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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也把自己的情況簡單給這位趙淑琴介紹了一下。兩個人說著話便睡著了。
次日起床，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程傑便跑去跟吳軍辭行，帶著趙淑琴離開了省城。
這一晚之後，程傑就徹底變質了。
回到河西，已經是中午一點多鐘，程傑先將趙淑琴安置在一家自己比較熟悉的賓館，這才回到公安局。
上二樓，程傑見陶天澤辦公室的門開著，便走了過去，發現滔天這和張建平都在。
“你這一早上也不見人影，幹什麼去了？”陶天澤問道。
程傑坐在沙發上給二人讓了一支菸，又自己點了一支才道：“能去哪兒，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一早上跑了四五趟廁所，差點出不了門。”
陶天澤便關心問道：“現在好點了嗎。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程傑擺擺手道：“喝了兩次藥，現在已經好多了。”沉默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道：“跟你們二位商量個事，看是不是把趙老八移交市局處理，讓市局介入更好一些，畢竟我們力量有限。”
陶天澤和張建平幾乎同時愣在了那裡，看著程傑半天沒有說話。
程傑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急忙兜了回來道：“你們不要誤會，我是這樣考慮的，一是趙老八有命案在身，我們將他移交市局也合情合理；二是如果一直把趙老八放在河西，隨後必然會有人從中搗亂。移交市局以後，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集中力量徹查吉家的事情。你們覺得怎麼樣？”
陶天澤哪兒知道，此刻的程傑已經被吳軍徹底收買，自己這位昔日的搭檔、兄長，已經在一夜之間，在那叫趙淑琴的失足女的溫柔鄉里發生了質的改變。
“你真的覺得這樣更加妥當？”陶天澤問道。
程傑點點頭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想法，你們也考慮一下。不過，我們現在的壓力確實很大，我也是擔心將我們一鍋端的事情會繼續重演。如果將趙老八移交給市局，起碼可以分散我們身上的矛盾。”
陶天澤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趙老八是我們現階段的核心人物，在還沒有完全突破的情況，一旦移交市局，我們可就等於是自行掐斷了線索，下一步的工作還怎麼進行？”
程傑笑笑道：“天澤，我覺得你想問題，還是過於英雄主義，這個毛病以後得改一改。怎麼能說將趙老八移交市局後，就自行掐斷了線索呢。難道市局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統嗎。我們這是請求市局協助破案，而不是將案子徹底交給市局。市局突破了趙老八，不就等於我們突破了趙老八嗎。”
張建平在一旁道：“程局，我堅決反對將趙老八移交市局。原因有三：第一，趙老八目前已經在突破的邊緣，我們再下點功夫，相信很快就能突破，沒必要移交市局；第二，從目前的嚴峻的形勢來看，我們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如果省委和李大成書記相信市局的話，為什麼不將案子直接交給市局。畢竟市局無論在人力還是物力上都要比我們強的多。如果將趙老八移交到市局，真保不齊會出什麼樣的事情；第三，你剛才說我們力量不足，我不這麼認為，你可能忘了，省委還給我們派來了一個團的兵力，現在就駐紮在老兵工廠，而且指揮權就在陶政委的手中。怎麼能說力量不夠呢。”
程傑知道一時半會恐怕難以說服面前這兩個心如鐵石的人，便笑笑道：“張局，太較真了啊，我就是跟你們商量商量，你怎麼還搞出個一二三來。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暫時放一放。咱們就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我這段時間再對錢忠來的問題做一些調查，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程傑說完起身捂著肚子離開了。
陶天澤以為他又要上衛生間，也沒有再說什麼。
目送程傑離開，張建平卻意味深長道：“陶政委，你沒發現程局今天有些怪異嗎？”
“怪異？”陶天澤反問了一句。
其實從程傑開口說要將趙老八移交市局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了，但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位曾經怒闖縣委書記辦公室，跟局長劉志遠對著幹的鐵漢子，會幹出讓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