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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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開心的菲兒，聽到徐思靈的話，狀態一改，秀眉輕皺，不解看著徐思靈。
徐思靈穿著太嚴實，整個全身就漏雙棕紅色的眼眸。
那眼睛所表達的，是嚴肅是漠然，剛剛說出的話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什麼意思。”
“雖然我很不想拿你領地上人民的性命做賭注，但我們還是打個賭怎麼樣？”
“你說。”
“拉雅鎮的疾病會迅速擴散，不出三天，染病的人數可能會超出拉雅鎮人口的一半。”
拉雅鎮不像其他南方城鎮，南方的城鎮是毫無預防手段，沒有做出任何準備，所以輕易短短几天徹底淪陷。
拉雅鎮的預防手段雖然差勁，但至少在做，確實能減緩黑死病的傳播速度，但是沒辦法徹底阻礙黑死病的傳播。
“你...今天的態度，和之前見面時不太一樣。”
菲兒剛認識徐思靈的時候，他全是小心翼翼的禮貌和溫柔的關心。
但今天的態度卻像是變了一樣。
“因為我今天是不想來的。”徐思靈輕輕嘆氣，暗罵自己是傻子：“雖然這話有些得罪，但這是事實。現在這種狀況，就這些事而言，我寧願跟你面對面交個心託個底，也不想讓無聊的禮儀、話語的委婉，拖延我們溝通的進度。”
“既然我來了，就說明我想幫你，但黑死病傳播感染的速度很快，它不會等我們溝通完佈置處理手段，它每分每秒都在感染拉雅鎮的每一個人。”
菲兒忽然打斷：“你原本不想來...但你來了，是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嗎？”
在菲兒潛意識裡，一個人做出違逆內心的選擇，肯定是有更大的利益驅使著。
雖然菲兒給了徐思靈家族紋章，讓他成為自己的隨從，但從他的樣子來看，讓菲兒認為，一個隨從身份並沒有讓他滿足。
菲兒當然不介意徐思靈貪心，一個人有慾望是好事。
但徐思靈聽到菲兒的話愣了下。
說實話，他過來拉雅鎮也是臨時起意，本意就沒想過來。
只是受到...菲兒的照顧和保護，內心終究不是石頭。
但要說需要從菲兒這得到什麼，他真沒想過。
“暫時沒有，有了會再跟你說。”
菲兒疑惑微微歪頭，沒有想得到的？
徐思靈似乎才回過神，頓時哭笑不得。
“我前面說的那些話，不是為了增加跟你索取報酬的籌碼，真的是，你把我饒進去了，我說那些是想你能夠信任我！我不想後面要做的事情，會因為信任問題導致拖拉等等...”
菲兒更奇怪了。
“可是...我的劊子手先生，我信任你啊。”
徐思靈愣住。
“如果我不信任你，你怎麼會在我的臥室和我獨處呢。如果我不信任你，又怎麼會把家族紋章賞給你呢。”菲兒也才後知後覺徐思靈前面要表達的意思，不由捂住口罩輕輕笑了起來：“當然，你有治療黑死病病人的手段，光是這個，不管你有沒有開口索取，我肯定會獎賞你的。”
徐思靈扶額，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子。
他棕色眼眸緩緩睜開，看著眼前若隱若現的視窗。
是啊，菲兒怎麼會不相信自己。
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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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菲兒·拉雅
年齡：11
身份：拉雅鎮領土繼承人
好感：64（好友）
天賦：
【貴族】擁有貴族的身份與地位，在自身領土下，加強對平民階層的控制。
【無神論者】不信上帝。
【孤獨】自強勇敢，獨自一人做任何事，效果都會獲得增加，不喜社交，但會增加對各類感情的需求。
...
特殊技能：
【資深級】城府（1943）
【熟練級】權衡（12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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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賭我就不跟你打了，我信你。”菲兒雖然不理解，但是想到什麼苦笑輕咳一聲：“但你預知了太多事情，我只希望你事後能夠為我解釋一下。”
“肯定。”
“那徐，你現在能給我什麼建議？或者說，你想我怎麼做。”
徐思靈搖頭，在安排拉雅鎮後續的工作前，他必須得將菲兒腦袋裡的錯誤觀念擊碎，不然就算她信任自己，往後的拉雅鎮依舊難以改變。
“領主大人...”
“沒人的時候，你喊我菲兒怎樣？”菲兒微微歪頭，可愛得很。
徐思靈撓了撓頭，反正好感都這麼高了，應該沒關係才對。
“那菲兒，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場疾病是黑死病，那你知道黑死病是怎麼來的麼，他又是透過什麼傳播感染的，傳染源又是什麼。”
菲兒眨巴眼，她記性可好了，毫不猶豫回答。
“黑死病起源於1345年的3月20日。透過占星術和天文記錄，在那一天，土星、木星和火星在水瓶座40°角的位置發生了重合。而土星象徵著炎熱和潮溼，它產生風和蒸汽，火星代表著乾燥和炙熱。當土星和火星相遇，則會點燃木星的蒸汽，引起閃電，閃電產生的瘴氣感染了人類，然後黑死病就降臨了。”
“而黑死病的傳播是天空的瘴氣以及人類身體腐敗的體液感染，傳染源...不就是瘴氣麼？”
早有預料的徐思靈看到菲兒這麼毫不猶豫的回覆，依舊很無奈。
“是那個叫波克的醫生告訴你的吧。”
“對。根據古希臘的醫學理論，和現如今醫生們的資料，他們得出這個結論沒理由會錯。”
“是根據四體液學說吧。”
菲兒點頭。
“但如果我給你說，四體液學說，根本上就是個錯誤，你怎麼想。”
菲兒蔚藍色的眼睛瞪大，滿臉不信。
這是當然，徐思靈的話，相當於告訴你，原本大家都認為帶把的是男人，現在他告訴你是錯的，帶把的其實是女人。
這種直衝腦闊的衝擊力，不能怪菲兒不信，畢竟這是打破常識的。
“這個世界不是由四個元素組成的，世界很複雜，但我們先拋開這個話題不說，我只是先告訴你，假設四體液學說是錯的，那醫生們得出的結論自然都是錯的。”
徐思靈整理下思緒，開始解釋。
“之所以會有黑死病，是因為人們髒亂的環境，糟糕的衛生。”
“髒亂潮溼的環境，是老鼠們的最愛，它們更加得益於生存。”
“人會感染黑死病，有幾個原因，一是因為捕獵食用、接觸其他感染鼠疫病死的動物，二便是被跳蚤叮咬感染。”
