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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萬妖之師？”
青穎詫異地看著楚塵、老六，有點不理解二人說的是什麼謎語。
說起來，青穎從楚塵口中聽說了狗兄老六的事蹟，對忠心耿耿的老六很是欣賞，也為楚塵與老六之間的交情而動容。
楚塵笑著解釋道：
“這一次，我們目的是一樣的，我去雲州萬泉郡教化一方百姓，老六也準備向荒域廣大弱小妖怪傳授仙法，引妖入善。”
“穎兒，你是先天神靈後裔，見多識廣，你說說看，若是他日老六教化萬妖入仙道，憑這功德造化，是不是成道有望？”
青穎微微頷首：“這的確是一條成道之路，事實上，不少妖族大神通修士都會開壇講法，教化一方。”
“說起來，這是一樁頗為成熟的妖族修功行的路子，只不過，這對老六道友的道行造詣要求頗高，向萬妖傳道授業必須精通各族修行法。”
楚塵擺擺手，道：
“這個不難，狗兄只向弱小妖怪傳法，又不是培養絕世大妖，無需精通多少高深功法，初期只需要傳授粗淺入門的修行法足矣。”
“狗兄，你手上恐怕有各種雜七雜八的修行法，想必不難吧？”
“不難！”
狗兄老六搖頭，咧嘴一笑：
“穎公主都說這條路子可行，那就沒有什麼好說了。”
楚塵見狗兄老六堅定了想法，當即抱拳恭維道：
“老六，你就是萬妖之師！”
青穎、小鬼仔聞言，也湊熱鬧，一個個學著楚塵抱拳恭維：
“老六，你就是萬妖之師！”
“諸位，求饒過，我區區小妖，哪敢稱什麼萬妖之師。”
狗兄老六不好意思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砸吧嘴道：
“這靈茶當真極品，楚兄之前送我一點，我都捨不得喝。”
“無妨，老六，我把我父王今年的新茶都帶出來了，還有幾款珍藏極品紅茶，好靈茶多得是，你儘管喝。”
楚塵、老六、小鬼仔：“...”
......
兩天後，一行人抵達了南門關。
南門關是九州中土最南邊的重鎮要塞。
楚塵有仙庭任命文書。
青穎不在朝廷任職，不過大昌天朝敕封青穎為地元公主，地位尊貴。
一行人出關，自然非常輕鬆，根本沒有受到什麼盤問，直接就放行了。
事實上，九州中土結界平時不開啟，只有戰時才開啟。
這便是有關外州郡的好處。
若沒有關外州郡，九州結界長期開啟，這對天朝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負擔，拖累整個天朝，最後勢必會越來越衰弱。
最為關鍵的是，沒有了戰略縱深。
打仗，打得就是戰略縱深。
對於大昌天朝而言，發展關外州郡，走出去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事實上，這些年大昌天朝從未放棄過經營關外州郡。
數百年努力下，關外州郡經營的有模有樣。
如今，大昌天朝已然有了兩個九州——大九州、小九州。
小九這指的是九州本土之地，而大九州指的是這些年經營穩固的關外十八州。
大九州比不得中土小九洲安穩，不過經過數百年經營，域內妖魔大勢力基本被驅逐出去，人族勢力佔據絕對上風。
大九州不說經營的固若金湯，那也是局勢穩定，百姓能安居樂業。
只不過，大九州結界所需耗資巨大，目前正在籌備建設。
大昌天朝眼下大舉開疆拓土，除了“亮劍”秀肌肉，打擊妖魔囂張氣焰，也有意進一步鞏固荒域州郡地盤。
換而言之，目前小九洲、大九州整整二十七州由大昌天朝完全掌控在手，
當然了，除了二十七州外，仙庭目前還掌控接近二十個邊荒州的地盤。
如今真正意義上的關外莽荒州郡，指的就是這二十個邊荒州。
楚塵所趕往的雲州，並不在大九州之列，而是邊荒二十州之一。
不過，雲州與大九州接壤，並非邊疆前線，局勢雖然動盪，卻也無需直面妖魔大軍。
儲君明鏡先生會率領人族主力在前線抵禦妖魔大軍，鎮守一方。
楚塵這一批調往關外州域的天朝官員，仙吏的職責就是穩固邊荒州的統治。
天朝在雲州也經營上百年了，相比起其他邊荒州，雲州是最希望併入大九州之列的州郡之一。
離開了九州中土之地後，楚塵一行人沒有搭乘九幽盟的飛舟寶船，而是坐了天朝驛站飛舟趕往雲州。
說來也巧，楚塵在這一趟驛站飛舟上遇上了同僚。
準確的說，是未來的同僚。
“道友，你們三位都是前往雲州的？”
飛舟雅間，一位身穿道袍中年道人的神色沮喪，意志消沉，得知楚塵一行人也是趕往雲州，這才生出了一點興致，開口招呼。
青穎、老六不是公門中人，此番是搭順風車，沒有開口，一切有楚塵來張羅。
於是乎，楚塵笑了笑，道：
“這兩位是我好友，他們聽聞天朝有意經營邊荒州郡，嗅到了商機，打算去雲州打拼。”
中年道人一聽，老氣橫秋道：
“你們年輕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旁人避之不及，躲都躲不了，你們一個個卻是上趕著去，真是不要命了。”
楚塵、青穎沒有生氣，又看了看中年道人，心中有了數。
他們對眼前中年道人的說辭一點也不意外。
原因無他，眼前道人不是人，他和小鬼仔一樣是鬼。
準確的說，他是鬼神，手上擁有朝廷敕封的正祀神靈，眼下奉朝廷法旨調任雲州。
大昌天朝四駕馬車，朝廷、仙庭、軍方、鬼神。
事實上，鬼神一脈對此番出關最為消極。
原因無他，鬼神敕封一地長期駐守，關外荒域爭鬥不斷，爭奪拉鋸，沒有固定地盤。
一番廝殺下來，城頭不斷變換大王旗。
修士還好說，打不過就跑，然而敕封地方的鬼神就不一樣的。
封地在這，根本跑不掉。
失地就意味著隕落。
這也是鬼神們將流放關外荒域視作極刑的原因。
“道友，敢問您此番敕封在何地？”
楚塵好奇問道。
中年道人懶散抬了抬眼，道：
“本神敕封到了雲州萬泉郡，任啥勞資山神，聽說，仙庭有意在那兒籌建道院，特此敕封山神。”
“也不知哪個混賬，沒事請願出關，任什麼萬泉道院山長，害死本神了。”
楚塵、青穎、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