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形象崩塌與憤怒的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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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看到，原本的四張長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桌子。
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照射到那些低垂的腦袋上。
哈利看到了斯內普，那個時候的斯內普還是個年輕學生。
儘管看上去和現在的不太一樣，但那個鷹鉤鼻還是很好認。
他們是在做試卷，普通巫師等級考試，.l.考試。
這個記憶的斯內普也就和自己現在差不多，都是十五六歲。
他還看到了弗利維教授。
那個時候的弗利維教授看上去年輕了些，正從一個長著亂蓬蓬的黑髮男生旁邊走過。
哈利呆住了，他認出了那個黑髮男生。
就算長得年輕許多，他還是認得。
那是……他的父親。
十五歲時的父親。
他跑過去，看著那張臉。
不管是小天狼星，還是其他人，他們說的都沒錯。
父親和自己很像，一樣的瘦削麵孔，一樣的嘴巴，一樣的眉毛。
難怪那些人看到自己都會說自己很像父親。
就連頭髮和雙手都是那麼的相似。
如果站在一起，身高也差的不會很多。
他還看到了小天狼星，兩個人果然在上學時期就是死黨。
自己的教父年輕時放蕩不羈，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認真聽話的學生。
接著，接著哈利看到了更多。
盧平、小矮星彼得。
弗利維教授讓他們停筆，用魔法將試卷飛來。
只是試卷太多，把他撞倒了。
幾名學生把他扶起來，弗利維教授也不會介意他們笑話自己的失態。
哈利跟在自己的父親身後，四人組討論著題目。
當聽到關於盧平和自己父親的互動，他覺得一陣好笑。
問一個狼人關於狼人的題目？
父親拿出一個金色飛賊，讓其在手中飛走差不多一英尺又給快速抓住。
這一點，也讓哈利欣喜，簡直和自己一樣。
只是自己沒有父親那樣子炫耀。
他們待在山毛櫸樹下，每一次鬆開抓住，總能夠引起小矮星彼得的尖叫。
斯內普已經坐在草地上，父親還在不知疲倦地玩弄金色飛賊。
哈利感覺他很享受被人注視。
“我覺得真無聊，”小天狼星說，“今天要是滿月就好了。”
盧平在書本後面陰沉地說，“我們還要考變形術，你要是無聊，可以考考我。”
小天狼星用鼻子哼了一聲，傲慢道：“我用不著看這些垃圾，我全都知道。”
這樣的教父和哈利所認識的小天狼星完全不一樣，哈利忍不住瞪大眼睛。
這個時候，父親說話了，“這個能讓你打起精神，大腳板，看看那是誰？”
小天狼星扭過頭去，他像是一條嗅到兔子的狗那樣一動不動。
“太棒了，鼻涕精。”他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斯內普正把.l.考試的試卷收起來。
當他離開灌木叢陰影，踏上草地時，小天狼星和詹姆站了起來。
盧平和小矮星彼得沒有動，可盧平皺起眉梢。
詹姆大聲說，“還好嗎，鼻涕精？”
斯內普反應很快，他好像千百次錘鍊過一樣，甩掉書包，一隻手探進長袍拿出魔杖。
可他的魔杖剛拿出舉起一半，就被詹姆除掉了武器。
哈利呆住了，不清楚為什麼突然這樣。
緊接著是小天狼星，他譏諷地笑了，看著斯內普要拿起魔杖，使用障礙咒讓斯內普滑稽地撞倒。
哈利覺得這不是真的，就像是一個噩夢，把他心目中的父親全部毀掉。
他們叫著斯內普的鼻涕精外號，小天狼星刻薄地嘲笑他羊皮紙上絕對是斯內普鼻子上的油漬。
斯內普的人緣也不怎麼好，有幾個學生聽到後發出笑聲。
“你給我等著吧。”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兩個人，嘴裡冒出一連串的髒話。
哈利覺得自己可以安慰自己是因為斯內普這個人很討厭。
可在詹姆使用清理一新讓斯內普嘴唇沾滿泡泡後，他覺得一片冰涼。
