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骨頭比子彈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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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首都墨西哥聯邦特區現在還沒改名為墨西哥城，往西30公里就是特拉爾內潘特拉市。
這座城市算是聯邦特區的衛星城鎮，面積85.4平方公里，人口約25.7萬，屬於貫通南北的交通樞紐，後世併入墨西哥城之後就會成為工業重鎮。
維克托開著警車，戴著託雷斯遊蕩在大街上。
望著街道上充滿墨西哥和西班牙風情的異國建築，託雷斯一時間有些如夢未醒。
“哈哈，夥計，你上班來得真是時候，今天可是發規費的好日子，錢已經放在你的儲物櫃裡了，一共500比索，下班後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再去找點樂子。”
託雷斯不置可否地嗯了聲，腦子裡依舊想著該怎樣弄死卡莫雷這個心腹大患。
維克托心情似乎很好，開啟車載收音機，音響裡馬上就傳出鄰國流行天王邁克爾·傑克遜去年釋出專輯《bad》的同名主打歌《bad》。
隨著動感勁爆的音樂節奏，維克托邊開車邊搖頭晃腦，直接在車裡蹦起迪來。
也難怪他這麼開心了，他自己也收了200比索的規費
他一個月的工資就可憐巴巴的400比索，按照現在比索兌換美金1:1.9的匯率，不到200美金，能多200比索的額外收入，可大大地緩解了經濟壓力。
託雷斯因為是警務中士，級別高，收的錢也多，足足500比索。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了，省著點花，還是能基本滿足日常開銷的。
在墨西哥警察收黑錢實在太尋常不過了。
如果哪天警察不收黑錢，才算是大新聞了。
很快警車就駛入城南火車站區域，正準備拐彎。
突然間，一個男人慌不擇路地從巷子裡竄了出來，維克托嚇了一下，剎車不及，那人直接就撞在擋風玻璃上了。
好在這條路比較窄，維克托開得不快，男人應該沒有大礙。
砰！
男人趴在引擎蓋上，看見車裡坐著兩個警察，頓時喜出望外，奮力地拍打著防風玻璃，急迫地用西班牙語求助道，“警官，救命，有人要殺我~”
還沒等託雷斯兩人回答，巷子裡追出四五個滿臂紋身的彪形大漢，無視車上二人，把男人拖下來一頓毒打。
一個光頭壯漢獰笑著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匕首，不顧男人的苦苦哀求，揪住他的頭髮，迫使他往後仰，將脖子暴露出來。
滋啦！
鋒利的匕首狠狠抹過咽喉，宛若殺雞。
下一刻，一股血箭飆射出來，男人抽搐幾下，漸漸就倒在血泊裡不動彈了。
光頭壯漢獰笑著甩幹匕首上的血跡重新揣回褲兜裡，衝車裡囂張地笑道，“喂，警察，把現場清理了再走，不然要你們好看，聽到沒有！”
說完之後，他就想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維克托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嘴裡嘟囔了一聲倒黴，剛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託雷斯突然問道，“那個光頭是誰？”
“他你都不認識？千年集團的小頭目巴雷特·阿奇爾。”維克托不明所以地答道。
千年集團，貌似託雷斯記得這個勢力已經被米卻肯納家族打得半死不活了，旋即又問道，“那他有給我們交規費嗎？”
維克托驚詫地愣了下，“怎麼可能，千年集團從來都不屑和警察打交道。”
託雷斯聽完後氣笑了，“在我們地盤，不交規費還他媽敢當著我們的面殺人，有點意思。”
說著他也解開安全帶快步下車。
“等等，你想幹什麼？”維克托見狀連忙想拽住託雷斯。
但託雷斯動作很快，一下子就躲過了，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得教會他們什麼叫做窮就要捱打的道理。”
“喂，你們他媽給我站住！”
維克托驀地頭皮發麻，直接傻在原地了。
光頭巴雷特·阿奇爾和手下小弟聽到後疑惑地轉身，眼神不善地瞪向走來的託雷斯。
“臭警察，你想找死嗎？”
託雷斯一言不發地來到幾人面前，咧嘴露出一絲詭異的獰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的警棍，直接朝阿奇爾的腦袋砸下去。
