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我邂逅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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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圓塔，約翰在思索。
“不對勁，十分得有九分不對勁。”
他來到瑪莉嘉身邊牽過自己的馬。
“自從殺了熊後，似乎變得奇怪了。”
本來他把這裡當作一個過去的時間點，類似於冥想盆一樣的作用。
可剛才巫師的話讓約翰多了些懷疑。
黑日詛咒？
黑夜的邪惡女神莉莉特？
這些都是原先魔法世界沒有的。
這點，他可以肯定。
別的不說，黑日詛咒，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在魔法史上絕對有著記載。
可約翰記憶裡並沒有這段歷史。
“如果不是過去世界的記憶，那麼我現在是在哪兒？”
牽走波羅，瑪莉嘉沒有追上來。
約翰拔出自己的劍，盯著上面的四個符文。
還是說，獵魔人的試煉把自己送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穿越？”嘟噥一句，約翰還是沒有把熊皮賣掉。
他有些不確定，該不會自己真的又穿了一次吧？
走了一段距離，他決定先完成試煉再說。
在小鎮裡遇到魔法生物的機率不大，約翰乾脆準備離開。
出了城，他騎上馬，朝著外面的森林跑去。
而他的離開，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其中，就有那名被黑日詛咒的女人。
芙芮。
...
森林裡，約翰尋找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曾經林中惡魔的緣故。
這裡附近並沒有出現其他的魔法生物。
倒是約翰，因為早上被搶了一盤鹿肉，讓他有些餓了。
下馬來到溪流邊，約翰使用魔法，水裡的魚被炸出來。
抓了兩條穿起來，點燃火焰，他又得在野外燒烤了。
他坐下後，一邊樹林裡走出人來。
是芙芮，他來到約翰身邊。
“你想要來買熊皮？”約翰頭也不抬地說了句。
芙芮輕笑一聲，答非所問道：“早上見過了那個巫師吧？”
約翰把烤魚拿起來吹了吹，隨意道：“你的訊息倒是挺靈通，那個傢伙怕你。”
“我曾經是一名公主，他告訴你了嗎？”芙蓉坐到約翰身邊，拿起另外一條烤魚。
“他派人到樹林裡殺我，我用母親的胸針殺了那個獵人。”
烤魚沒有撒任何的調料，但是新鮮。
或許是因為這裡環境的關係，吃起來沒有腥味，反倒是有一種肉香。
芙芮吮吸著帶有魚肉的手指，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他的人玷汙了我。”
約翰抬眼看向芙芮，她的神情，平靜得就像是在說自己早上吃了幾塊鹿肉。
“搶了我的東西，把我放掉。”芙芮抬頭與約翰的視線對上，“把我從公主變成了詛咒。”
“為了不餓死，我選擇了偷東西，為了不被殺，我選擇了殺人。”
她看向約翰，訴說過往：“我要復仇，殺死他。”
約翰能夠感覺到，芙芮帶著目的接近自己。
這也是他在酒館選擇和瑪莉嘉離開的原因。
“你要我幫你殺了巫師？”約翰放下烤魚，搖搖頭，“那是你的事情。”
“這是兩害取其輕，”芙芮篤定道，“他也找你殺我。”
她帶著恨意道：“我本來有美好未來，就因為黑日詛咒和他，全都沒了。”
“另一個王國的女王慶祝著剛打了第一場勝仗，而我卻要在這裡向你解釋，我不是怪物！”
她儘管想要保持平靜，可聲線的起伏出賣了她。
“我手指受傷了也會流血，吃多了也會胃疼，高興會笑，生氣會罵人，”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恨意說，“有人傷害我，我就會報復，恨不得殺了他。”
想要從約翰那裡得到答案，或者是尋找到認同感，她問道：“別人也說你是怪物，如果他們來找你怎麼辦？”
“襲擊你，你不殺了他們？”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殺？”
約翰反問一句，讓芙芮的情緒一怔。
約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你自己做出選擇，不需要詢問我。”
他轉身就走。
如果芙芮認識一個叫湯姆·裡德爾的人，那麼她就會知道。
眼前這個年輕的獵魔人，是個多麼睚眥必報的人。
其實他不是很符合獵魔人的教義。
獵魔人殺的是怪物，不參與政治。
而約翰並非如此，魔法世界第二王的威名，伴隨著花園泥土裡藏著的骨頭。
走出一段距離後，約翰找個地方又要開始自己的野外求生。
城裡有個巫師在，他不想過去湊熱鬧。
找個地方生了個篝火，約翰嘆了口氣。
“吃了我的鹿肉，又把我的魚吃了。”他很惆悵。
本來早上就沒吃，好不容易烤兩條魚。33
結果還被人吃掉一條。
開始有些懷念達芙妮的飯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味道，口感還非常奇特。
可它起碼能夠讓自己吃飽，而不是現在還要思考去哪裡抓點東西吃。
...