“放開他！”
湖邊走來一個深紅頭髮的女生，她那雙綠得出奇的杏眼怒睜。
詹姆這個時候就不惡毒了，“你好嗎，伊萬斯。”
“放開他。”莉莉·伊萬斯，哈利的母親。
她臉上對詹姆流露出的厭惡深深刺痛了哈利。
“他怎麼惹著你了？”
“這個嘛，”詹姆說，一邊擺出一副正在思考重要點的樣子，“他根本就不應該存在，要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哈利絕望了，父親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他甚至感覺馬爾福都比他要善良。
“你覺得自己挺風趣？可你不過是個傲慢無禮、欺負弱小的下三濫，波特，放開他！”莉莉神情冰冷。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玩玩，我就放了他，伊萬斯，”詹姆惡劣的像是被寵壞的紈絝，調戲良家女孩，“說吧，跟我一起出去玩玩，我就再也不會用魔杖動老鼻涕精一根汗毛。”
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斯內普那狼狽嘴角冒著泡泡爬向魔杖的身影。
莉莉不掩飾自己對詹姆的厭惡，揚言自己寧願和大章魚出去玩也不會和他一起。
這個時候，斯內普拿到了魔杖，他朝著詹姆使用魔杖。
一道閃光過去，詹姆的臉上出現一道傷痕，鮮血落下。
詹姆猛地回身射出魔咒，讓斯內普頭朝下倒掛在空中。
“夠了，都夠了。”哈利拳頭握緊發出低吼，他聽到許多嘲笑聲。
莉莉再三讓他放下斯內普，可小天狼星一個石化咒讓斯內普更加滑稽。
哈利正要閉上眼睛。
忽然。
水面上有一道亮光。
他望去，一雙豎瞳落在視線內。
讓他身體冰冷。
那雙眼睛被無數黑暗包裹，眨眼過後消失不見。
“是他、是他！”哈利手腳冰冷。
不知道為什麼在斯內普的記憶裡也可以看到。
“我用不著她這樣臭烘烘的小泥巴種來幫忙！”斯內普的吼聲傳來。
哈利回神，看到莉莉因為這句話與斯內普決裂。
順帶莉莉還罵了一頓詹姆。
這讓詹姆惱火的要脫下斯內普的內褲。
不讓哈利看到那一幕，他就被從冥想盆拖了出來。
是斯內普，那張臉煞白嚇人。
“玩得開心嗎？”哈利感覺自己就像要被言語中的冰冷溺死。
“很開心吧，波特？”
“沒、沒有。”哈利努力想要掙脫。
可斯內普太嚇人了，他雙唇顫抖，露出了牙齒。
“你父親是個有趣的人，是吧？”
哈利被搖晃的快吐了，他不覺得有趣。
“不準把你看到的事告訴任何人！”斯內普失態的怒吼。
哈利還想要說話，斯內普怒吼道：“滾出去，滾出去！我再也不想在這間辦公室看到你！”
...
群星社。
約翰託著冠冕，臉色蒼白得嚇人。
看到他的達芙妮都快急哭了。
“約翰，你怎麼了？”她嘴唇顫抖。
約翰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將冠冕放到另一個盒子裡。
隨著盒子關閉，他咳出一口血。
抓住要跑出去找人的達芙妮，約翰冷靜地說，“不要說出去，去把群星拿出來。”
“可……”達芙妮囁嚅著開口，“好吧。”
她拿下群星，開啟後，約翰直接對瓶吹。
喝著喝著，約翰像是被嗆著了，劇烈咳嗽著。
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流出，嚇壞了一旁的達芙妮。
約翰看著血，神情恍惚地呢喃，“向死而生。”
放下群星，他搖搖晃晃地起身，乾瘦的手指扣住達芙妮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這件事情，你不要說出去，達芙妮。”
達芙妮眼中帶著淚水，拼命搖頭。
“達芙妮，答應我。”約翰的手用力，讓達芙妮吃痛。
她定定地看著約翰，問道：“你會死嗎？”
約翰朝她微笑道：“我保證，我不會死。”
這句話讓達芙妮終於鬆口了，她答應不會說出去。
約翰笑了，臉色蒼白消瘦，看上去病入膏肓。
他倒在達芙妮身上，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
達芙妮強忍淚水，用力地點頭。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