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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將袋子推到一旁道：“吉總的為人，我們絕對信得過。不過……”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的程傑，接著道：“我知道吉總是個痛快人，吉平跟我也是朋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不過，交情歸交情，有些事情，咱們還是搞清楚的好。要不然，別的家都是一家罰了五萬，到了你這裡打了折扣，我們也沒辦法交代不是。”
吉兆騰臉上對著笑容問道：“陶政委的意思呢？”
陶天澤沉默了一下道：“這樣吧。上次，因為老穆家的事情，你給了我一個面子，讓我喝了二十杯你的特製藥酒。我非常感謝你。今天晚上，你也喝二十杯。萬一今後其他商家問起這事，我和程局也好有個交代。你看呢？”
吉兆騰豈能不知道自己那藥酒的厲害，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了起來，還是強笑了兩聲道：“好吧！我服從二位領導的安排。咱們這就去東王鎮。”
已經是凌晨了，到東王鎮後，吉兆騰的飯店卻依然燈紅酒綠、吆五喝六，十來面窯洞看樣子有一大半還亮著燈光。
吉兆騰將兩個人安排了一個窯洞，便叫來服務員安排了飯菜，又讓上了酒水。
“天天如此嗎？”陶天澤手在空中劃拉了一圈問道。意思自然是說這夜夜笙歌的酒店。
吉兆騰咧嘴笑了笑道：“差不多吧。其實掙不了幾個錢。”
程傑道：“你這買賣要是掙不了幾個錢，我們可就都是要飯的了。”
陶天澤馬上接茬道：“我們可不就是要飯的嗎。”
三個說著哈哈笑了一陣。這時服務員已經將飯菜、酒水端了上來。
吉兆騰先端起來和了三杯道：“二位領導不要見怪，我先自罰三杯，要是一次把二十杯喝下去，我可就沒辦法招呼二位領導了。”
陶天澤和程傑自然不跟他計較。今天是頭一次過招，主要目的是探探他的底，也是讓他放鬆警惕。但是錢要罰，酒也要罰。人往往就是這種賤皮，你對他客客氣氣，他反而會時刻警惕你。你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他心裡反而會舒服，反而會覺得你把他當自己人。
不一會服務員進來問道：“吉總，要不要給客人安排專案？”
吉兆騰估計也沒防備這服務員會這麼虎，馬上瞪著眼睛道：“安排什麼專案，沒見我們在談事嗎。出去！”
程傑就打住了道：“吉總，你這裡還有什麼專案，不妨讓我們也開開眼。”
吉兆騰臉上就有些尷尬了，看樣子有些拿不準。
陶天澤便在一旁道：“吉總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我們兩個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還給我們打埋伏。”見他依然心存顧慮，便鼓勵道：“工作是工作，現在是工作之外，你要是還對我們藏著掖著，可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吉兆騰這才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舞蹈表演，二位領導要看，我這就安排。”說著給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那服務員便在門口的看上去像一個電箱的地方鼓搗了兩下，窯洞後面便緩緩開啟了，眼前就是小舞臺。舞臺的中央是一根鋼管，一個穿著舞蹈服的女人趴在鋼管上，燈光亮起後便開始扭動身體，隨著音樂節奏的逐漸緊湊，便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最後只剩下了極度性感的內衣，扶著鋼管，像蛇一樣扭動，又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拽著鋼管，翻著正著表演一字馬，連那不該讓人看的地方也若隱若現地在展露了出來。
女人算不上漂亮，表演的時候卻性感異常，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非常嫻熟而又巧妙地催化著男性荷爾蒙的分泌。
“難改吉總這裡人氣如此爆滿，原來有殺手鐧。”陶天澤裝作看的津津有味。
吉兆騰笑笑道：“讓二位領導見笑了。現在生意難做，不搞點特殊東西，也吸引不來顧客。不過，我可以給你保障，這些女孩子只是表演鋼管舞，絕不存在色情交易。”
程傑就在一旁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這裡看完表演，再去你場子裡消費，一條龍服務嘛。”
吉兆騰擺手道：“程局說笑了。場子裡確實有一些陪唱不守規矩，但跟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招個陪唱真的太難了，而且條件高的要命，不管場子裡上不上人，底薪先要三千。過去我們都是五五分賬，現在稍有些姿色的就要求四六，甚至三七分賬，而且根本不敢管不敢說。給二位領導說實話，我們這些老闆，開個場子就是給這些陪唱打工。可沒有他們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