芙芮又過來了。
她看著約翰的側臉，忽然問道：“你相不相信宿命？”
宿命？
約翰頓了頓，腦子裡想起哈利。
說起來自己親手摧毀了屬於哈利的宿命，或者是被安排的宿命。
芙芮走過來坐下，約翰挪動一下，還是沒有起來離開。
“我已經決定，明天就要離開這裡。”
約翰一愣。
你離開就離開，關我什麼事？
我又不是市長。
還有，我記得我們早上才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二十四小時都沒有。
沒那麼熟，真的。
可芙芮似乎不這樣覺得，她對眼前的獵魔人從進城就開始關注。
她側頭，抬起手好像取暖，卻悄悄靠近約翰，嘴裡說道：“我小時候，我母親會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
“她會說，她願意花一銀幣，來了解我腦子裡在想什麼。”
約翰並不想知道她腦子想什麼，反正自己是思考著是否要去重新抓兩條魚。
那魚口感還不錯。
等到他回過神來，一隻手正輕輕向他臉頰撫摸去。
映入眼中的，是那雙秋水盪漾的眼眸。
約翰果斷側頭躲過，讓芙芮一愣。
她的手偏轉似乎很執著，約翰再躲。
這下芙芮有些惱火了。
氣氛都到了，你躲什麼？
乾柴有了，烈火有了。
酒我自己帶，人就在你旁邊。
芙芮盯著約翰，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約翰不明所以。
不是，我們才認識一天不到。
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喜歡你，雅達尼。”芙芮眼中似有柔情無限，直接告白。
約翰默了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芙芮看他不為所動，有些受傷道：“你嫌棄我是個怪物？”
“不是。”
“那是你有喜歡的人了？”
“不是。”
“我不夠漂亮？”
“也不是。”
約翰油鹽不進，芙芮有些抓狂，說道：“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才十五歲，未成年。”約翰非常誠懇地說。
“幾歲？”
芙芮呆呆地看著約翰。
看著他身上的黑斗篷，顯出稜角的俊臉。
黑色的頭髮上隱約可見幾根有著月光顏色的白髮。
肅殺而來的血氣與戾氣，給約翰增添了野性的氣息。
眉眼間是殺伐果決的狠辣。
可仔細看看，那張俊臉上似乎還有著隱約可見的稚氣。
你告訴我，你未成年？
西方人普遍喜歡成熟些的，而約翰因為氣質與裝扮因素，把那些稚嫩都給遮掩了。
芙芮勉強地笑了笑，“你在開玩笑？”
“並沒有，”約翰說道，“過段時間可以算是十六歲。”
芙芮：“……”你跟我說，我現在正在撩一個小男孩？
而且還差點和人滾在一起？
我之前那麼認真傾訴，是在問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孩子？
“我需要冷靜一下。”芙芮雙手捂臉。
約翰表示你隨意。
過了一會兒，芙芮振作起來。
年紀小有什麼不好？
那不是加分專案才是麼。
她看向約翰，猶豫再三，認真說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謝謝。”
約翰無情的回答讓芙芮笑容僵硬。
波羅用腦袋拱了一下約翰，示意它餓了。
讓這個尷尬的氣氛淡了一些。
芙芮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明天就離開。”
“希望能夠再見，雅達尼。”
她的聲音消失在森林裡，人已經走遠。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