然後讓森湘放下餐盒，跟他們一塊下樓，“我們都吃過早餐了，就貝琳還沒有，她擔心你不願意一個人吃，所以一直餓到現在就想著陪你一塊。”
說到最後，丁岑臉上滿是對林衍笙的嫌棄，“你說你都是要當爸的人了，吃早餐這種事還要你媳婦替你操心，現在想想當初我就不該縱著你這壞毛病，一頓不吃就一頓鞭子抽，我看你還敢不敢為了睡覺不吃早餐。”
林衍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