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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嘆了口氣道：“現在不是講困難的時候。凡事還是往開處想一想：首先吉家黑惡勢力，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大概情況，現在要做的第一個問題雖說是撬開趙老八的嘴，但你們可能還忽略了一個線索，那就是吉兆虎藏匿文物的事情，還有吉兆騰開設賭場、容留失足女、販賣毒品等問題，現在的線索基本都非常清晰。”
程傑道：“你說的沒錯，但是證據在哪裡，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陶天澤笑笑道：“如果我們不下手去找，證據什麼時候也不會擺在我們面前。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由張局和韓隊負責，具體做好兩手準備，一個方案是無論是吉家哪一個，哪怕是一個小嘍囉，只要有線索，我們立即實施抓捕，一邊抓一邊審，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將他們全部抓捕歸案；另一個方案是先把吉家四兄妹的罪證先全部收集起來，最後動用駐紮在老兵工廠的部隊，將他們一網成擒。當然，我們也可以採用兩個方案融合的辦法，只要證據充分便對吉家黑惡勢力實施全面抓捕。你們看怎麼樣？”
張建平看著程傑點點頭道：“我這裡倒是沒什麼問題。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邊幹邊推進。萬一推進到哪一步推不動了，我們再想辦法。”
陶天澤點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時間緊任務重，也只能這樣幹了。”
程傑問道：“我呢？負責哪一塊？”
陶天澤道：“你還是繼續調查錢忠來的事情。我有一個大膽的思路，你不妨考慮一下。我一直覺得錢忠來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替換掉了。也就是說，現在的錢忠來，並不是真正的錢忠來。”
程傑一下子懵在了那裡問道：“你說什麼？真假美猴王嗎？”
陶天澤點點頭道：“雖然有些荒唐，但是我總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程傑問道：“照你這麼說，真正的錢忠來哪兒去了？被人謀害了，還是被人藏起來了？”
陶天澤道：“這兩種可能性都有。至於是哪一種，現在還真不好說。我也希望我是杞人之思。然而，錢忠來的問題，你是最清楚的，除了這種可能性之外，你還想出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嗎？不光是簽字的問題，還有性情的問題。我真不相信，一個人會在短的時間內，思想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更不相信一個黨員，一個公職人員，一個領導，會在短時間內就從一個勤政務實的幹部變成貪汙受賄的腐敗分子。”
程傑問道：“天澤，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匿名舉報信所舉報的內容不實呢？”
陶天澤沉思片刻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之前還真想過，但是跟錢忠來一次一次的接觸，都將這個想法給推翻了。另外，你在河西也有些時間了，你也可以仔細想想，從哪些事情上，你能看出來錢忠來的勤政務實。反正我是看不出來。”
程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陶天澤接著道：“關於孫淦成書記的死亡原因調查由我來負責。當然，這三個案子，錯綜複雜，我估計肯定存在交集。咱們大家往一塊碰吧。”
三個人商量完，看看時間還早，就一塊去了看守所。
把趙老八扔在看守所也有幾天時間裡，也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進看守所後，程傑就迫不及待問了一下所長。所長說，像趙老八這樣的人物，即便進了看守所也是老大，整天一大幫人圍著，無外乎抓進來的一些社會上地痞流氓，有些甚至之前就跟趙老八混，見趙老八進來，自然要多方巴結。
到了看押趙老八的監房，從門外看去，果然見趙老八靠在大通鋪上，翹著二郎腿，旁邊一個年輕人正在給揉腿。
“就沒給他們安排一些工作嗎？”程傑問道。
所長道：“本來安排編紙箱子的工作，這兩天正好乾完了。”又嗤笑一聲接著道：“給你們說，即便有工作，旁邊那一幫人就給幹了，趙老八也不用動手。這些人還指望著出去以後，趙老八提攜他們呢。”
黑道有黑道上的規矩，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陶天澤卻不想讓他舒服了，對所長道：“我記得你們監所也有學習任務，我看不如這樣，對這位趙老八特殊照顧一下，每天讓他背一些法律條文，背不會就讓他天天背，這也是提高他法律意識的有些途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