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放逐，玩弄死亡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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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黑白分明的畫面，他嘆了口氣。
“變色盲了？”
世界失去色彩。
約翰也是在早上起來後才發現的。
他還以為自己是疲勞過度，現在看來，這是魔法的代價。
“先前是右眼模糊，好在沒有徹底讓我變成瞎子。”
僅僅是變成色盲而已，約翰安慰自己。
羅勒飛進房間，歪了歪腦袋。
裡德爾飛到它旁邊，咕咕叫了一聲。
約翰拿出小魚乾放在兩隻貓頭鷹面前，第三隻貓頭鷹大腦袋灰梟奇奇飛進來，被羅勒踹了出去。
顯然，身為一條火龍的奇奇沒有這個資格和兩位大佬在一起吃飯。
約翰走下閣樓，華生正在看著一個信封。
從霍格沃茨離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華生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在校門口安排了二十個手拿芝加哥打字機的重火力，還有三挺加特林與一臺收購的坦克。”
華生砸吧著嘴巴，可惜道：“還有一架武裝直升機，那是你外祖父在毛熊國借的，都沒有機會用上。”
約翰沉默地看著自家老爹。
毛熊國現在的形勢，以外祖父在毛熊的影響力，搞一個武裝直升機似乎並不是那麼難接受。
就是沒想到，老爹竟然把這些東西都給弄進來了。
“且不說直升機怎麼進來，就說你的坦克是在哪買的？”
“有個美利堅移民叫做尤瑞·奧洛夫，他被稱為戰爭之王，就沒有他搞不出來的東西。”
華生聳聳肩，說道：“我和他也有些生意往來。”
“你不是要開酒店麼？”約翰詫異道。
“酒店要有些安保措施。”華生說著，就是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安保措施得是什麼級別的。
華生坐在沙發感慨道：“魔法還真是神奇，我以為被炸了房子，結果竟然好好的。”
威克家被炸過一次，本來華生都以為要睡大街了。
結果約翰動動魔杖，就將地方修好了。
對外宣稱，他們找了一家很靠譜的建築公司。
不管信不信，反正德思禮家是信的。
他們出去吃了頓好的，來慶祝自家今年的假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和哈利一起過了。
愛的魔法需要在成年前在德思禮一家待上足夠的時間，可現在伏地魔死了，那麼這個愛的魔法就不需要續費了。
佩妮有些心情複雜，但弗農就是純高興。
昨天弗農還親自上門，給威克家送來一隻烤好的火雞。
至於火雞的味道，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約翰一度覺得，他們吃火雞，純粹是因為這些雞便宜，且量大。
坐下來吃早餐，約翰盯著眼前的兩種果醬。
很不湊巧，自家的果醬罐長得一個模樣，並且上面的標籤被某個閒著沒事幹的中年老男人給撕了。
一個藍色，一個紅色。
藍莓味和草莓味。
而那個中年老男人，此刻正和約翰伸手要草莓味果醬。
約翰猶豫再三，將左手邊的那瓶遞過去給華生。
華生不疑有他，看著手裡的信件，一邊將果醬塗抹在麵包上。
過了幾秒。
華生懷疑地看著手裡的藍莓果醬，抬頭看了看約翰那平靜的表情。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家兒子故意的。
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不小心。”約翰面不改色地說。
他已經從華生的表情中，看出了真相。
華生盯著藍莓果醬。
不小心？
怎麼看你的表情那麼理直氣壯呢？
好在華生也沒有糾結多久，他詢問道：“今天你要去你那呃……魔法公司上班？”
過去一個星期，作為老爹的華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自己辛苦創業，結果自家兒子早在幾年前就開始開公司了。
所以自己這麼辛苦，都只是在滿足自己？
華生鬱悶得很。
約翰點點頭，他還要去一趟銀手莊園。
威剋夫人沖泡著新的茉莉花茶，這是達芙妮寄給她的。
品嚐著魔法世界的茶，似乎和麻瓜社會沒有太大的區別。
約翰將麵包吃完，前往地下室透過壁爐抵達銀手莊園。
海因裡希在這裡居住。
約翰過來也是為了替其檢查一下身體。
這是魔法世界這麼多年來徹底死亡又復活的第一個人。
約翰這位七級鍊金師親自為其檢查，也不算是奇怪。
或許是使用長生不老藥作為重塑肉身的主體，海因裡希的身體充滿活力。
約翰看著海因裡希將手掌割破，不用魔法治療，很快就癒合成一條紅痕。
