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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青嗣有訊息了。”黑衣男子興奮的衝到了一片水泊之中的竹樓外。

竹樓的外面有禁制,若是沒有人觸動禁制,裡面的人更本就不知道外面有人。

黑衣男子似乎也想了起來,忙立在了水面上,衣袖一揮,一條水龍便打在了竹樓透明的禁制上。

竹樓晃了晃,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不一會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黑著張臉走了出來。

黑衣男子忙一下子衝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丰神俊朗的臉上有了微微的怒意,“師弟,何意?”

“師兄,青嗣有訊息了。”黑衣男子也不磨嘰,直接將柳青嗣有訊息了的訊息放了出來。

月白道袍男子的手微微抖了抖,“師弟,可真?”

黑衣男子也不多說,徑直朝著自家師兄的居所行去,月白道袍男子緊隨他而去。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黑衣男子帶月白道袍的男子進來之後,便隨手布了個結界,取出自己的身份命牌。手一揮命牌上的資訊浮顯出來,上面似乎有變化又似乎沒有變化。

月白道袍的男子疑惑的看著黑衣男子,“師兄你看,青嗣的名字是不是有了變化,以前是竹青色的,現在有了一絲絲的冰魄水凝紋,冰魄水凝紋的勾邊則是硃紅色的,而且像是在流動一般。”

月白道袍的男子點了點頭,“青嗣收徒了。”話雖說是在問黑衣男子,但語氣裡卻全是慢慢的肯定。

“師兄,我懷疑……,收徒之後命牌上雖然有所變化,但卻不會出現想血液一樣流動的硃紅色,我懷疑怕是。”

月白道袍的男子會意的點了點頭,一彈指,一滴血便落在了命牌上的柳青嗣的名字之上。

命牌泛起一陣光芒,便浮現出一個畫面來。畫面裡一個溫文爾雅長相俊美的男子長身而立,身旁站了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長的玉雪可愛,只不過一張小臉圓乎乎的,但也不難看出兩人長得相像。

雖聽不到聲音,但柳青嗣取出命牌到收起命牌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兩人皆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相似的外表,加上嘴唇的動作,足夠黑衣男子兩人弄清楚二人的關係。

“師兄,青嗣沒事,還有了個小姑娘。”黑衣男子正打算將命牌收起來。

月白道袍的男子掐了個決將黑衣男子的動作給逼了回去,又給命牌送了滴血過去,取出一塊空白的玉符施法將命牌浮現出來的畫面仔細的錄刻了過去。

“嗯。”月白道袍的男子敷衍的應了一聲,便不在做聲,只專心的錄刻起來。

黑衣男子也不在意,到是仔細的琢磨起畫面裡的人和事兒來。

不大一會兒月白道袍的男子便錄刻好了,“師兄,青嗣似乎並不在此界中,且受了很重的傷,但照青嗣化神的修為,不可能五百年了還沒有痊癒。”

月白道袍的男子將玉符收好,掐指算了算,便對著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師兄,還是算不出來嘛?”

“師弟,這可能是天命吧!如今知青嗣安好,也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黑衣男子的臉上全是擔憂之色,“可師兄,青嗣的死結是不是還沒有解,當初他苦渡海一行,便不應該讓他去的。何況,何況是苦渡海,那個地方,你我的修為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月白道袍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掙扎,“青嗣唯一的生機便在那個方向,何況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天命如此,天命如此。”

黑衣男子的臉上也是一陣鬱色,“師兄,我們給青嗣在卜上一卦吧!”

月白道袍的男子點了點頭,便將卜卦的器具拿了出來,兩人算了許久,才將揮袖將痕跡抹去。

“師兄,青嗣的命裡已經有了轉機了,想來應該不會有事的。”

月白道袍的男子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恢復不悲不喜的神態。

一枚青竹葉穿過結界直接落到了月白道袍的男子的手裡,男子將青竹葉打到空中,青竹葉便幻化出一段文字來。男子隨手一揮,便將痕跡抹去,用眼神示意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會意,信手便將外面的結界給收了起來。

“外面來著何人?”

“弟子規予奉掌門之命,請青蓮師祖到太玄峰大殿議事。”

“吾已知曉,這就便隨你而去。”

月白道袍的男子遞了個眼神給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板著張臉,便隨月白道袍的男子出去了。

見二人出來,外面等候的規予忙上前見禮,“弟子規予見過青蓮師祖,元虛師祖,掌門有請,還請二位師祖隨弟子去太玄峰議事。”

說罷,規予便站到一旁,“走吧!”月白道袍的男子手一揮,便將規予一同捲去了太玄峰。

“青蓮師祖,元虛師祖到!”太玄宗掌門杜衡忙上前給二人問安。

“師父,師叔,你們來啦!”兩人對著杜衡點了點頭,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太玄宗九峰峰主外加皆沒在閉關得大乘期修士皆在此。杜衡見眾人都到齊了,“十大宗門皆收到摘星閣的傳信,海邊有異,恐生事端。望十大宗門派人過去看守,想來辰師兄應該也知道一二吧!”

辰元峰峰主辰運子點了點頭,“卻是如此,苦渡海此次異動是機會也是災難,端看天意如何。”

辰運子神色很是矛盾,幾欲張嘴卻都沒說出來,杜衡忙遞了臺階過去,“辰師兄,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隱瞞了,卦中一在顯示,那鍥子就在鸞元峰,但我硬是想不明白其中緣由,想來那摘星樓的星像上也是如此。”

杜衡將目光落在自己師父的身上,自家師父雖然不擅卜卦星辰之時,但是一個渡劫期的大能,想來應該有些手段。

“我有一子名喚青嗣,五百年前去了苦渡海便在沒有回來。今日他師父的命牌突然亮了起來,原是他在外也收徒,所收之徒來是他的血親,想來弟子閣如今應該有了變化。”

柳安也就是月白道袍的男子,取出先前錄刻的玉符,手一揮,畫面便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師父這是為何?”杜衡將眾人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若是無血脈關係,也不可能定下血鍥,若無血鍥,我也無法喚出這場景。青嗣是我子,那小女孩兒是我之孫,想來到時,憑藉血脈之間的聯絡,應該能先佔些先機。還望宗門多派些人手過去,我到時候不一定能幫上忙。”

眾人雖然有些不滿,但到底敢怒不敢言,何況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靠著人家指路,最後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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