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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如臣點頭笑笑道:“我明白。”
吉平還是出事了。這天早上剛上班,縣委辦就傳遍了吉平割腕自殺的訊息,說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依然昏迷不醒。大家就商量著是不是去看看。陶天澤卻一刻也沒有等,誰也沒說就直接奔赴縣醫院。
病房裡,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守在床前。女人不住地抹眼淚,男人卻默不作聲。這應該就是吉平的父親吉兆虎和吉平的母親吧。
陶天澤推門進來,叫了一聲叔叔,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站在門口半天沒有進來。
這是陶天澤第一次見這位河西頭號大佬。不過吉兆虎的樣子看上並不像想象的那樣凶神惡煞一般,倒是還有幾分面善,只是那直來直去的目光如同劍光橫掃,不免讓人膽寒。
“小夥子進來坐吧。”吉兆虎說著給陶天澤拉了把凳子。
陶天澤這才進來,坐在凳子上問道:“吉平……還好吧?”
吉兆虎點了點頭道:“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失血過多,身體還非常虛弱,需要好好靜養。”隨即看著陶天澤問道:“你應該就是陶天澤吧?”
陶天澤應了一聲。吉兆虎接著道:“我聽我們家老三說過,說你是縣委書記的秘書,跟吉平的關係也不錯。等吉平醒了後,你好好勸勸她,讓她不要再做傻事了。”
陶天澤本來想說點什麼,可還是忍住了。吉平割腕自殺完全是吉兆虎一手造成的,現在讓別人勸說。別人又能說什麼呢。就算吉兆虎此刻不再逼迫女兒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心理上恐怕也會留下很深的陰影。
兩人正說著話,吉平緩緩睜開了眼睛。吉平的母親一下子激動的撲了過去,吉兆虎也跑了過去。吉平卻看著天花板,不管父母說什麼,也不願意說一句話。母親就拉了吉平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本不應該發生在吉兆虎這樣的家庭,可世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讓人難以捉摸。據傳言,吉兆虎前多年手裡還有命案,可以說是一位心狠手辣的角色,可偏偏生了這麼個女兒。如果說人類有基因遺傳的話,這又算什麼呢。
“你們出去!”吉平終於開口了,卻是讓父母出去。
吉兆虎夫婦恐怕也大感意外,互相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陶天澤的臉上。略作猶豫,吉兆虎還是起身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吉兆虎沒忘記再次叮囑了陶天澤一句。
眼看著父母離開病房,吉平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陶天澤急忙過去,拉了她的手,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就那樣默默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吉平的情緒總算平復了下來,手卻將陶天澤的手緊緊地攥著。
“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那個人。”吉平眼含淚光看著陶天澤,“你幫幫我,我恨透了這個家,我不想別人再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要做一個正常人。”
吉平的這種想法讓陶天澤始終無法理解。即便吉兆虎做了什麼惡事,可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她又為什麼要那麼恨自己的父親呢。也許是第一次戀愛的失敗,也許是吉平從心底對這個家庭的牴觸。可能在別人眼裡,吉平是幸福的,更應該為自己有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父親而驕傲。可在吉平眼裡,這卻是莫大的恥辱。
“可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這是你永遠沒辦法改變現實的啊。”陶天澤只能這樣安慰一句。可這樣的安慰又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吉平便將腦袋歪到了一邊,眼淚順著眼角不住地往外溢位。陶天澤想伸手幫她擦掉眼淚,卻被她抓了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個深紅的血印便留在了陶天澤的手上。她也知道,她跟陶天澤只能是有緣無分,如果他們談戀愛,她的身份無疑會害了陶天澤。
“天澤,如果有一天,我爸爸真的被抓起來了,我希望你能救救他。你能答應我嗎?”吉平嚴寒淚水看著陶天澤說道。
打掉吉兆虎這個盤踞在河西最大的黑惡勢力,確實是範明華計劃之內的事情。然而,吉兆虎到底犯下了什麼樣的罪行,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如果真如傳言那樣,吉兆虎自然難免一死。可面對吉平的懇求,陶天澤又豈能傷她的心,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縣委辦的其他人也都過來了。吉平急忙將眼淚擦乾了,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幾個女同志又不免為吉平的不幸嚶嚶地落一些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