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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如臣就一擺手道:“別胡鬧,吃的東西怎麼會寫在臉上,我這臉又不是選單。再說了……”隨即好像明白了過來,指著陶天澤道:“你這個陶組長真是太詭詐了。你意思是說,你剛才是詐他。”
陶天澤點了點頭道:“對呀,正如剛才胡倫泰所言,在很多問題上,我們都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意味著不能定他的罪。但是要一項一項找證據又會浪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主要原因是不知道從何下手,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當時就費時費力了。可如果讓他說出來,那我們豈不是就容易的多了嗎。”
鍾如臣指點著陶天澤道:“怪不得總是外行指導內行。內行往往容易程式化,喜歡按部就班,外行則是跳在問題之外看問題,自然會比內行看的面更寬一些。”聽讀了一下接著問道:“你下一步什麼打算?”
陶天澤若有所思道:“我覺得我們首先要有個大原則,那就是是要抓住重點和容易點。”
鍾如臣疑惑道:“不是常說要抓住重點和難點嗎,你怎麼說容易點呢?”
陶天澤歪嘴笑了一下道:“你說的那是做數學題,我說的是找證據,不是一碼事。如果抓難點,恐怕把我們累死也抓不住,可要是抓容易點就不一樣了。比如胡倫泰所犯的這些事,我們仔細分析一下,從哪兒突破更容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從他老婆陳明月這裡突破自然是太過複雜,也不好求證。查他私藏qiang支的問題,需要技術印證,萬一他把qiang支上的指紋等痕跡都擦拭的一乾二淨,也不好定罪。我認為比較容易的就兩個地方,一個是他貪汙一百四十萬的問題。我相信他絕對不敢把錢存到銀行,所以只要找到他藏錢的地方,他的貪汙罪基本就可以定下來了。第二個是孫淦成書記的死。如果能確定他對孫淦成書記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或者乾脆就是他動了手腳,那麼他肯定就出不去了。到時候,我們再慢慢調查他其他問題,豈不是遊刃有餘。”
鍾如臣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就跟程傑分頭行動。程傑那邊負責搜尋胡倫泰藏錢的地方,我這裡負責對孫淦成書記的死因進行調查。你看怎麼樣?”
陶天澤就在鍾如臣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薑還是老的辣,知道挑個容易的。”
鍾如臣一愣神道:“孫淦成書記都已經犧牲一年多時間了,我選擇調查孫書記怎麼能說挑了個容易的呢?”
陶天澤就笑笑道:“孫淦成書記雖說犧牲一年多了,可當時跟胡倫泰一塊送孫淦成書記去市醫院的馬武可是個好同志,一定會全力配合調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
這也算是給鍾如臣指了條明路。
胡倫泰昔日人來人往的家中已經空無一人,多少顯得有些淒涼。這種城中村的兩層院落在縣城裡很常見,只是胡倫泰家裝修的更加豪華一些。院子並不是很大,連房屋地基也就四分的樣子。不過這在河西城內已經算是大院子了,四間兩層的大瓦房,應該是後來又返修過的,牆上貼了大理石的瓷磚,門窗也都換成了鋁合金的。
站在院子裡,程傑第一句話就是問陶天澤道:“陶組長,我覺得胡倫泰不可能把貪汙來的錢藏在家裡。”
“為什麼?”陶天澤問道。
程傑微微一笑道:“像胡倫泰這樣的貪腐分子,我以前抓過幾個,警校學習的時候也看過一些案例。他們藏錢的方式可以說是五花八門,不過最讓我佩服的是一個縣國土局的局長。因為他是農村出身,父母也都在農村生活,他父親活著的時候,就給他父親挖好了墳墓。不過,他這個墳墓可不是一般的墳墓,而是地下金庫。本來一個墳墓裡有一孔放棺材的窯洞就可以,他卻在一圈挖了四孔,除了一孔放他父母的棺材之外,其他三孔全是他的金庫,而且專門還搞了個能上下進出的暗道。逮捕了這個國土局局長以後,那三孔窯洞裡滿滿當當的全是百元大鈔,取出來的時候有些甚至都已經發黴變質。”
陶天澤就不由感慨道:“你說這些人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搞了那麼多錢,既不敢存也不敢花,還整天擔驚受怕。我估計也是一種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