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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明華就翻身抱了陶天澤親吻了起來，不想剛開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急忙鬆開了，整理了一下衣服。
陶天澤過去開了門，趙東來就站在門口問道：“幹什麼還鎖著門？”哪兒能想到範明華給陶天澤會表演節目，徑直走了進來。
範明華早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看見趙東來就把那一沓簽字單推到了過去，一臉嚴肅道：“你在鄉鎮幹了幾年黨委書記，跟錢忠來應該熟悉，看看這個，說說你的看法。”
趙東來便將那一沓拿過去一頁一頁翻看了半天道：“這上面是錢縣長的簽字，沒錯啊。”
範明華就看著趙東來道：“你不要著急下結論，仔細看看再說。”
趙東來不明白範明華的意思，皺著眉頭又看了半天茫然道：“沒錯，這就是錢縣長的簽字。錢縣長來河西四五年了，他的簽字我還是很熟悉的。”
範明華就從抽屜裡找出幾份錢忠來籤的檔案，放在趙東來的面前，接著道：“那你再看看這上面的簽字。”
趙東來又拿過去，將兩份簽名相互對比了半天，不由皺起了眉道：“這個……”
“能看出是出入嗎？”範明華接著問道。
趙東來長噓一口氣道：“這兩份簽字粗看一樣，但仔細看的話，確實有一定的出入。應該是有一份是刻意模範的。”
“以你對錢忠來的瞭解，你覺得哪一份是可以模仿的呢？”範明華繼續問道。
趙東來搖搖頭道：“這個就看不出來了。不過，我想應該是這些票據上的簽字是模仿的。因為檔案簽字一般都是即看即籤。”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道：“會不會錢縣長覺得這些票據太多，時間又太緊，讓政府辦的人代簽的呢？”
陶天澤在一旁就笑了笑道：“趙書記，你也是當過一ba手的人，你會讓別人代你簽字嗎？如果是鄉鎮副職，別人代簽還有可能，縣裡的領導又怎麼會讓別人代簽呢。”
趙東來就擺擺手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簽字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我還真看不出來。”隨即道：“這個很簡單，讓錢縣長辨認一下不就明白了嗎？”說完了又覺得如果能讓錢忠來辨認也就不會在這裡費勁了，便接著道：“還是查一查吧。讓錢縣長簽字也不是什麼難事，找個機會看著他籤個字，我們再行辨認也不遲。”
陶天澤不無擔憂道：“現在關鍵的問題，並不在簽字的問題上，而是在模仿錢縣長簽字背後到底是不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趙東來就覺得陶天澤有些過於敏感了，不以為然道：“我看你小子辦案辦魔怔了，看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不就是個簽字的事情嗎。我剛才也看了，這是農業局補貼款的票據，我們之前也說過。紀委那邊也正在調查。我看不至於涉及到錢縣長。”
趙東來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對了，你上次讓朱聰燕給我送過來的東西，我也看過了，農業補貼款的問題一下涉及了從村裡到縣農業局五十多名幹部，朱聰燕的意思是全部都要處理，還讓我跟範書記溝通。我現在就給你表個態，我堅決不同意，所以也沒有給範書記說。”
趙東來說著，情緒便激動了起來道：“我堅決反對拿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拿幹部開刀，特別是拿村鎮幹部開刀。你也在鄉鎮待了幾年，應該知道村鄉鎮幹部的難處。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誰還敢工作。”
陶天澤知道趙東來對鄉鎮幹部的那種情懷，就笑笑道：“我讓你朱聰燕找你商量，就是要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我們真要全部處理，還需要跟你溝通嗎？”
趙東來抬了兩次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心裡自然極度不舒服。
陶天澤也知道話說的重了，就兜了回來道：“你是我的老領導，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一味縱容，有些幹部便會變本加厲，最後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五十多個人，起碼要查清落實，對那些沒有違反原則性錯誤的人，批評教育一下，對那些侵吞挪用的也不能一概放過。你說呢？”
趙東來心裡雖不服氣，但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不樂意道：“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吧。反正你現在是市委派下來的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長，官大一級壓死人。我服從安排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