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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怠慢,全力催動靈感,尋找自身和環境中的驗夢指徵。

如果是在普通的星界,驗夢失敗只會重新飄入其他不自知的夢境,但這裡是移湧,一旦清醒程度跌出某個下限,結果就是“迷失”。

靈感的瘋狂燃燒換來了短暫的清醒,範寧聽到了某些似乎是從自己腳底發出的迴音,像動力即將耗盡但遲遲未停的發條,他回頭張望,四處尋找,深一腳淺一腳,如踩在棉花堆裡。

在靈感消耗大半時,他突兀地發現了教堂的大理石門就懸浮在自己身邊的虛空中,不知為何,之前就是沒有看到。

門的邊界已經有些模糊地融入到了四周的色彩,他跌跌撞撞地鑽了進去。

總算找到了回去的路,看著教堂的禮臺,範寧如釋重負地深呼吸。

靈感仍在小幅燃燒,但危機已經過去,剛剛腦海裡躁動不安的隱知變得平和,而且這裡可以隨時控制自己安全墜出。

範寧攤開一隻手,美術館鑰匙的形態,此時逐漸在其間成型。

“這個教堂可以,之前普通夢境也可以,甚至可以把移湧入口的靈感都吸取過來,為什麼真正到了移湧層,偏偏不能再具象出鑰匙?”

是暫時能力問題,移湧中自己靈的想象力不夠清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範寧此時覺得非常奇怪,理論上來說,如果能在移湧層具象,它或許可以幫助自己對抗迅速枯竭的靈感。

說到靈感枯竭的可怕感覺…

他之前還覺得是特巡廳那個本傑明太慫了,在三階穩固了六年時間也不敢嘗試晉升。

現在自己再現音樂的進度推進後,靈感強度也達到了晉升要求,但只邁出了幾步,就感受到“環山區”的危險程度,比起“荒原區”遠遠超出了預計!

如果自己剛進入時,那一小段清醒時刻,探索再稍微多遠幾步,可能就迷失了!

不過風險和收益並存,此次自己初探“環山區”,除了得到一些隱知和靈感外,似乎…對這個教堂有了一些以前不曾體會的奇怪感覺?

範寧重新登上教堂的禮臺或舞臺,然後環視周圍。

嗯,它們過於空蕩了。

比如,如果自己是一位登臺的指揮家的話,至少需要一個…

嗒…嗒…

範寧緩步走向禮臺靠前靠中的位置,然後想象著自己踩得再高一點點——

然後他就踏上了一個指揮台。

淡金色流光凝聚又散開,這是一塊褐色的正方形臺階,靠近臺下一側,還有一個倒U形扶手。

範寧站在上面,仔細想了一想,然後伸出手,從扶手旁邊的插槽,抽出了一根指揮棒。

低頭,翻來覆去地檢視。

粗細適中,長度適中,大約三十多厘米,通體漆黑似烏木,但有淡金色的螺旋紋路,手柄也有一圈顏色更淡的箍飾,握上去如象牙般溫潤細膩。

既然感覺如此真實,範寧就試著揮舞了幾下,軟硬依舊適中,輕便而有質感。

他不喜歡偏硬的指揮棒,那樣為了避免累積手腕的負荷,只能放棄很多過於激烈的動作幅度,但過軟的指揮棒速度上來之後又會帶上殘影,影響傳遞準確的節拍。

手柄重心的位置比常規節點偏下,正好符合自己的偏好,自己習慣在一些行板或慢板樂章段落時,把手保持在略高處進行引導。

如此正好,自己很喜歡。

那麼,如果說舞臺上需要有一些樂器的話。

自己最熟悉的當然是…

指揮棒遠端輕點,向自己較近處投出一些無形的靈感絲線,一臺黑色的大三角鋼琴緩緩凝聚成型。

它起初缺乏一些細節,在範寧仔細地回想每一處結構後,逐漸變得清晰。

有一些可幾乎忽略不計的靈感消耗在產生。

範寧幾個跨步,站在了鋼琴鍵盤的前面,他伸出手,快速的下行半音階從高音區開始,掃過88個鍵,似乎能做到的速度比自己現實中還快。

音色也是一流水準。

“還能再有嗎?”範寧輕飄飄地三步並作兩步回了指揮台。

近處左手邊,近處右手邊,範寧試著分別具象出小提琴和大提琴,金色霧氣籠罩之下,歪歪扭扭的輪廓浮現在空中,裡面有一些凌亂的填充色。

寫實程度還不如3歲兒童的塗鴉,可維持它們消耗的靈感,卻比鋼琴多了好幾倍。

他馬上撤銷了這些事物,然後依次嘗試了長笛、豎琴和定音鼓,結果類似,哪怕暫時收回那臺鋼琴,結果也沒有改變。

好像唯一好具現一點的,就只有三角鐵?

難道說必須要是自己演奏得比較精通的樂器?或至少需要對每一個細節都很熟悉?

範寧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沒法具象出一個交響樂團,不可能所有樂器自己都一件一件去學習到精通。

他暫時擱置問題,轉身看向臺下。

長條紅木椅群被廊柱分割,廊臺上陳列著一排排蠟燭。

剛剛在移湧“環山區”短暫的遊弋,讓自己的靈帶上了另一種殘留的違和感,在這種狀態下,“初識之光”似乎有一些變化…

這個夢境教堂的近處並沒有什麼熱源或冷源,但此時,藉助著指揮棒指向的手感,他的靈感絲線一束劃定燭芯的小區域空間,另一束探向了…穹頂天窗之外。

範寧不知道外面是否和醒時世界一樣有太陽,但是他認為天窗透出的微光是來自見證之主“不墜之火”。

兩個區域模擬出彼此連線的感覺,沒有線段的端點那樣明確,而類似一條有始無終的射線。

他想象著自己正體會遙遠的光芒與熾熱,然後將其拉扯回更加明確的燭心區域。

指揮棒揮出輕輕搖曳的節拍,整體緩緩平移,重複著連線與拉扯感,繼續平移...

嘭——嘭——嘭——

夢境中的教堂裡,蠟燭一根根燃起,金色的火苗照亮了厚重垂簾的紋飾,弧形石膏線的陰影跳躍著,讓一道道廊柱更加繁複立體。

在每一圈燃燒燭火的光影裡,範寧的靈覺“看到”了不同的夢境景象提示,並分辨出了那些夢境主角的靈的特質。

因為他們都在今晚夢見了範寧,或主要,或次要,或清晰,或模糊,或自知,或不自知,視日間所思、印象深淺、暗示強弱,及隨機因素而定。

其中印象最深刻,內容最清晰,最可施以影響,或最易發出邀約的有四座燭臺,無疑是今夜此前演奏絃樂四重奏的四人。

範寧思考片刻,先選了四座燭臺之一,將靈感絲線投射了進去。

“卡洛恩?”

希蘭從聽眾席一側的教堂彩窗上輕飄飄躍下。

“什麼情況,我到底是醒來了還是在做夢?”

她吃驚捂嘴,看向遠處禮臺上與自己對視的範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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