“讓人驚歎。”
約翰一共創造過一個半生命。
第一個是彎角鼾獸，透過魔力暴走的狀態創造出的一個全新造物。
半個就是海因裡希，用聖盃創造出身體重新接納靈魂。
從目前情況來看，這一個半都有著各自的特殊。
檢查完畢，約翰看向門外，扶額說道：“你該想個辦法，讓金不要那麼黏人。”
海因裡希臉色一黑，看向外面，大金毛一樣的金在那探頭探腦。
這小子在海因裡希復活後，是生怕人再次沒了。
約翰說道：“我給你們放個假吧，就當出去散心。”
海因裡希面無表情道：“不用。”
“不，”約翰語重心長地說，“你需要的。”
作為埃德加那個抓住光的人，海因裡希確實需要休息一下了。
“公費旅遊，我需要你們去一趟美利堅，再去一趟法國。”
約翰說道：“我準備再開一家分店，需要你們與納吉尼溝通一下細節。”
好吧，這不是單純的旅遊，海因裡希也沒有繼續拒絕。
等到二人離開後，約翰靠在椅背，整個人有些憔悴。
他揉著眼睛，這次不單單是色盲。
他的眼睛越來越模糊。
按照這個趨勢，自己可能會瞎掉。
“需要檢查一下。”約翰沉吟一會兒，打算給自己來一個全面的檢查。
他站起身來，大腦一片暈眩。
扶住桌子，約翰神色陰晴不定。
“怎麼回事？”
很不對勁。
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對勁。
約翰看向自己手，上面浮現一個圓形印記。
物之門。
這是怎麼了？
約翰盯著那個圓形。
“很意外？”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他抬頭望去，書房裡出現一個意外的人。
死神。
準確地說，不是出現，而是在約翰的眼睛倒映出來。
死神用那失真沙啞的聲音說道：“玩弄死亡從來就沒有好下場，更何況，你打破了魔法世界的鐵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死神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就連掌管生死的死神，也無權讓人復活。”
“你做了一件破壞規矩的事情，就需要付出代價。”
死神伸出手指，明明不在這個世界，可約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觸碰到。
那根骷髏手指戳在約翰的胸口，失真分不清男女的沙啞聲音說道：“你惹怒了這個世界。”
“你將會受到懲罰，代價是……”
約翰低頭看向左手，金色的沙子流出手臂。
右手中銀色的靈魂與黑色的噬魂咒在流失。
他的眼眸裡，黑氣與紫氣湧出雙目。
“我們或許會見面，或許不會。”
死神朝約翰揮手，說道：“永別了，玩弄死亡之人，挑戰規矩者。”
約翰感覺身體正在被吸走。
而此時的天空上。
白日的蒼穹上，一道道痕跡，似乎是碰撞所產生的痕跡。
“嗷嗚——！”
狼嚎在耳邊響起，約翰面色一變。
他似乎看到白狼，另一個世界的災難，正在朝著自己靠近。
再睜眼，約翰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類似於進入物之門空間前的所在。
他看到世界的交匯碰撞，所產生的規則破碎，造就世界與世界的跨度。
“真正的天球交匯。”
約翰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放逐，還是被魔法放逐。
看來自己不守規矩的行為惹惱了魔法。
他現在要麼等待被驅逐進別的世界，要麼就是主動出擊。
“你既然知道我不守規矩，那麼就要做好我不守規矩的準備。”
約翰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的眼睛變化成豎瞳，抬起右手。
上面還有一個未完成的契約。
物之門勾勒出線條，與另一個世界的一個女巫產生交集。
前往那個世界？
不，約翰只是要藉助這份力量換取一個東西。
“等價交換。”
約翰眸中閃爍混沌光彩。
下一秒，他的右手燃起金色火焰，一把鑰匙出現在他的手心。
在被徹底放逐的前一秒，他將鑰匙開啟一個空間。
裡面存在著一座巨石碑。
約翰握住胸口的掛墜盒，進入巨石碑。
下一秒，那座巨石碑被放逐之力摧毀。
等到約翰再次睜眼，那是一片無盡的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還在原本的世界。
一個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
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哪來的小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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