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抵達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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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燈夜雨獨思賢？孤燈夜雨獨思賢？妙，妙啊。”人群中，有一夫子發出一聲長嘯。

“我苦讀聖賢書數十載，還不如一個小兒。罷了罷了，這功名終究是與我無緣。”夫子說完，竟直接轉頭，開始往回走。

不少進京趕考的學子也被方寒的對子震驚，自愧不如，紛紛放棄考取功名。

方寒做夢都沒想到這一舉動會讓他名聲大噪，將來南疆吸引天下學子也全都得益於今日的千古絕對。

劉萬全看著下方紛紛離開的學子，嚇得滿頭大汗。

阻攔進京學子可是重罪。輕則人頭落地，重則株連九族。

林清微朱唇輕啟，小聲重複方寒的對子。一遍又一遍。

“他竟如此有才華？絲毫不輸那方力。對了，他是方力的哥哥。”

剛才陽光太曬，林清微躲進了車廂，此刻她小臉微紅，竟不自覺的用手去撩簾子。想要一睹方寒的風采。

只是在掀開簾子的一剎那，一縷陽光照射手臂，驚得她立馬放下了簾子。

“他此刻是什麼樣子呢？對出了千古絕對，肯定意氣風發吧，不知道有沒有圍觀的富家小姐對其傾心。”

林清微胡思亂想，越想越偏，最終自顧自發出一聲慍怒。

方寒聽到車廂的動靜，以為是自己對的不好，鑽進車廂一看，原來是這位小公主在生悶氣。索性先不管她。

回到剛才的位置，抬起頭輕笑道：“方大人，我對的可還行？要不要再出一個千古絕對？”

劉萬全用手中的扇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驚得直哆嗦。

他很想耍賴說不行，但能引得在場學子紛紛放棄趕考，誰能說對的差？

更何況他自己本身就富有才學，若非陛下親自授意，他還真願意拜方寒為座上賓。

“放，放行。”劉萬全聲音顫抖。

“大人，陛下可是說。”身旁官員小聲提醒。

劉萬全眼中閃過鋒芒：“陛下說？怎麼，我說話不好用了是嗎？要不要我請示陛下，送你進宮做太監？”

“小人不敢。”

“科舉在即，我明月城攔了三郡學子，今日多少學子道心被毀，放棄趕考。你能擔得起這個罪名？”劉萬全眼神微眯，盯著身邊的官員。

那官員被嚇得踉蹌一步，摔倒在地。

“大，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萬全為官多年，自然曉得如何保身。輕搖摺扇道：“記住，方寒從未來過明月城，至於他從哪裡過的，本官不曉得，你也不曉得。”

官員還是心存疑慮：“可是小公主的馬車過來。這守城士兵都見到了。”

劉萬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陰惻惻的說：“這點事還需要本官教你嗎？”

官員聽後渾身汗毛聳立，躬身道謝便退了下去。

下面，方寒一直在等候劉萬全的回應，此刻劉萬全換了一張笑臉。

“這位小友實屬大才，本官佩服。傳本官命令，放行。”

方寒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劉萬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才還使勁刁難，現在卻裝作不認識了。

不過很快明白，他這是在忌憚什麼。

“劉大人，您說的百名精銳？”方寒笑著問道。

“本官說話決不食言，還請小友速速離去。”劉萬全現在只想把這尊瘟神送走。

離開明月城，一路暢通無阻，方寒本來還納悶，直到沿途聽到各種訊息，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皇宮，林清雪和方力日夜纏綿，國事荒廢。就連進京學子少了許多都不過問。

“清雪，明月城未傳來訊息，依我看多半是方寒害怕走了小道。又或者早就死在了路上。”

林清雪柳眉輕佻，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還有那林清微，朕早就想除了她，終於得償夙願。從此往後，再無人擾我們清淨。”

南疆。

這一路上方寒見識了南疆的混亂，同時慶幸劉萬全的口出狂言。如果沒有他的一百精兵，還真是凶多吉少。

方寒剛挑起窗簾，一道熾烈的陽光就照射進來。

“啊。”林清微驚叫一聲，神情頓時變得哀怨起來：“這南疆的天氣，就是林清雪不派人來，恐怕我也會死了。”

這一路上跟方寒在一起，她已經習慣了。甚至不在抗拒兩人的一些肢體動作。

林清微突然想到方寒一開始和她說的話。滿眼期待的問：“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嗎？”

方寒見林清微躲著陽光，頓時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

不就是防曬霜嗎，南疆物產豐富，製作出來不是問題。但他想要逗逗這位小公主，故作疑惑的說。

“說的什麼？讓南疆變得富饒，兵強馬壯？當然是真的，你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嗎？”

林清微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轉過身不去理會方寒。

見林清微又開始生悶氣，方寒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內心的不滿。隨即展開胳膊，將她輕輕摟在懷中。

林清微開始還有點抗拒，漸漸的不在動彈。

“放心吧，夫君肯定能治好你的病。三個月，說不定半個月就能找到方法。”

“真的？”林清微眼眸明亮，內心充滿了期待。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車伕恭敬地說：“公主，我們到了。”

南疆都護府大門口，方寒走下馬車，林清微繼續呆在裡面，南疆的陽光熾烈，她受不了。

都護府大門破敗，巨大的鐵鎖上鏽跡斑斑，門口長滿了雜草。就連看門的石首都因長久無人打理，被風雨侵蝕的看不清了模樣。

早就接到訊息的管家專程趕來躲在裡面，此刻聽到外面的聲音，透過門縫向外看。

見到是一年輕人，門外還有一馬車，隨行大批士兵。與情報上的訊息描述的一致，是新到的都護大人無疑了。

吱呀一聲，門被從裡面推開，老管家帶領幾個下人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老奴劉三見過老爺。”

方寒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看清是府上的管家後，讓他們起來。

一行人走進都護府內，這裡的情況比起外面有過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