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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軍這才將茶杯放在茶几上。這時有人過來將一杯茶水放在陶天澤的眼前。
吳軍清了清嗓子道:“你就是小陶吧。大成同志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你非常精明能幹,用短短三個月時間就把胡倫泰的案子基本搞清楚了。小夥子很了不起嘛。”
陶天澤微微笑笑道:“吳書記過獎了,這都是上級領導支援的結果。”
吳軍沉默了一下道:“你們下一步的工作計劃是什麼,能給我講講嗎?”
陶天澤就感覺有些不對了,問自己下一步工作計劃,必然會給出一些批示,到時候是聽還是不聽。可人家是省政法委書記,既然問起了也不能不說。陶天澤就簡單將下一步計劃審訊陳明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吳軍馬上搖搖頭道:“小陶,我看你這個同志,幹工作還是有些拖泥帶水。之前我聽李大成書記給我彙報過,說陳明月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故意誣陷胡倫泰,既然這樣,那還有再審的必要嗎。我看就免了吧。陳明月故意殺人,該殺就殺了;胡倫泰貪汙受賄,該判就判了。我這裡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你可以聽一聽。河西這個地方物華天寶,也是個名人輩出的地方,從歷史上講,就十分的富裕安定。改革發展這麼多年,河西的經濟發展也很不錯,雖然在全省的位置並不靠前,但也是南平第一方陣的縣城。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這種安定團結的局面,要專心致志地把經濟搞起來,最重要的是要把營商環境搞上去,只有這樣老百姓才能有錢賺,生活水平才能提高。中央領導也經常說,要抓住事物的重點,不要胡搞瞎搞一氣。關於胡倫泰的案子,我看——就到此為止吧。他也是政法戰線上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現在已經家破人亡。我看你們也該收手了。”
陶天澤心中不由暗想,要是按你的邏輯,河西安定團結的局面豈不成了胡倫泰的功勞,反腐倡廉跟營商關係又有什麼關係,老百姓是否能過上好日子難道還要拜胡倫泰所賜,這豈不是胡說八道、亂彈琴。
面對一個副省級領導,陶天澤雖然多少還是有些怯場,但也不想被他這種無理說辭擺佈。
陶天澤想了想道:“吳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如果不把問題徹底查清楚,不僅是對胡倫泰不負責任,也是對法律不負責任,更是對黨不負責任。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無法斷定陳明月謀害陳子衿的真相,所以一定要查清楚,給死者一個交代。”
吳軍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工作組組長,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說話,怒色漸漸掛在了臉上,看著陶天澤厲聲道:“你這個年輕人怎麼回事。我苦口婆心給你說這麼多話,難道你聽不懂嗎。你這是要跟省委對著幹嗎。”
這話的分量無疑已經很重了。陶天澤多少有些怕了,可馬上想起李大成書記給自己的交代,心裡又有了有些底氣,但也沒敢再說什麼。
“我再給你說一遍,胡倫泰的案子到此為止,不要再挖下去了。難道你非要把河西搞的雞飛狗跳才安心嗎?”吳軍繼續說道。
吳軍如此嚴厲的措辭,如此迫切地要結束胡倫泰的案子,陶天澤就不由地起了疑心,覺得胡倫泰極由可能跟這位政法委書記存在利益輸送問題。然而,自己不過是河西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的組長,又豈能管得了一個副省級幹部的事情,就算查出來了,也只能一級一級往上報。
陶天澤鎮定了一下情緒道:“吳書記,您不要生氣。我回去跟檢察院那邊商量一下,爭取儘快落實您的指示精神。”
吳軍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擺擺手示意陶天澤可以走了。
從吳軍的套房出來,陶天澤就忍不住啐了一口,暗罵一句:什麼他孃的副省級幹部!
當天晚上,陶天澤就與檢察院的同志,一起連夜對陳明月再次進行了審訊。然而,陳明月依然一口咬定是胡倫泰威脅逼迫他謀害陳子衿。可是,拋開那位吳書記的指示不說,陶天澤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按照鄒海媚的說辭,胡倫泰跟陳明月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也不會在乎陳明月跟誰廝混,又怎麼會因為吃醋而逼迫陳明月殺死陳子衿呢。所以,陳明月的說辭,在邏輯上就根本站不住腳。除非鄒海梅向自己撒了謊。可鄒海梅在把所有的事情供述出來的情況,又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呢。難道鄒海梅之所以說胡倫泰跟陳明月沒有感情,也是為了給胡倫泰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