他出手太快了，以致於阿奇爾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接被幹翻在地，腦袋開花，血流不止。
阿奇爾的小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等他們回過神時，就看到漫天遍野的棍影襲來。
哀嚎成片，他們也步上老大的後塵，被砸翻在地。
託雷斯咬著腮幫，揮舞著橡膠警棍使盡地砸在他們身上，邊砸邊罵道，“草你們祖母的，不給錢還敢在老子面前囂張，我讓你們囂張！！”
阿奇爾幾人被砸得哭爹喊娘，託雷斯動作太快了，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很快就被砸得奄奄一息了。
這時候維克托才如夢初醒，連忙衝過去抱住託雷斯的腰，嚇得聲音都發抖了，“別，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託雷斯也打累了，就勢罷手，橡膠警棍都變形彎曲，可見他下手不輕。
“把這些殺人犯都拷回去！”
維克托聞言又愣住了，驚詫道，“夥計，你認真的？”
託雷斯翻了個白眼，“不然呢？當街殺人，還是當著我們的面，不抓他們，對得起帽子上的警徽嗎？”
這直接把維克托整不會了。
阿奇爾也緩過神來，捂著血流不止的腦門趟在地上，眼神兇戾地盯著託雷斯，一邊喘息一邊威脅道，“狗雜種，你玩完了，數著時間過日子吧！”
託雷斯一聽這話，剛平息下來的怒火蹭地一下又點燃了，猛地抽出配槍來到阿奇爾面對蹲下，捏開他嘴巴把槍塞進去，獰笑道，“你再說半句，老子打爛你的嘴！”
他的配槍不算先進，左輪M1909！
幾十年前生產的老掉牙玩意，出廠年紀比他太奶還要大。
不過還算很不錯了。
有些城鎮的警察局連左輪手槍都用不上，最離譜的當屬阿爾瓦拉多市的警察局。
那裡的警察配備的武器竟然是彈弓！！
而且是市長親自下命令的！！！
這他孃的已經不能算是離譜了，簡直就是魔幻！
讓警察用彈弓對抗毒販？虛空對抗嗎？
呵呵，只能說那個市長是個抽象的小天才。
嘴裡塞了槍管，但阿奇爾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更兇了，似乎篤定託雷斯不敢開槍，囂張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意思是有本事就開槍打死他。
在墨西哥，沒有哪個警察敢大逆不道槍擊毒販。
但是！
凡是都有例外。
託雷斯大爺就是常理之外的例外。
砰！
下一刻，一聲槍響猛地響徹全場。
託雷斯真的開槍了，直接打爛了阿奇爾半張臉，疼得他在地上瘋狂打滾，眼神也不復剛才的暴戾，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切，什麼玩意，在我面前也配裝硬漢？
其他的小弟見狀被嚇懵了。
警察竟然敢開槍打毒販？
這，這太不墨西哥了啊！！
託雷斯從阿奇爾被打爛的嘴裡抽出槍，還拿他衣服擦乾淨上面的血跡。
維克托表情像吃了幾十只蒼蠅般，嘴巴都合不攏，過了半天才哭喪著臉說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阿奇爾還有個哥哥是千年集團的中層幹部，你打傷了他，肯定要被報復的。”
託雷斯癟了癟嘴，冷笑道，“夥計，德克薩斯州達拉斯的迪利廣場還死過一個美國總統呢，一個毒販身份再高，還能高得過肯尼迪？”
“就算耶穌來了，一槍下去也得死翹翹，沒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我又不是沒仇家，再多一個千年集團算得了什麼？”
維克托直接無語了，“那你今後可得小心點。”
“放心吧，我洗禮時牧師說我骨骼清奇，子彈都打不進去，怕個卵子！！”
其實他是想直接幹掉阿奇爾他們的，這次有維克托在，他不好下手。
這種事只能悄悄地做，萬一傳出去會有大麻煩的。
畢竟這個國家名義上歸政府管，實際上卻是被各大販毒集團所控制。
那些毒販狠起來別說區區警察，他媽的連總統都是說殺就殺。
不過他打定主意今晚下班之後，無論如何也得去狩獵幾個落單的毒販。
放著滿地的人型積分在街上亂晃，託雷斯實在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把阿奇爾等人都拷上手銬塞進後排，維克托也沒心思繼續巡邏，只想著快點把後面的燙手山芋丟進局裡的獨立監獄去，免得惹火上身。
在回去的路上，託雷斯不經意看向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走進一條巷子裡，他連忙喊維克托停車。
維克托車剛停穩，還沒來得及詢問，託雷斯就火燎火急地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