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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搖頭笑笑道:“謝謝範書記提醒。你說的沒錯,情親在名利面前,有時候真的會一文不值。賈家的產業是賈家的產業,我和愛琴是我和愛琴,一旦混為一談,恐怕就變味了。我也不免會落個吃軟飯的名聲。”隨即轉移了話題,將那一沓錢忠來的簽字資料推到範明華面前,接著道:“你說的話,我聽進去了,也非常感謝你對我如此坦誠。咱們還是先說說這一堆簽字的問題吧。”
範明華便將那一堆簽字粗略翻了一遍道:“不用說,你既然能把錢忠來這一堆簽字拿到我這裡,說明肯定有問題。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陶天澤將簽字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下,接著思慮片刻道:“這些簽字毫無疑問是錢忠來找人偽造的,可我始終想不明白,錢忠來為什麼要偽造自己的簽字。”
範明華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找錢忠來問過此事?”
陶天澤搖頭笑道:“你覺得這種事情,我能找錢忠來問嗎。”
範明華點了點頭道:“確實沒辦法問他。即便問他,他也肯定不會承認偽造,或者乾脆不承認知道這件事情。那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隨即問道:“你讓我看這個,肯定對農業局局長任安波進行了調查,確信不是他偽造的吧。”
陶天澤道:“我讓朱聰燕找過任安波。按照任安波的說法,這是國家專項資金,必須由縣長親自簽字以後,財政局那邊才能下撥,可是他每次給錢忠來送過去的時候,錢忠來總是讓他先放下,等他看完簽了字之後,再讓他去取。不過,這也屬於正常事情。我之所以不懷疑任安波,是我覺得這麼重大的事情,一是任安波沒有這個膽,二是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反正資料都是農業局做的,即便是資料上有一些出入,一個縣長也不可能看出來。任安波也是個老人了,對這一點肯定非常清楚,所以我斷定這個簽字肯定不是任安波偽造的結果。”
範明華長嘆一口氣,卻說到了別的問題道:“按你的邏輯推理,這麼蹊蹺的問題,必然隱藏著很大的秘密。看來這一次,錢忠來恐怕是過不了關了。你打算怎麼處置?”
範明華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陶天澤對胡倫泰和王志民的最終調查結果,全部應驗了陶天澤之前說過的話。這一次,錢忠來估計也不可能例外。
陶天澤搖頭笑笑道:“範書記,你不要把我看成神。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何況,錢忠來跟胡倫泰和王志民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胡倫泰和王志民是市管幹部,你和錢忠來都屬於省管幹部。即便是他有問題,我也只能先把問題調查清楚了,再向市委彙報,然後由市裡再向省裡彙報。這個程式,你又不是不知道。”
範明華卻忽然有了些猥瑣的想法,好像心思已經不在工作上來,在桌子下面脫了鞋,在陶天澤的小腿上踢了踢,又春心蕩漾地看著陶天澤道:“要是哪一天,你發現我也有什麼問題,能不能看著同床共枕的情分上放我一馬?”
陶天澤不由一陣愕然,哪兒能想到範明華竟也會如此老六,卻也不能太過認真了,就在範明華的臉上摸了摸道:“要是哪天我發現你犯了事,就把你悄悄關起來,做我的xing奴。”
範明華卻用兩隻腳將陶天澤的小腿包圍著勾住了道:“那我寧願你現在就把我悄悄關起來。”
兩個人正說著話,馬芳芳就手裡拿一份檔案進來了。範明華急忙將腳縮了回去,好在鞋在桌子下面也看不見。
馬芳芳將檔案放在桌子上道:“範書記,這是昨天紀委送過來的,說需要你籤個字。”
範明華翻看了一眼,才發現是王志民案一些需要處理的人名單,就啪地一聲將檔案摔在桌子上道:“陶組長,你看看你乾的這都是什麼事,上次一下子處理了公安局二十多個民警,我就沒有說什麼。這次又是這麼多。你讓我這個縣委書記還怎麼幹?”
陶天澤知道這是範明華演戲,也就配合著冷笑一聲道:“範書記,您也不要發這麼大的火。如果他們沒有問題也不會上了這個名單。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遮遮蓋蓋了,就這我都懷疑趙東來放了水。如果你有意見,可以直接向市委反應,撤了我這個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